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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之死让我幡然醒悟(图)

作者:胡云蛟(口述)田 野(整理) · 2013-11-08 来源:凯风网

  我叫胡云蛟,今年44岁,靖宇县三道湖镇三合村村民。我们家兄妹四人,我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我们年幼时候,母亲因病早世,是父亲又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把我们兄妹几人拉扯大的。我们哥仨儿农忙时一起在村里种地,农闲时就到附近参地打散工,相互帮助,彼此照应。尤其二哥胡云齐,比我大三岁,更像个哥哥样,时常关心我爱护我,处处替我着想。我们兄弟三人干完活回到家里,吃上妹妹做的一手热腾腾的可口饭菜,真是幸福极了。家庭和睦,孝敬父亲,引来了周围邻居无数羡慕的眼光。
 
  因为我人品好,性格稳当,干活又肯卖力气,吃苦耐劳。1995年10月,邻居李婶给我介绍一门亲事,是邻村一家姓乔的姑娘,我们见过几次面,不但谈得来,她人还长得挺漂亮,为此我很喜欢。就是为了这门亲事,当时为了多挣钱,盖房子娶媳妇,经常加班加点没白没黑地干活。本来参地活就是很重很累的体力活,我虽然是个大小伙子,但时间长了身体也明显吃不消,总感觉自己心脏跳动得厉害,气短乏力,有时还头晕(现在回想起来,很大程度上就是累的)。到医院检查也没看出什么毛病,医生只是让我安心休息。我当时心理负担很重,心想自己是靠体力吃饭的人,这样的身板怎么成家立业,养家糊口。
 
  那时,法轮功已经传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我有个发小叫李正刚,他知道我的情况后便鼓动我练习法轮功。他说:“法轮功这功法可神奇了,不用吃药、打针,包治百病,特别是疑难杂症,全不在话下。‘师父’李洪志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全世界都有名,很多人都在学习他的功法。你心脏这点毛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要有什么思想压力。练功用不了多久,我保证你功到病除,去不了病,你来找你,我请客。咱们都是光屁股长大的朋友,我骗谁也不能骗你。”我当时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加入村东头中心校附近的练功队伍中。
 
  从那以后,我每天早上准时到那里练功,风雨不误,雷打不动(下雨就在教室屋檐下避雨处练功)。法轮功这功法其实很简单,没几天时间我就三下五除二学会了,辅导员还当众夸奖我,说我练功和干活一样卖力,动作规范得体,要练功人向我学习,和我看齐,我当时还引以为荣。练习一段时间后,我就觉得浑身轻松自在,再也没有疲乏无力,气短、头晕那些症状了。我当时就觉得法轮功这功法不白练,真管用。到医院都没检查出来的毛病,法轮功竟然轻易地给治好了,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儿(后来才知道这是医学上心理暗示在起作用)。因此自己暗下决心,练功一定要持之以恒,可不能半途而废,对身体有益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随着练功的深入,我无形中对“师父”李洪志更加钦佩。经常读《转法轮》,对其中内容不但要心领神会,而且还要准确无误地背诵下来,这样一来二去就把手中的活计给耽误了,家人大为不解。我对他们说:“耽误干活不要紧,‘师父’圣书不能不读。将来修炼‘圆满’,我带你们到‘天国’享受荣华富贵,那里金砖铺地,绚丽无比,真是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是什么,还用得着咱们这样每天辛苦地干活?”后来在我的劝导下,两个哥哥也加入到练功队伍中,以致于影响后来他们的婚姻(二哥到死还孤身一人,尚未成家,当时家里只有父亲和妹妹不信法轮功)。
 
  后来,乔家姑娘见我练习法轮功不务正业,不走正道,几经劝解,我也不听,便主动吹了这门亲事。二哥认为我俩比较合适,吹了相当可惜,让我到人家赔礼道歉,挽回这门亲事。我当时不以为然,还说:“强扭的瓜不甜,这是‘劫数’,这女的不是同道中人,‘业力’太深。吹了也罢,不然的话,结婚后她也会影响我的修炼。等我修成‘正果’,‘成仙成佛’,什么都有了,还差一个女人不成?”我当时就是抱着这种想法痴迷练功的。当时就觉得练功是很高尚的事情,自己也很高贵,练功之人才是业内之人,是功友,是同修;而业外之人只能是凡人,也就是俗人,我们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我当时说死也不理解,法轮功治好了我的“心脏病”,这么好的功法国家怎么“不识时务”,硬是给取缔了,真是“岂有此理”?我当时理直气壮领着两个哥哥到村里和镇里去闹,镇里和村里干部经常到我家劝说,说得口干舌躁,好话说尽,对我们就是不起一点作用。不但如此,我们哥仨儿还常常趁着夜深人静,像作贼一样偷偷地散发法轮功宣传品,美其名日“弘法”。一时间整个街面让我们弄得乌烟瘴气,街邻们都不理解,怎么好好的兄弟三个,说变就变,变得如此荒唐和不可理喻呢?
 
