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2002年9月30日，德国慕尼黑C.H.Beck出版社出版了德国汉学家常志静（Florian C.Reiter）的著作《中国的宗教——历史、日常生活和文化》，在第八章《法轮功——一个新邪教？》中，常志静教授专门对法轮功进行了客观介绍，称法轮功不能传授超能量，不能治病，也不能像中国的宗教一样帮助人。托马斯·海贝勒“治愈团体”的概念高估了法轮功。
常志静（Florian C.Reiter）教授（左）
由于新闻媒体把法轮功练习者非正常死亡和中国警察采取措施打击法轮功追随者（1）联系起来，所以这个组织在德国也为大家所熟知。想了解它的话，可以从法轮功德国网部获取大量信息。（2）它的中文名强调突出法轮是一个佛教概念，却被谬译成 “戒律轮”。（3）
中国的行政部门取缔了这场运动，并试图采取应对措施，边缘化该组织在海外的发展。中国政府分发了一张名为《法轮功邪教》的光盘，这张光盘把法轮功和北美、日本的邪教做了比较，并列出了对社会和个人有害的邪教，得出一个结论：法轮功像其它邪教一样，驯服追随者，剥夺他们的收入，通过错误的指导摧毁人的精神和肉体。法轮功追随者拒医据药，甚至自杀，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他们成了社会的负担，必须把他们送到精神病院进行照顾。（4）我们确定，中国处理法轮功问题是其它国家所没有碰到过的，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形成于中国的政治问题。关于这方面，托马斯·海贝勒已经在他的论文《法轮功——宗教、教派还是邪教》指出。（5）此论文的副标题揭示了中国没有解决的社会问题。
托马斯·海贝勒在《法轮功——宗教、教派还是邪教》后面加了一个问号。当我们追踪法轮功的自我描述时发现，托马斯·海贝勒的概念“治愈团体”跟我们的想法一样，比较接近法轮功的真实情况，但我们还需作进一步检验。然而，托马斯·海贝勒是根据E·Durkheim的理论，把它修改成“治愈团体”这个名称，从而使这个概念和“宗教”相区分。（6）法轮功德国网站获取的信息显示，法轮功代表着一种个人生活方式。这个组织没有宗教仪式，没有宗教象征物，不发誓言，信徒没有明显的外在标志，不穿袈裟，没有秃头。
1992年开始，李洪志进行了长达两年的成功宣传。1999年9月，台湾也成立了法轮功组织，也许这也是法轮功对大陆的取缔运动做出的回应。在此期间，法轮功在台湾应该拥有了10万追随者，在社会上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法轮功组织内部没有对信徒实行登记，因此无法证实其数目。哪里出现了法轮功组织，哪里的人就会为了等级划分而争斗。他们大部分通过网络交流。法轮功的追随者并非因为被迫而去认同法轮功。如果教徒不与家庭、朋友断绝关系，也得不到自愿的捐赠。由于法轮功没有明显的宗教组织机构，台湾内务部门不承认它是个宗教。
这张中国的《法轮功邪教》的光盘显示：李洪志穿着黄色僧衣，模仿佛的举止。从这些图片，可以看出对超能力和神的追求。下文的资料显示出李洪志是一个有魄力的领导，但这种魄力使人怀疑这是一个邪教，我们并不缺少关于邪教的重要理论。（7）研究这则资料可以发现：个体被看作充满能量和有灵性的生命体，这种能量和生命体能提高“层次”：
法轮大法，也称法轮功，是一个身体和精神冥想运动。它的最高准则是——真、善、忍，练习者要在日常生活中做五个简单易学的练习。（8）
