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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德沃尔金:阿穆尔州教派情况十分危急

作者:魏 钊(编译) · 2012-07-03 来源:凯风网

  编者按:亚历山大·德沃尔金是俄罗斯著名反邪教专家、历史学家和神学家,也是俄罗斯宗教与教派研究中心联合会总裁,兼任东正教圣吉洪诺夫人文大学教派系教授、“邪教研究中心欧洲联合会”经理委员会(FECRIS)委员等职。2012年5月21日,以亚历山大·德沃尔金教授为首的俄罗斯宗教教派研究中心协会的专家们在俄罗斯阿穆尔州地区接受了媒体采访,发表了他们对阿穆尔州地区教派情况的考察结果。专家们以阿穆尔州地区的教派局势为例,详细分析了邪教组织的特点以及告诉人们如何有效地与邪教组织作斗争,如何帮助误入邪教组织的受害者开始新生活。在谈到法轮功组织时,亚历山大·德沃尔金教授严正指出了其邪教性质以及危害性,呼吁大家坚决抵制法轮功。

  俄罗斯宗教与教派研究中心联合会(RATSIRS)的专家接受采访并发表了讲话:人们是如何形成对组织的依赖,以及如何帮助他们。

  ——阿穆尔州地区有教派吗?

  宗教学家亚历山大·德沃尔金教授:是的,有。我们首次在阿穆尔州地区进行了跟踪和监视,发现这里的情况非常严重,几乎到了危急关头。我可以用“邪教”这个词,而且我已经准备好捍卫我的这一观点。首先,在阿穆尔州地区有发展势头不错的非五旬节宗派。在我看来,这一教派的活动是在当今俄罗斯最常见,并且参与者众多的宗派极权主义运动,特别是在远东地区。

  他们自己当然不会称自己为“非五旬节宗派信徒”——因为他们是所谓的宗教学者和科学家。这些教派的名称可能会有所不同,你们当地存在着最有名的非五旬节宗派——“新一代”。

  亚历山大·科列沃夫律师:非五旬节宗派的教派通常对人们采用非法的心理治疗方法。如果你翻看一下非五旬节宗派的服务记录,你会看到他们所谓的各种治疗,都不过是专家看来典型的催眠实例而已。

  亚历山大·德沃尔金:我们之所以认为阿穆尔州地区的局势十分危急,是因为在这个地区存在着如此众多的教派,各种邪教教派也影响了这里生活的人们。对此,我们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由于一系列原因,我们没有在这一主教管辖区处理好这个问题,应该开展的教育和社会工作没有开展,致使许多想找到他们问题答案的人,受到不法教派的蛊惑,被诱骗参与到其他有所企图、心怀不轨的组织中。

  我们此行的目的——教育,在斯拉夫书面语言和文化允许的范畴内进行教育。我们坚持的原则是用最好的方式走出不法教派——那些他们原本就不应走进的组织。

  邪教组织的一个特点是:他们采取欺骗、虚假信息和避而不谈的方式吸引众人。如果人们知道真相,知道在这些教派里究竟进行着怎么样的活动,知道在他们身上会发生什么,那么他们也许从来不会去那里,去参与那些教派。如果这些教派有勇气坦诚关于自己的所有真相,那么不难想象,这会是怎样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情况——没有申诉与抱怨,但随之也将不会有人去他们那里。

  我们此行的任务——真实地告诉人们,除了这些教派自己公开的照片以外,在这些教派里究竟发生着什么,我们应该让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我们支持选择的自由,我们不希望强加给任何人任何特定的选择——这是我们与那些教派最显著的区别。选择自由的基本特征在于信息的完整性。一个人获取的信息越详细,那么他的选择将会越自由。我们的目标则是把这个信息提供给大家,然后让他本人去思考想法,去做选择,因为最重要的是自己。

  常常有记者问我:“请告诉我们,你们是如何与信徒作斗争的?”我说,我们不与信徒作斗争,我们只为了广大信徒与教派作斗争。因为信徒——他们是我们的同胞,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是被欺骗进入厌世组织的。我们憎恨这些组织机构,但我们拥护和关心每个信徒。

  ——你们工作的终极目标是什么?是建立一个没有教派的世界吗?