  二哥身体本来很好,没有什么大碍。但1994年在一家私人诊所修牙中,不慎感染上乙肝病毒,患上乙肝,虽经多种药物(联苯双酯、甘利欣、护肝片、阿德福韦酯、替比伏定、恩替卡韦等)治疗控制住病情,但始终也没能根治。后来随我练功就停了药,刚开始二哥身体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到了2003年7月,二哥经常出现乏力、腻油、恶心、腹胀、口干等症状,我们当时还以为是干活累的,或是感冒着凉了,造成消化不良,练练功、打打坐就好了,也没往乙肝方面想(那时我特别迷信法轮功能治病,心想二哥练功五六年了,早把乙肝病治好了)。
 
  二哥这样症状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期间二哥始终坚持练功打坐,想早日恢复健康),病情不但没有好转,相反还更加厉害了,他经常出现肝部疼痛,鼻孔出血,牙龈出血,皮下淤斑,下肢水肿或腹水等症状。父亲和妹妹要把二哥送到医院检查一下,我当场阻拦说:“没那必要,‘师父’说了,练功打坐是最好的治疗手段,‘消业’祛病无所不能,法力无边,威力无比。人有病就是因为体内积攒‘业力’造成的,我们练功打坐就是为了把体内‘业力’彻底根除掉。吃药、打针只会把‘业力’重新压回体内,不但治不了病,相反还会起副作用。我的心脏病到医院里什么也没检查出来,还不是练功打坐治好的。没必要花那大头钱,在家练功打坐肯定能治好。”我当时满肚子是理,不容家人反驳。
 
  这样又经历了大半年,直到2006年3月,二哥病情更加严重,从外观上看,二哥身体明显消瘦,肝部疼痛难忍,而且明显肿大,像挂个球似的。不但出现黄疸,而且还经常低烧不退。二哥身体已经变成这副模样,我当时还特别迷信‘消业”祛病,嘴中念念有词,不停地发“正念”,“竭尽全力” 为二哥驱除病魔。同时,心里暗自祈祷,“师父”“法身”再现,以其神功妙法,排山倒海之势,为二哥“消业”消灾免祸,度过难关。但二哥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从迹象上看还有发展的趋势。父亲和妹妹再也不听我的“胡搅蛮缠”了,他们找来家里亲属,不顾我和大哥的的极力拦阻,强行把二哥送到县医院。
 
  经医院检查,二哥已经是肝癌晚期,世上没有治愈的灵丹妙药了。医生告诉我们,“乙肝—→肝硬化—→肝癌”,这是我们常说的乙肝三部曲。乙肝大三阳是否会转变为肝癌,取决于其所处的病理阶段。从医学角度来讲,“大三阳”只是实验室化验的指标,并不能代表病情,如果处在乙肝初期出现大三阳,则癌变的几率不大,只要及时治疗,合理用药,是完全可以恢复到健康状态。但是你们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以致于酿成大祸,到了今天这个结果,我们医生们也回天无力。肝癌晚期的治疗上主要是化疗,介入治疗为主,同时可以配合一些中药的治疗,但时间不会维系太久。2006年6月21日,二哥永远地离开了人世,那时他还不满40周岁。
 
  二哥之死,对我的打击特别大,我曾一度精神恍惚,甚至神志都有些错乱。我满腹狐疑,扪心自问,“师父”能治好我的“心脏病”,怎么就不治好二哥的乙肝病?哪怕让我去死,去换回二哥的命呀!就在这时,当地反邪教志愿者闻讯后来到我家,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追根溯源,向我讲述了法轮功“消业”祛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利用练功打坐方式,借助医学相关常识,促使修炼者的意识进入催眠状态,引发精神障碍,具有强烈的“迷魂”作用……听后我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如今,我早已摆脱了法轮功的精神控制,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生活一天天好起来,但一想到二哥之死,我就心如刀绞,痛苦万分。二哥之死,有我脱不开的干系,是我今生今世无法摆脱的阴影。

 

胡云蛟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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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