《中国的宗教——历史、日常生活和文化》一书封面与封底
这个论述被看作是法轮功的核心教义，我们称它为释义。法轮功源于佛家法轮修炼大法，他是一种佛家气功修炼的特殊方法，但有其不同于一般佛家修炼方法的独到之处。（9）它一直和佛教相联系，同时却强调法轮功是不一样的。（10）李洪志解释说：“宇宙只知道两个宗教，即佛教和道教。其它的宗教体系日趋完善后，都是属于这两个教派之一的。儒教属于道教，而其它大多数西方信仰体系属于佛教。”这种不寻常的想法可理解成：法轮功把自己捧得比佛教、道教，甚至比世上所有的宗教都要高。
“法轮”是“宇宙的缩影”， 法轮具有同宇宙一样的特性。法轮功追随者只要做李洪志所描述的正确冥想练习，就可以在短时期内获得有无穷能量的法轮。
“法轮形成以后，是以一种有灵性的生命体存在，平时在炼功者的小腹处自动旋转不停，不断的从宇宙中采集、演化能量，最后在炼功者本体中转化为功，从而达到法炼人的效果……法轮内用度己，具有强身健体、开智开慧和保护炼功者不出偏差的作用，并且能保护修炼者免受心性差的人侵扰（11）；法轮外用度人，可以给人治病除邪，改变一切不正常状态。法轮在小腹处不停的旋转，正（顺时针）转九圈，反（时针）转九圈。正转时从宇宙猛烈的吸取能量，能量非常大……反转时发放能量，普度众生，纠正不正确的状态，在炼功者附近的人都要受益。在我们国家所有传出的这些气功当中，法轮功是唯独头一份能达到法炼人的功法。”（12）
在另一处我们读到：
“法轮是通过旋转自动的从宇宙中采集能量。正因为他的自转不停，从而达到了法炼人的目地，也就是人没有时时在炼功，而法轮在不停的炼人。人们知道，常人白天要工作，晚间要休息，炼功时间很有限……都难以达到真正二十四小时都在炼功的目地。然而法轮不断的旋转，从宇宙中向内旋进大量的气（初期能量存在的形式），昼夜不停、时刻不停的把吸进的气在法轮的各个方位中储存转化，把气变成为更高级的物质，最后在修炼者体上转化成“功”，这就是法炼人。法轮功的修炼完全不同于各家、各门派丹道气功的炼功学说。”（13）
这些论述提醒我们注意中国无数个气功学派之间的巨大分歧。常常只有极少数的练习者会聚集在引导他们冥想和练习的师父旁边和他一起练功。这种关系对中国社会来说是积极健康的，年轻人、老人可以以个体的形式自由参与锻炼。练功的目的是为了精神和身体的健康，即改善因饮食习惯、生病和不良的日常生活状态而引发的精神萎靡和能量匮乏。气功起源于古代，让人想到古代没有直接延续下来的方士之术。在军阀混战和民国时期，中国老百姓接受了佛教和道教，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日渐式微。
法轮功只是截取了其中一些广为人知、易于理解的碎片。“气”（“活力”、“能量”、“呼吸”等）这个概念实际上是中国“气功文化”的内容。现在法轮功利用了这个概念，把传统气功的精华解释成法轮功救世学说和伪宗教的成就。法轮功学派所宣传的治病效果就来源于气功。
“法轮功学员的身体经过调理就已经达到一种适合于大法修炼状态，这就是‘奶白体’状态。只有调整到这个状态才能出功。天目层次高的人会看到，功就出在炼功人的表皮上，然后卸进到炼功人的身体里；然后再出、再进，这样反复进行，一个层次一个层次的走，有时候走的很快。这是第一遍功。第一遍功出过后，炼功人的身体不是一般的身体了，达到奶白体后，从此再不会得病。以后出现的这儿痛、那儿痛，或者某个部位难受，象有病的样子，但这不是病，是业力在起作用。……等出第二遍功的时候，那个灵体就很大了，他会动、会说话。这个灵体里面就储存着大量的能量，它是用来改变本体的。”