  亚历山大·德沃尔金:我们的最终目标——是给大家思考和选择的机会,也就是帮助人们。一个没有教派的世界——这大概是永远也不可能的。请问,我们执法的终极目标,难道是建立一个完全没有犯罪的世界吗?理论上也许是这样的,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只要存在着人类社会,那么就必然会存在犯罪行为。但在有的社会中,犯罪可以得到控制,并受到最大限度的遏止,而在有的社会里,犯罪则是无法无天的。我们的任务——在于没有宗派混乱情况。

  ——除了非五旬节宗派以外,在阿穆尔州还有其他危险教派吗?

  亚历山大·德沃尔金:我们刚刚到达,让我们先工作三天,然后就能明确,在你们这个地区,哪个宗教教派是最活跃的。当谈到远东地区的情况时,根据数量位居首位的是非五旬节宗派信徒,位于第二位的是耶和华见证人。山达基教派(科学教派——译注)在数量上没有这么多,但若论影响力他们也是名列前茅的。在哈巴罗夫斯克,克里希那教派和各种伪东方邪教是最活跃的。还有活跃的新异教教派——由各种本土主义者,推动基督教产生前斯拉夫信仰的复兴。摩门教派——虽然现在他们人数少,但是由于移民法的改变,他们的活动也日益猖獗。

  当然,这两个使人深受其害的教派,是一个商业化邪教——类似于多层次传销网络营销,打着操作培训和个人成长研讨会的幌子进行活动。他们经常配合这些非五旬节宗派信徒的活动,用的也是同样的方法,比如思想同化和视觉化等。

  ——最近,俄罗斯调查委员会宣布将名为“俄罗斯转型”的教派组织列为邪教组织。据称该教派通常打着帮助人们戒除毒瘾和酒瘾的旗号来进行宣传。该组织现今已被消灭,但他们仍然在布拉戈维申斯克地区活动,已改头换面,打着“母亲禁毒”和“主动”的幌子。

  亚历山大·科列沃夫:再生教派的问题,即该教派改变它的名称和法律形式的另一种存在,不仅在我们的国家,而且在世界各地都存在。真正以打击这种现象为目的的法律机制却一直没有形成。问题在于必须要限制的不仅是促使该教派得以运作的法律实体,而且要限制个人的活动,通常教派的活动都是由一样的人来领导实施的。

  当然,使吸毒者完全康复需要一定的法律法规的保障。康复的概念——是一个医学术语。正如医生和律师所言,一个吸毒者完整的治疗应该包括3阶段:第一:在正规的医院诊所中接受体检治疗;第二个:使吸毒者的精神和心理得以康复。只有完成前两个阶段的治疗之后;第三个阶段的治疗才是可能的,即:使当事人逐渐回复到正常的社会生活中。

  今天,这种邪教组织在帮助戒毒领域的危险性不仅是这些组织往往在治疗中加入对该教派的心理依赖,并蛊惑人们参与具有政治性质的破坏活动,此外,其危险性还在于这些教派组织并不能真正使吸毒者戒除毒瘾,也就是说,并不能至于这些患者。

  有多年吸毒史的吸毒者,特别是如果他使用的是硬毒品,那么患有不仅会严重上瘾,而且还会受到一系列病痛的折磨——从心脏疾病到肝硬化等,当我谈到这一点时,却并没有擦亮人们的眼睛使人们认清这一事实。总之,这样的吸毒者应该首先引起我们的重视和关注,它应被视为紧急情况,需要刻不容缓的治疗服务,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继续谈论关于康复的事情。而这样的治疗服务在那些所谓的康复中心并不会出现。

  ——现在什么教派在俄罗斯是被禁止的呢?

