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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弥补的伤痛(图)

作者:张树杰(口述)余峰(整理) · 2012-11-09 来源:凯风网

  我叫张树杰,男,生于1962年3月1日,家住陕西省城固县庙坡村一组。1978年,初中毕业的我顶了父亲的班,在洋县塑料厂工作。后来,我与同一车间张宝玉自由恋爱结为夫妇。1989年7月,女儿睿君的降临给我们原本就温馨的小家庭增添了无限的欢乐,村里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1997年10月的一天,我骑车到县城买东西,路经农贸市场时发现有三四十人席地而坐。我感到好奇,就围上去想看个究竟,问旁边的一个人他们在干什么?那人说他们在练一种神功,希望我不要打搅他。这时,有个叫余惠君的人(当时是城固法轮功辅导站站长)向我走了过来,对我说:“我看你这人挺老实善良,就给你说个好事吧,我们练的叫法轮功,练了这种功不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而且练到一定的程度上了‘层次’,拥有了‘法力’,就可以心想事成,要啥有啥了。”说完后,他随即塞给了我一本《转法轮》和几张光盘,让我回去好好看看。

  我从小对气功就感到神秘和向往,误认为法轮功就是一种气功,回家后如获至宝,从此那本《转法轮》不离我左右。下班后先是“理论”学习,接着按照书上要求打坐练功,每天早上练完功后才去上班。一段时间后,我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妻子也说我脸色比以前红润了,健康了。恰好这时女儿的班主任来家访,她说我们女儿最近学习进步很快,期中考试语文、数学都是满分,还在班上当了班长。晚上,我对妻子说:“你看,法轮功就是好,身体健康了,女儿学习也拔尖,干脆你也练吧!那样可以给我们家里带来更多好处。”妻子想到平时我对她的宣传和鼓动,便决定和我一起习练法轮功。从此,我俩不但是心心相印的恩爱夫妻,更是“志同道合”的功友。由于我俩共同练功,家务没人做了,孩子无人照顾、过问了。有时孩子回家了饭还没有做,只有拿方便面充饥,这在以前是没有的现象。孩子失去监督,开始和一些贪玩好耍的孩子在一起,经常不做作业、逃课,这些我们却浑然不知,直到老师再次家访我俩才知道。在老师面前,我们表示以后一定要严加管教,走后却依然我行我素,心想:孩子成绩下降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专心练功,有“师父”的保佑,以后会好的。父亲为了他孙女的学习多次骂我俩,骂我狼心狗肺迟早是个败家子。父亲脾气大,性格刚烈,我只好当他面表示以后对女儿学习、生活多管教。可是,我却暗地里为了快速长功,经常外出交流,有时也在我家里聚会,经常一搞就到了深夜,严重影响着孩子的生活、学习。孩子失去监督和安静的学习环境,期末考试成绩下降很大,整天变得郁郁寡欢,和以前判若两人。孩子的变化并没有引起我俩重视,反而认为只要我俩加紧练功,早日“成仙”,那时要啥有啥,还让女儿上学干什么?从此,我和妻子练功比以前更加勤奋、“精进”了。

  由于我长期休息不好,上班精神恍惚,领导多次找我谈话,我不但不领情甚至还和厂长大干了一场,引起了全厂职工的议论。1998年4月7日,由于我上班精力不集中,满脑子想的都是练功的事,导致价值十几万的进口机器几乎报废,为此我被工厂开除,成了无业游民,仅以原本打算修房子的积蓄赖以度日。父亲知道此事后大骂我不争气,是败家子,丢了祖宗的脸,气得住了一个月的医院。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对此我俩还不理解,认为政府是多此一举,没有权利不让我们习练法轮功。我俩练功的热情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烈了。不但在家里练功,还常常外出和其他省市功友交流。生活、交通、住宿花了大量的钱财,因为坐吃山空,很快家里的积蓄花光了。为了生存,我和妻子在建筑工地打起了零工。白天辛苦,劳累,晚上还要练功,一段时间内除了自己练功很少和其他功友来往,这种现象一直维持到了2003年春天。经过几年的努力,我们又有了一定的积蓄,同年5月我从亲戚家借了点钱,加上自己的积蓄承包了村上的米面加工厂,加工范围涉及周围几个村子,生意十分红火,几个月后我就还清了外债,而且仍有盈余,很快家里变得富裕起来,我俩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可是,2003年9月21日晚,余惠君和以前几个功友阴魂不散地来到我家,说“‘师父’说了,现在光在家里练功是不行了,要想‘上层次’、‘圆满’,必须走出去‘讲真相’,要让更多的人了解‘真相’……”一番鼓动和商议后,我拿出了所有积蓄,我们共同集资近六千元购买了打印设备,专门打印、制作传单,办公地点就设在加工厂里的卧室里。从此,我的加工厂便挂起了羊头卖起狗肉。白天,我们躲在里面制作传单,晚上兵分几路,骑上摩托分别到汉台区武乡镇、汉王镇白庙村,洋县谢村、马畅等地去粘贴、散发法轮功宣传品。因为心思不在米面加工上,对顾客态度也冷淡了,机器落后也没有更新、维护,生意越来越惨淡了。最后,粮食加工无人问津,我索性也就关了门。由于要给这些功友们成天管吃管喝,还有一家人的开销,时间不长又变得家徒四壁,落了个邻居不爱,亲戚嫌弃。无力缴纳承包费的情况下,生产队只好收回加工厂的下场。老父亲想起以前我俩因练功丢掉了工作,现在又不务正业,好端端的加工厂也关门倒闭了。这一系列的打击,使得父亲深受打击,和我俩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此后这些年,我动员亲戚朋友四处寻找父亲而再次举债累累,然而父亲至今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2004年,我和妻子在亲友及反邪教志愿者的耐心帮助下,认清了法轮功的嘴脸。可是,现在已经家徒四壁,父亲仍下落不明。回想起过去的一切,真是不堪回首啊!

 

 

 

 

张树杰夫妇和他家破败不堪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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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一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