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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法轮功练得我六亲不认

作者:刘丽华 · 2013-08-22 来源:凯风网

  我叫刘丽华,今年六十七岁,家住北京市金融街,是北京市某幼儿园的退休职工。

  一九九四年六月,在朋友的介绍和鼓动下,我就开始在陶然亭公园习练“法轮功”。退休后,我就在民族宫门前练功。最初练功的目的确实很简单,就是为了健体强身。但后来看到《转法轮》里说,练法轮功既能修“性”、又能修“命”,既能“通天”,又能“通地”。“师父”还可为练功人“开天目”。练了法轮功后,既能通晓过去、又能预测未来;可以使人超凡脱俗,更能使人青春常驻、返老还童。就相信了“师父”李洪志真的就是“宇宙主佛”,是到人间来“度”我的,自己决不能错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了。所以,我每天除了做些必做的家务活外,时间和精力全部用在了练功和看《转法轮》上。由于我的文化水平较低,读、背李洪志的《转法轮》和经文有困难,我就花费比别人多的时间和工夫去学,做到了一心一意修炼,一门心思想上“层次”,以便早日脱离人间“苦海”,到达铺满金子的“天堂”。

  记得是练功第三年的春节前,丈夫见我的鞋坏了,就对我说:你的鞋都这么旧了,你自己去买双新鞋吧?而我当时竟然回答他说:“买什么鞋呀,等我的功练好了,就能到天堂去,那有金子铺的路,要什么有什么,还缺鞋穿?”现在丈夫还偶尔开玩笑地提起此事,可见自己当时的思想状况是多么可悲又愚昧无知。

  我祖籍在天津,我家姊妹三个,小时候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人挣钱养活全家,生活比较拮据。平时,父亲从不乱花零花钱,烟酒不沾,家里有点好吃的都紧着我们仨孩子。一九六九年我出嫁的时候,父亲拿出了家里仅有的八十元钱积蓄,又向邻居借了二十块钱,凑了一百元给了我。我出嫁后没几年,我就随丈夫到了北京。虽然北京和天津相距不远,但一方面有工作在身,加上婚后不久又有孩子的拖累,所以很少回天津看望父母,只是每年给父母寄点钱表表孝心。

  一九九七年,父亲在天津因病去世,我当时练法轮功练得正起劲,就没有去天津奔丧,丧事全由在天津的弟弟和妹妹办理的。父亲的去世,我并没有感到痛苦或因为多年没有去看望父亲而内疚。相反,却认为父亲因病去世,就是因为没练法轮功,而且是过去的“业力”太重的缘故。因为“师父”告诉过我们:“生老病死都是有因缘关系的,都是业力轮报,你欠了债就得还。”父亲的死,更加让我感到了练功的重要和紧迫感。

  父亲去世后,母亲就轮流到弟弟和妹妹家里去住。八十一岁的老母亲,因得过脑血栓,腿脚不灵便了,而弟弟妹妹都忙于上班,实在是难以照顾好母亲,只好打电话向我求助。我怕母亲的到来影响自己的修炼,就再三找借口推脱,因为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而我又多年未尽孝道,最后万般无奈之际,我只好打发丈夫赶赴天津,将母亲接到北京来生活。

  母亲原以为能够在我家里享受亲情的快乐,在女儿的伺候下颐养天年。但殊不知当时我痴迷法轮功,急于“上层次”和“圆满”,整天地忙于“学法”、“弘法”、“护法”,哪有什么心思去照顾老母亲。有时一整天都不和母亲说句话,而母亲有时找话同我讲,我也不理她。因为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母亲在屋里呆腻了,就想下楼遛遛弯,让我搀扶她下楼陪陪她。但我为了不耽误自己练功学“法”,竟然狠心地让母亲自己下楼。母亲伤心地说:“我这么大岁数,腿脚又不灵便,你怎么就不能陪陪我呢?你这哪像是我的亲闺女呀!练了法轮功,好好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了呢?难道连你的亲妈都不管了吗?”

  丈夫见丈母娘想下楼,就劝我扶她下楼。我冷冰冰地对丈夫说:“我正在学‘法’呢,没有时间,你要愿意你就去扶。”丈夫说:“那可是你的亲妈,你不管谁管啊!”母亲伤心的话,却使我想起师父曾经在经文《悉尼讲法》中说过这样的话:“你真正的父母是在宇宙产生你那个地方,那儿才有你的父母。所以你真正的父母,正在那儿看着你,盼你回去你不回去,迷在这里,还觉得这里都是亲人。”所以,自己也心安理得,并不觉得有什么歉疚。

  就这样,母亲在我这里居住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她的饮食起居全部都由丈夫来照料,我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就好象我身边没有这个母亲一样,每天一睁眼就想着要抓紧时间学“法”修炼。

  一九九九年春节后,母亲身体明显不好,经常喊头晕,还伴有耳鸣,有时还突然晕倒在地。丈夫说,咱们把妈送医院检查检查吧。我极力阻止地对对丈夫说,送医院只能增加妈体内的“业力”,不能治好妈的病。我练功,我妈也能从中受益,病会逐渐好起来的。由于没有及时到医院治疗,不久,母亲就卧床不起,再没能起身下地了。

  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早晨,我不顾卧病在床的母亲,按照民族宫门前练功点的通知,为了不再落下“这是最后一次圆满的机会了”,也去了中南海,参加了法轮功组织的、非法聚集围攻中南海的集体“护法”活动。