“法轮功修炼到很高的成度，有时出现婴孩，满身都是，他们很淘气，贪玩，很善良。还能够炼出另一种身体，那就是元婴。他坐在莲花台上，非常漂亮。炼功出的元婴就是由人体的阴阳合和而成，男女修炼者都可以炼出元婴。元婴开始时很小，逐渐长大，最后长的和炼功人一般大，长的一模一样，就在他的身体里。有特异功能的人看他，说他有两个身体。”（14）
法轮功借用大量道教自我修行的术语，如“元婴”这个概念，法轮功改变了它最初的含义。“元婴”是道教的标志，只出现在传统道教自我修行的书籍里。法轮功显然没有这方面的著作，却有古怪的论述，像“奶白色身体”或者“练习者‘纯净身体’里的灵性生命体”。这些东拼西凑的传统概念的真正起源和意义尚无从得知。从下面这段文字可以看出：
“我们人体是个小宇宙，人体能量围绕身体转一圈，就叫小宇宙循环，也叫周天循环。任、督二脉接起来，从层次上讲，这还是皮毛周天，起不到修命的作用。真正的小周天是从泥丸宫（大脑）到丹田，在里边循环。通过里边循环会带动身体由里向外扩展，百脉皆通。我们法轮功一上来就要求百脉皆通。
大周天就是奇经八脉的运转，整个身体走一遍。如果大周天通了，会带来一个状态：这个炼功人可以飘起来，丹经上写的“白日飞升”就是这个意思。但是，通常会把你身体的某个部位锁住，使你飘飞不起来，可它会给你带来一个状态：走路非常轻快……法轮功的周天运转比一般功法中所讲的奇经八脉运转要大的多，它是整个身体纵横交错气脉都在运行，要求整体上一下子全部通遍通透，全部都运转起来。我们法轮功中都自带这些东西，不需要你人为的去炼，也不用意念去引导，你要这么做了你就走偏了。我在传授班上给你体外下上气机，它自动循环。气机是一种在高层次上炼功所特有的东西，是形成我们自动炼功的一部份，它和法轮一样常转不停，带动着身体里面的气脉运转。你没炼过周天，实际上那气脉已经被带着一起运转了，纵深内外一起运转，我们通过手法是为了加强体外气机。”（15）
这个陈述又缺少对道教文化和历史价值的具体理解。接下来的段落还有别的解释，我们有选择地进行审阅。这些中国宗教概念在德语里被描述成秘密语言，法轮功把自己伪装成崇高的意识形态，为高等专家服务。
“法轮功（16）是佛家功，但他完全超出了佛家的范围，炼的是整个宇宙。过去佛家修炼就讲佛家的理，道家修炼就讲道家的理，谁也没有从根本上把宇宙说透。宇宙同人一样，除了物质构成以外，还有它的特性存在，概括起来就是三个字，叫作‘真、善、忍’。道家修炼主要悟在‘真’上，说真话，办真事，返本归真，最后达到做真人。佛家修炼重点放在‘善’上，生出大慈悲心，普度众生。我们这个法门是‘真、善、忍’同修，直接从宇宙的根本特性上去修炼……法轮功是性命双修功法，在功力和心性上达到一定层次以后，要求在世间就达到开悟（开功）的状态，（17）修成不坏之体（18）。”
显然，这篇文章佯言“不坏之体”，接着解释了“世间法”和“出世间法”两个级别，每个级别划分出不同修炼层次。李洪志进行多方面的努力搁下佛教和道教的传统，一直致力于表面工作，可从如下《三、法轮功的修炼特点》（19）看出：
“法轮功修炼的最大特点是修炼法轮，不走丹道。目前传出来的不管是哪一家哪一门派的功法，佛教道教的各个功派，佛家的、道家的、民间的，许多旁门中的修法，都是走丹道的，叫丹道气功。和尚、尼姑、老道的修炼都是走了丹道这个路子。百年之后火化的时候，会炼出舍利子。现在科学仪器测不出它是用什么物质构成的，非常坚硬、好看。实际上它是另外空间采集来的高能量物质，不是我们这个空间的东西，就是那个丹。丹道气功想在有生之年达到开悟状态是非常难的，过去很多炼丹道的人提丹，一到泥丸宫丹就提不出来，人就憋死在这儿了。有的想人为的把它炸掉，可是没有办法把它炸开。……当然，有很多功法也是很好的，要得真传了也不错，就怕他没有传给你那么高级的东西。”