  亚历山大·德沃尔金:正确的法律术语——“消灭”。耶和华见证会组织已经在俄罗斯的三个地区被消灭了,这三个地区分别是:莫斯科、罗斯托夫地区和戈尔诺-阿尔泰共和国。此外,已有93种耶和华教派的书籍被认定是煽动极端主义的书籍,并已在司法部网站上公布。

  山达基组织同样已被消灭,但山达基组织——如同希腊神话中描写的多头巨蛇(译者注:多头巨蛇身躯硕大无比,性情十分凶残,生有九个脑袋,这是一条不死的巨蛇,它的头可以无限再生)一般,他们有群众组织,并用不同的名字分开记录,虽然这不过是性质与山达基组织完全相同的另一块招牌。另外,已有18种山达基教派书籍被认定是煽动极端主义的书籍。

  在鄂木斯克地区也出现过一个新的教会保守派异教邪教组织,但已被消灭。其实他们与旧礼仪派信徒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一教派的名称极具误导性,让人们以为它属于典型的宗派组织。

  法轮功是中国的邪教组织,该组织的两本书籍也被认定是煽动极端主义的书籍。法轮功组织在中国臭名昭著,其活动被严令禁止,其组织早已被消灭。然而法轮功组织是在世界范围内活动的,主要是在海外华人之间风行。在俄罗斯,法轮功组织也摸索出了一条宣传道路,在阿穆尔州地区这里和乌克兰,最迷信法轮功的不是中国人,而是俄罗斯的男孩和女孩们。

  亚历山大·科列沃夫:这里还有大量关于消灭小边际教派的信息——这些教派的领导人犯了罪之后,由他们领导的这个或者那个组织就会被连根拔起。然而,总会很快出现另一个正式注册的组织或非正式小组继续开展活动。

  我们这里讲的主要是起源于西方的大宗派组织。即使国内有立法,但某些国家并没有准备给予这些组织以相关的法律评估,因为这些教派组织往往拥有来自国际的政治支持——尤其是来自美国的支持。为了消灭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如耶和华见证人组织和山达基组织,有必要收集来自全国各地的大量材料。

  这样的工作在进行着,然而大量的刑事案件也随之出现了——关于山达基教派和非五旬节宗派。尽管如此,这项工作仍然必须进行,并且要维持一年以上。虽然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收集关于耶和华见证人教派的资料,但仍未采取针对这些组织的措施,最高法院总检察长也并未发表声明取缔这些组织。虽然在俄罗斯有数量庞大的关于这些教派的负面信息,也有众多的人拒绝接受医疗救助和输血,其中包括受耶和华教派唆使犯下了累累罪行的未成年人,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破坏性现象,在此我已不愿多谈论关于家庭破碎,儿童离家出走的普遍现象。

  这项工作仍然在进行,但是它会导致怎样的结果很难说。必须要收集大量的证据,因为现在在世界各地打着人权和自由的幌子进行宣传的后果,往往是直接促进相反的事情发生。

  ——那么什么可以改变法律以及如何改变法律,从而使得破坏性邪教组织的领导人可以被绳之以法呢?

  亚历山大·科列沃夫:今天我们的立法已经提供了足够的可能性,通过刑事和行政的手段将领导各教派组织的活跃分子绳之以法。

  一方面,执法机构在明白了这种活动的危险性后,已经准备好对其提起刑事诉讼,但另一方面,我们经常会被问到,“应该指定怎样的人来进行相应的专业鉴定呢?例如,哪位专家可以证明,参与某一个特定的组织和危害身心健康之间的因果关系呢?”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缺乏应有的各种思维状态改变的鉴定评价信息。例如,一些极权主义教派和其他破坏性的组织培养了人们对这些组织的领导人,或对该组织本身的依赖。另一个思维状态的改变可以是催眠,经由神经语言学编程进行催眠暗示。

  我们正积极地向卫生和执法部门机构提出成立由精神病学家、心理学家和心理语言学家组成的专家组织或专家医生团队的建议,这样一来,它可以处理这种纯粹的心理暴力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传统的精神疗法医师和传统的精神科医生能确定患者心理障碍的存在,并可以给出适当的诊断,但他们并非总能提供思维方面的专家评价和专业技术,来鉴定思维状态已被改变为我们俗称的“僵尸”人群。

  ——为什么这很重要呢?

