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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进的水墨人生 一生坎坷 晚年巅峰作品寄托怎样梦想

2022-10-18 来源:腾讯文化

浙江自古以来除了“东南兴胜”的自古繁华之外,在艺术创作上也一度领先其他地方。比如今天本文的主人戴进就是代表了江浙画坛的一位人物。正因为这个艺术创作的的领军人物戴进是浙江人,因此,画坛上将这一学派命名为“浙派” 。浙派的最初和兴盛的时期,上至皇亲皇室,下至普通百姓对于浙派绘画的精妙绝伦无不点首称赞。

 

即使是到了明朝中期的绘画流派“吴门派”艺术风格兴起之后,吴派的大师沈周、文征明对于浙派绘画也颇多美誉。直到明代晚期的董其昌还对于浙派绘画的鼻祖戴进给与了相当高度的评价,他说:“国朝画史以戴文进为大家。”因此,戴进在明代画史上的地位毋庸置疑,是有目共赏的。 有关戴进个人的记述大概见诸郎瑛《七修类稿》、李开先《中麓画品》和毛先舒《戴进传》等文字。其中《七修类稿》中关于戴进的记载比较全面详细。

艺术家在古代的资料都很少,这似乎是一个传统,但是也是有深刻原因的,因为作为画家历来除了宋代以外,大部分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因此并没有许多人对其关注,往往是经过多少年,当画家早已作古留下珍稀的画作后,许多人才努力追寻那些残存的记载,可惜几乎是遥不可寻。

 

明末清初时期毛先舒写的的《戴进传》中这样一段记载称,以擅长绘画出名的戴进,在其早年并非以绘画营生,最初只是想当名个金银器工匠谋生,结果阴差阳错,这个行当没做起来,于是“遂学画,名高一时。 对于绘画,戴进显然有天赋和家庭熏染的,因为他的父亲本身就是一名画家。

明代南京人周晖写有一本《金陵琐事》的书,记载了戴进和父亲一同进南京的往事:戴进在永乐初年曾跟父亲去南京,谁知他们行李被挑夫偷去,然而戴进凭借记忆,竟然把挑夫容貌画了出来,于是官府按图索骥,因此追拿回了丢失的行李。因此可见戴进的记忆力的描述力是相当不凡的。

在这本书里,还描述了戴进的一些愿望,希望可以像宋代一些画家那样,可以进入供奉宫廷,做一名宫廷画院的画师。

 

他也曾多次参加皇家画院的画师考试,并把自己的作品进呈皇帝御览,然而最终不知何种原因,总之他的理想并未实现。根据后来的李诩写有的《戒斋老人漫笔》记载,戴进在明宣德年间与另外十七人一同进京参加画院考试。考试主题是画龙。然而,戴进画的龙只有四个爪子。皇帝看后非常反感。按照传统来说,皇帝所用之龙必须是五爪金龙。戴进画了四爪龙,显然是故意居心不良。于是戴进因此被斥,不被用,而剩余那十七人都被画院录用了。这种记载似乎不能是历史的真相,但是也算是一种失利后的一种解读。

此外,明代郎瑛《七修类稿》和明代李开先的《中麓画品》中也记载,戴进曾经将自己的四季山水画作呈现给明宣宗御览,但是因为画院画家谢环进了谗言,最终戴进不讨宣宗喜欢,我想这其中还是由于明宣宗对其艺术方式的不认可,或者不喜欢他的画作这应该是本质原因,但是对于戴进的艺术遭到轻视显然是被一些讳言的。其实艺术行业,本来就没有统一标准,最多的都是仁者见仁而已。

 

显然,戴进并未因此放弃自己进入宫廷的努力。这次献画的失利,他也并未立刻离开京城,而是留居京城了较长时间,大约有十年之久。一个人的黄金十年,戴进在京城中是否浪费还是许多,已经不可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戴进的创作和交游范围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这现藏于上海博物馆的《金台送别图》便是这一时期的作品。

画作上有戴进题写“钱塘戴进敬为翰林以嘉先生写” 此中”以嘉” ,名为卫靖,江苏昆山人。洪武中以能书入值文渊阁,进礼部主事。他任内阁翰林时,曾离京外放,离别之际,同僚送行。戴进所绘此图便是如此场景,因此名曰“金台送别。”显然戴进的“圈子”并不小。

 

此后戴进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京师远赴云南。郎瑛的《七修类稿》记录了事情的大概。"闻云南黔国好画,因往避之” ,后来结识了”黔国公“ ,这位游国公名为沐晟,为明朝开国功臣沐英之后,其爵号后为其子沐斌所袭,镇云南。后来很多书上都曾称,戴进在进入宫廷失败后去了云南,入了黔国公府上。

现存不少作品确实可以证明戴进与黔国公之间的关系。比如传为南宋李唐所作的《醉归图》曾被黔国府上收藏,而戴进画作《太平乐事册页》第十幅,构图、内容几与李唐一致。显然,戴进是参考了李唐画作后而将此图创作出来。

《醉归图》右上角有“黔宁王子子孙小永保之”的收藏铃印,可反映此图与黔国沐府之间的关系。经由黔国沐府收藏的画作,被戴进融会创作出一幅新的画作来。

晚年的戴进,归隐杭州。后生活困顿忙终。其墓即位于西湖边的横春桥,早已荒芜。

戴进的一生确实不能用幸运来说,而是相当凄凉

《明画录》卷二评价戴进的山水画说:“其山水源出郭熙、李唐、马远、夏圭,而妙处多自发之,俗所谓行家兼利家者也,神像人物杂画无不佳。“

这段记载将戴进的山水画风格做了一个简要的表述,并说明了戴进的山水画与南宋宫廷山水画一脉传承,戴进是浙江人,南宋亡于蒙元之后,大量宫廷画师流落民间,从而形成了南宋宫廷绘画涌现于民间的情况。戴进受到这一因素影响,其早期的山水画就有明显的南宋院体的风貌, 《洞天问道图》中的山石画法有李唐、刘松年之气,皴法以斧劈皴为主,布局严谨,是传统的对于宇宙和道家思想的追问。洞天,接下来便是福地,然而与道家思想紧密联系的山水画这种暗含了某种传统。

 

戴进的后期作品的精神布局是宏大的,甚至在他的笔下,那些山水,佛道,无不注入一种幽深不可捉摸,呈现给人许多虚无缥缈之意。《风雨归舟图》的风格是戴进偏中期的山水画作。此图绢本水墨,款识为“钱塘戴进写” ,铃印“静菴”。显然这种画作背后有关某种精神意义上的回归融入了某种夙愿。

戴进的人生充满了风雨,而这幅画或许表达了自己想要回归雨后的生活。

这幅画布局舒朗,粗第为主,水墨晕染,但构图和水墨技法依旧保留南宋院体面目。这幅作品最有趣的地方无疑是戴进以湿润的笔墨晕染出天空中山雨裹风的迅猛,若隐若现的景物,给予人悠远的感受,画家一改传统风雨题材画作以侧面烘托的手法描绘降雨的套路,而对山雨进行直接描绘,给人耳新之感。

 

晚年《春山积翠图》也表现了戴进渴望回归安静的春色山中。这时戴进已经是62岁,是其中晚年作品中面目较为清新者,亦为戴进作品中鲜有时间纪年者。甚至艺术的山峦总是需要年岁的积累才能最终成就一副跨越性的杰出之作,当戴进全身心投入这种艺术上的归宿时,已然心胸豁达,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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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