引入内丹、人脑中的泥丸宫和身体里的丹田这些道教术语，这些术语与人的能源潜力和保持有关。泥丸和丹田是冥想和能量呼吸训练的中心位置，这与李洪志所谓的修炼和法轮毫无关系，和“长生不老之躯”也没有关系。从4-5世纪的上清派（译注：上清派是道教宗派中极有影响力的一个派别，形成于东晋时期，以专门传播练习《上清经》而得名。上清派以存神服气为修行方法，辅以育经、修功德。此教派的代表人物有陶弘景）的文字我们读到，生命的最终阶段是食用含有宇宙精华的精神粮食，这被看作是自我修炼的最高境界和最终追求。接着要求与宇宙融合，身体和不灭的世界结合，这也许只有道教中的传说人物才能做到。但有适合道士和隐士的修炼，可以让他们理想化地接近物我相融的状态。他们采取一种难以达成的方法，如节食和宗教生活方式，法轮功没有谈到这些。我们在法轮功的一个课程上也听到了道教徒因丹窒息而死这种说法。这个古老道教的敌对者，像佛教、儒教都没有这种说法。法轮功的理论是种个人生活方式，它和佛教、道教是种竞争关系，但首先它是另一种气功体系，被视作对其它气功学派的一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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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佛教相比较，我们得引入“净土”和佛教冥想“禅”两个概念。他们和法轮功有完全不一样的基础和目的。法轮功的三个美德，“真”、“善”、“忍”是佛教、道教和儒家理所应当要做的，社会世俗生活也是这样要求的。法轮功特别强调“真”、“善”、“忍”的情况，我们也许可以跟发源地（中国）的社会状况相联系。法轮功致力于在社会中寻找新机会和“做好事”，不组建政治组织。现在我们又回到我们的主题：法轮功是否是一个宗教性质的邪教？
我们在网上找到《什么是法轮大法？》的文字，它告诉我们法轮功是一个冥想运动，它没有“宗教形式、仪式或者礼拜”，参加所有的课程和修炼团体都是自愿和免费的，它也不接受捐赠，所有的资料都是“免费在网上提供”。法轮大法是“一个向导，它帮助人们完善道德和品德来减轻他们的压力，心平气和地生活……要求学员无论处在怎样的状态下都要做一个好人。法轮大法教人克服妒忌、贪欲、利己主义和其它的不良行为方式……摒弃不健康的行为，学会放下和收获”“放下”意味着放弃“世俗想法”和“执念”。（21）“最高目标”意味着回到“原始真我”，能通过冥想伴随着五个缓慢练习达到。
我们可以在网上找到这种练习的不完整指示，标题是《法轮功功法》。我们把这章的第一个练习拿来作为例子，它的名称是“佛展千手法”。结束后要求练习人员背诵中文经文，放松自己来做准备，但不能松弛：
“预备势──全身放松，松而不懈，双脚与肩同宽，自然站立，两腿稍微弯曲，膝胯两处成滑溜状态；下颏微收，舌抵上腭，牙齿微微离缝，嘴唇闭上，双目微闭，面带祥和之意。在炼功中会感到自己很高大。”
有11个描述是关于手的动作。几乎所有动作都有佛教含义的名称。下面我们列出四个网上描写的动作：
两手结印──双手抬起，手心向上。两大拇指指尖轻轻接触，其余各四指合拢并重叠，男左手在上，女右手在上，构成似椭圆形状，置于小腹处。两大臂微向前，两肘架起来，使腋窝空开。（22）