  晚上我很晚才回来,当丈夫得知我和大批法轮功人员跑到中南海去闹事时,不由得对我大声喊起来:“你有毛病了吧?放下你有病的妈不管,跑到中南海去无理取闹,你是傻子还是疯了?谁让你去的?”而我根本不理会他那一套,心里非常得意,因为我这次“护法”行为,表明自己是走在“圆满”的路上了。我想到了师父在《转法轮》中说过:“不去掉情、欲,不放下常人心就修炼不好;只有放弃人间的一切情爱和欲望才能上层次,才能达到最高境界。”为了实现修炼的目标,我可以舍弃一切。

  同年七月,政府依法将法轮功取缔了,我当时极为不满,认为政府不了解情况,决定肯定是下错了。为了尽快实现“圆满”的目标,我不但在家里偷着练,还不断地与其他功友联系,传看师父的新经文。为了实现“师父”所说的:“那些走出来的人都是圆满,那些没走出来的人将不会再有圆满的机会了。”我加紧了与功友的秘密串联活动,继续到比较繁华的大街去散发法轮功宣传品。

  二零零零年三月,女儿生了个小外孙。按说我这个当外婆的应当喜上眉梢,前去细心照料才是常理。可当时我的心情并不好,法轮功被国家定为邪教并予以取缔了,不能公开练功了,很多人都退出了练功的队伍,我去找人家,人家都不理我了。而我却因为痴迷其中不能自拔,哪有什么心思帮女儿管外孙子啊。只是去看了看,就再也不理睬了。女儿伤心地对她爸说,我妈怎么了,是有病了吗?您管管我妈吧,再这么练下去,我妈非得精神病不可。

  二零零零年五月,久病的母亲也因病撒手人寰了,我草草料理了后事继续了我的修炼之路。

  二零零零年十一月十四日,当我再次在大街张贴法轮功宣传品时,被巡逻的公安民警当场抓获。我因为从事违法的邪教宣传活动,扰乱了社会秩序,因而受到了民警的严厉批评和警告。

  我丈夫是一个老实巴交、遵纪守法的人,我过去也曾多次动员过让他和我一起练法轮功。但他看了看《转法轮》后对我说:“我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什么鬼啊神的,李洪志的那些话怎么我看了都云山雾罩啊,都哪跟哪啊!”因而遭到了他的拒绝,他压根就不相信法轮功宣传的那一套。这次我出事后回到家里,丈夫拉着我的手说:“丽华,咱们不练了行吗?你练的什么功还非得上大街去闹,你原来不是说练法轮功是为了健身强体吗?现在怎么成天跑到大街上去贴什么传单了呢?你知不知道,大伙是怎么看你的啊,成天疯疯癫癫的,你这样做对有你什么好啊!”而此时候的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上了“层次”的人了,不是常人了,与丈夫是走在不同路上的人了,他根本无法理解我走在“神”路上时的心情。

  丈夫没想到法轮功被依法取缔并定为邪教后,我还会出去张贴法轮功宣传品,这次还在公共场所丢了丑,认为这回是我把他的面子给丢尽了,今后再也无颜与左邻右舍打交道了。为了避免在类似事件再次发生,丈夫只要看见我原来的功友一来家里,他就往外哄人家。只要我一外出,无论我走到哪,他都跟着我到哪,生怕我再出去惹事。

  但我并没有因为从事违法的邪教宣传活动,受到批评和警告而使我觉醒。我想到“师父”说过:“你还得吃一点苦,遭一点罪,把自身的业力消掉一些,那么你就能够升华上来一点,也就是说,宇宙的特性对你的制约力不那么大了。”“师父”还说过:“你断不了这个情,你不从中跳出来,你就修不出来”。所以,我自认为上了一个“层次”,离“圆满”又近了一步。想到这里,因此,我冷冰冰地对丈夫说:“我的事你不用管,咱们俩今后各走各的路,谁也别管谁。等我‘圆满’了,你会跟着我受益的,到那时候有你享不尽的福。”听到我说的这些话,丈夫的心也不由得绷得紧紧得,喘不上气来。

  我整天被丈夫这样看守着心里特别别扭,为了实现我追求的“圆满”目标,避免外人干扰我练功,我干脆跑到了天津,住进了原来母亲的家,独自一人一心一意练功学“法”,从此再也不理睬丈夫了。

  我从事违法的邪教宣传活动的消息传到了社区,社区的“反邪教志愿者”通过丈夫,知道了我在天津的住址,专程到天津找到了我,不厌其烦地反复地向我宣传国家政策法规,揭露了李洪志的欺骗行为和谎言。这些话我根本不听不信,反而板着面孔对来者说“我的事由我自己负责,我练法轮功也是为了做“好人”,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

  后来,为了帮助我,社区的“反邪教志愿者”和丈夫一道,再次到了天津,把我接回了北京。社区“反邪教志愿者”专门请来了已经醒悟的原法轮功习练者,以她亲身的经历向我述说了李洪志谎言对她的毒害。由此,我才开始对自己练功后的亲情泯灭,不管母亲、丢弃天伦之乐、与丈夫行同陌路人等行为开始了反思。

  在社区的“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和启发下,我终醒悟了。也认清楚了李洪志既不是什么“宇宙主佛,也没有“法身”,他也根本保护不了他的弟子。李洪志的“圆满”和“白日飞升”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弥天大谎,自己过去的确是被李洪志给欺骗了。多年来,我在李洪志所谓的“圆满”强烈的诱惑下,渐渐地丢失了正常人对是非的思维判断能力,不顾一切地跟随李洪志搞什么“护法”、“讲真相”、“救度世人活动,不但害了自己,还割断了上下的母女亲情、严重地伤害了最疼爱我的丈夫,我万分愧对我的亲人,我要用我的行为,弥补自己的过失,用我悔改的心来修补留在丈夫和女儿身上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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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