  在此我只想声明一点。根据专家研究,催眠暗示后——也就是说,当一个人被催眠,被灌输某些东西后,如果给他预先设定执行一个具体行动的状态,那么这个状态可能会持续10至15年。也就是说,今天一个进入催眠状态的人,如果被给与一个指令去实施某个恐怖行为,那么他将在5年后去完成这一指令。

  这种技术是存在的,他们正被极权主义教派积极而广泛地运用。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政治目的,也许是纯粹的唯物主义,但这种组织利用有才华的年轻人干这样的勾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我们认为,很有必要发表有关极权主义教派和整体精神虐待方面的言论,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的诊断和专家鉴定评价。

  亚历山大·德沃尔金:在那些没有直接接触过信徒的人当中,有一种看法认为,只是有缺陷的人,比如来自问题家庭,处于精神病边缘的一些失败者,或者精神病患者才会加入那些邪教组织。然而,这种观点绝对错误。

  加入教派的有各种各样的人,教派组织首先会去寻觅有才华的人,因为他们可以从中受益。每个教派领导人都只专注于自己的利益,当然,主要是政权利益——这是最强劲的麻醉品,没有它那些人无法存活。因为他们认为权力应该层层渗透并扩大。为了扩大权力,当然需要人才,尤其是那些服从组织的意志,服从统一宗派系统的统治,并甘愿为宗派领导人自己工作的人才。

  至于何时修改法律的问题,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这毕竟已经是一个开始了。不难发现,欧洲教派之间的对抗是十分激烈的——例如在这个系统最初形成的法国。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下半期,法国公民阶层开始采取措施以回应教派入侵。人们开始自觉地组织起来,同时出现了家长委员会。家长委员会开始要求地方当局履行职责干实事。地方当局被迫提名或委任某个人或者某个小组担任领导人,来协调处理政府与这些当地的家长委员会之间的关系。因为地方当局没有监管机制,或者说他们不知道如何利用它们。于是,他们反而转向家长委员会“中心”求助——说:请帮助我们,我们都很担心,我们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当该“中心”发现,几乎所有的法国部门都向自己求助全民族性的问题时,“中心”便设置了特别议会委员会调查机构,并在法国国民议会里持续存在了好几年,负责收集材料,邀请专家等。然后,在有1票弃权的情况下,“中心”提出了一个法国议会几乎一致通过的法律法案——成立行使广泛权力以打击教派的部际协调委员会等。

  不难看出,在国家层面的一切都发生得非常缓慢而平静——也许这样更好,因为这样才能找到真正最有效的方法来作出应对反应。在你们阿穆尔州地区同样也设有家长委员会——这是非常好的,它显示了民间社会力量的存在,大家清楚自己拥有的权利,随时准备捍卫自己的权利,并且有能力去捍卫权利。让我们继续我们的工作吧!

  为了改变立法,必须有一定的基础。如果只说不做——那么必然会有更多的受害者。然而,当该教派的人承认自己的受害者身份,当人们开始相信他们是可以得到帮助的,当受害者开始觉悟时,执法机构也将无能为力。

  亚历山大·科列沃夫:今天,我们不仅有法国的正面经验。这方面的经验以某种稍有变化的形式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地区发挥了积极作用。在那里,设立了一个州长领导下,专门针对处理极权主义教派问题的部际协调委员会。我们早就提出了设想——在联邦和地方政权机关的框架下建立这样的部际协调委员会,由该委员会处理破坏性组织的问题——可能是某些教派,某些极端主义青年社区等等。

  因此,应该明确自己所在地区的问题——可以尝试建立一个州长领导下的专门委员会机构,其中不仅包括政权机关和地方自治机关的代表,还应包括民间社会的代表,以及一些专家——精神科医生,宗教学者,心理语言学家,历史学家。总而言之,就是那些可以从不同的观念角度来评价一个组织的人。

 


 


 

【责任编辑: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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