弥勒伸腰──以结印起势，以手印势抬起，随着手的抬高，两腿逐渐伸直，当手抬到头前时，结印松开，并逐渐向上转掌，到达头顶时，手心向上，十指相对，指尖相距二十至二十五厘米。与此同时，头向上顶，双脚下踩，身体挺直，两手掌根用力上举，全身逐渐抻直，约抻二至三秒钟，全身立即放松。特别膝胯两处要恢复成滑溜状态。
如来灌顶──接上式做，两手同时向外转掌一百四十度以手成“漏斗状”，伸腕落掌。双掌下落对着胸部，手距胸部约十厘米的距离，继续向小腹处运动。
双手合十──手到小腹后，紧接着提起两手到胸前“合十”。“合十”时，手指与手指，掌根与掌根紧贴，手心空开，两肘架起来，两小臂成一直线。（两手除“合十”、“结印”外，均为“莲花掌”，下同。）
这些提示都配有图片，这当然是一个忠诚的追随者所提供的。利用佛教概念这种做法正合中国人的胃口，就像法轮功多次强调的那样，它利用这些概念和佛教建立了联系。
德国法轮功学员利用各种机会分发法轮功资料。在柏林2001年举办的“亚洲-太平洋周”上可以免费获得《认识法轮大法》报纸。除了对“中国现状”的描述，读者还可以读到“五个练习”的简短引言和对于所谓练习功效的解释，非常醒目。比如，我们可以了解“法轮桩法”是一个静桩，“常炼法轮桩法可使全身全部灌通，增加功力”。“炼这个功能增长智慧，同时加持神通……延长练功时间和增加练功频率能感受到法轮在手臂间转动。”（23）
这些文章想通过提供服务，唤起人们的好奇心加入法轮功队伍，这是不良教派惯用的宣传手段。宣传“神力”并配上佛像画更明显地表明——这是一个邪教。“卍”已经成了这个组织的象征：
“这个宇宙中最根本的特性真、善、忍，他就是佛法的最高体现，他就是最根本的佛法。我们法轮大法这一法门是按照宇宙的最高标准——真、善、忍同修。真、善、忍这种特性是衡量宇宙中好与坏的标准。”（24）（找不到原书）
“有人说了：这个卍字符好象希特勒那个东西。跟大家讲，这个符号本身没有什么阶级概念。有人说：这个角要是朝向这边歪就是希特勒那东西了。不在这个，这两边都是旋转的……有人说是吉祥如意，这是常人中的解释。我告诉大家，卍字符是佛的层次的标志，只有达到佛的层次才有。”（25）
文字旁边配了一幅佛像，佛像的胸部有个卍。把这幅图和李洪志模仿佛坐姿的照片相比较，可证实李洪志自我神话。另一方面，李洪志在他的《转法轮》中致力宣传法轮功超越佛教。有个章节叫《开光》突出了这个类佛教邪教的仪式，它唤起了佛的精神权威。（26）《转法轮》轻蔑地描述了这个过程，开光的功能肯定不能实现，因为现在的和尚不会正确举行这个仪式，书中明确指出这是文化大革命造成的，在此期间有道行的高僧消失了，宗教传统也被破坏了。贯彻具体的佛教仪式已经很难了。李洪志在《开光》中宣称他的学说能成功开光。
李洪志在讲述“武术气功”时，向追随者穿插了他的经历。他知道这样会引起人们的兴趣，也知道，联系历史和传统，他的描述会变得多么浅薄。有时这种知识的缺乏一目了然，如对“心性双修”的描述。（28）李洪志把佛教修性，道教修命联系起来，他的学说就有同时修炼两个宗教的优势。成功的修炼者外表看上去很年轻，比如李洪志自己。这里就不提从12世纪开始明确提出性命双修的全真道了。直到今天，北京的白云观和许多其它全真道观还在炼性命双修。
事实证明，法轮功是一个运动，它的中心是领导者李洪志。他懂得把流行的气功用新的形式表达出来，并给它披上宗教的外衣来作掩饰。可以肯定的是，李洪志以佛和救世主的形象示人，激起了大众对宗教的兴趣，。他看起来似乎能提供个人身体—精神修炼的方法，这个修炼能帮助人们克服贫困和因社会地位低下带来的痛苦。
法轮功不能传授超能量，不能治病，也不能像中国的宗教一样帮助人。托马斯·海贝勒“治愈团体”的概念高估了法轮功。
注释：
1.这里我们使用德国法轮功出版物流行的书写方式，在词语中间不使用连接号。
2.网址：www.falundafa.de. 李洪志《转法轮》，1999年于新加坡。引言没有改动。
3.我们在这里继续使用“法轮”这个概念，以保持法轮功的措辞习惯。
4.New Star Publishers, 2001年。
5.托马斯·海贝勒：东亚研究机构，杜伊斯堡大学，2001年。
6.作者：E.Durkheim,标题《Die elementaren Formen des religioesen Lebens》,1994于法兰克福。
7.来自台湾2001年9月9日网页，《有些信仰》。http://www.publish.gio.gov.tw
8.引自网络。《欢迎进入德国法轮大法》，2001年11月。
9.网络，《法轮功 第二章》，如果下面的注解没写明来源，那就来自本文。
10.见李洪志的书《转法轮》，第82-88页，《佛家功与佛教》
11.没有解释概念。
12.来自网页，引自《法轮的作用》。
13.来自网页，《三、法轮功的修炼特点（一）法炼人》。
14.来自网页，《法轮功的修炼层次》。
15.来自网页，《法轮周天》。
16.来自网页，《法轮功》。
17.这里没有解释功，也许是“功力”的意思，或者是“修炼成功”。
18.引自《一、法轮的作用》。
19.来自网页，同上。
20.比较。李洪志：《转法轮》。
21.网页《二、失与得》。
22.见《佛学大辞典》等，1974年台北。
23.报纸《认识法轮大法》，2001年7月，第二页。
24. 报纸《认识法轮大法》，2001年7月，第三页。
25. 报纸《认识法轮大法》，2001年7月，第三页。
26. 李洪志：《转法轮》，第173-181页《开光》。
27. 李洪志：《转法轮》，第218-224页。
28. 李洪志：《转法轮》。
关于作者：
德国汉学家常志静（Florian C.Reiter）教授，1948年出生，常志静是他为自己起的中文名。常志静教授曾在慕尼黑、台湾学习汉学、哲学和政治学，研究方向包括中国古代历史文化、现代文化、中国宗教历史等，主要研究道教文化史，研究专长为中国宗教（道教仪式与法术）、中国宗教（《道藏》经典考证）、中国宗教历史与地方和当代中国的联系、地理史是历史的一部分等。
常志静教授在慕尼黑大学获得哲学硕士、博士学位；1978年，他获得威尔茨堡大学汉学博士学位；1986年，完成教授论文。常志静教授是欧洲科学基金会和德意志研究联合会（DFG）（波恩）欧洲道藏研究班成员，并曾与四川社会科学研究院合作，在四川、中国对“中国宗教”进行各种实地调研，进行《道藏》科研项目。常志静教授还曾获得维尔茨堡大学汉学授课资格，获海森堡奖学金；是海德堡大学客座讲师，参与海德堡大学一个道士文化项目（德意志研究联合会）；自1994年起，成为柏林洪堡大学教授，研究现代中国文化；2000年1月始，常志静教授主编《德国东方学会杂志（ZDMG）》，是德国东方学会的董事。
常志静教授的主要著作有《道教的基本要素和倾向》、《三洞珠囊——初唐道教的工具书》、《上清道类事项的范畴与事实》、《道教雷法》、《六朝道教——上清派研究》等。此外，他还多次访问四川、北京、台湾等地，参与其他众多有关中国宗教研究的计划。近年来，他通过召开多次国际道教学的会议，为推进道教研究的国际间合作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