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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道士 “另类女孩”的多彩生活

2017-01-23

 

唐代女道士鱼玄机

  在在煌煌大唐的舞台上,就活跃着这样一批女子:她们通晓文墨,可阅读经籍,饱览诗书;她们无拘无束,足迹可踏遍四方山川。寻师悟道。衣袂飘飘。宛若不近人间烟火;她们可与名士交结,比肩同行,谈诗对弈。巾帼不让须眉。这是唐代特殊的一群女子:女冠,俗称女道士。

  李唐王朝大力推崇道教。因此公主入道屡见不鲜。公主之所以离开富丽堂皇的皇宫进入道观,一来出于对道教的信仰,希冀以此能够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二来是出于对自由生活的渴望。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曾一度入道,这是已知最早的公主入道的记载。

  清人龚自珍《上清真人碑书后》中说:”唐世武、杨玉环皆为女道士,而至真公主奉张真人为尊师,一代妃主,凡为女道士。可考于传记者四十余人。”

  由于公主的特殊地位和身份,使得入道的公主与普通女冠的生活有着很大的不同。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睿宗的女儿金仙,玉真两公主。她们在京城内建有豪华的道观金仙观、玉真观,极尽奢侈之能事。玉真公主在终南山还建有别馆。玉真公主太极元年(712)即出家为道士,拜方士史崇玄为师,赐号”持盈法师”。为了求师悟道,公主与当时的著名道士和文人来往频繁。而道士与文人夤缘附会,则是为自己的仕途开辟一条终南捷径。两位公主时常召集文人宴饮作乐,“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俨然上流社会的沙龙女主人,不少朝野内外的名士、墨客众星捧月,欢聚一堂。自认“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诗人李白,就是通过玉真公主等人的引荐,进入翰林院,希冀为君草言,建功立业,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

  受唐代思想开放之风的影响,道观中也并非清静之地,许多才貌出众的女冠,虽以修行为名,但在道观中自由交际,成为一种“交际花”似的人物。在唐代的女性诗人中,最有才华的是两类诗人:一是艺妓诗人,以薛涛为代表;二是女冠诗人,以鱼玄机,李季兰两位为代表。鱼玄机,字幼微。唐朝都城长安人,喜欢读书,富有才思,曾经补缺为李亿妾。后因爱衰,入成宜观为女冠。因为笞杀自己的女童绿翘,被京兆璋依法处治。鱼玄机有诗集一卷,《全唐诗》收其诗作五十余首。从她的诗文可以看到,与她交往的有各类文人雅士:不仅有清修的女道士,还有当时有名的诗人。与她往来唱和的人中,最负盛名的是晚唐诗人,花间词的鼻祖温庭筠。李季兰,原名李冶,生于唐玄宗开元初年,江南乌程人(今浙江吴兴)。与李季兰交往的文人隐士有:皎然、陆羽、朱放、阎伯均、刘长卿等,均为当时名流。《唐才子传》称李季兰“尝会诸贤于乌程开元寺,知河间刘长卿有阴重之疾,诮曰:‘山气日夕佳。’刘应声曰:‘众鸟欣有托。’举座大笑,论者两美之。”我们可以从中想见当时众诗人会聚江南,李季兰以女冠诗人的身份平等地与男性诗人无拘笑谈的情形。

  唐代社会本身是一个较少藩篱,具有宏大气魄的开放型社会。商品经济发达、物质繁复、思想活跃。唐代的妇女更有着前代和后代妇女都没有过的自由,她们可以抛头露面,到郊外、市里游玩、听戏、看球,也可以在春季和男子一起到风光胜地踏青,杜甫的名句“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丽人多”形容的就是这种景象。他们更可主动追求爱情,未婚少女可私结情侣,已婚女子也可以离婚,改嫁之事屡见不鲜。在这种开放的社会中,唐代妇女一改过去哭不露齿、站不依门、行不露面的传统。天宝年间,不少妇女还模仿男子的装束,着起幞头袍衫,最初在宫里流行,后渐传至民间,成为普通妇女的日常装束。而女冠要想熟读道家经典,便要识字习文,普遍具有较高的文化素质,这与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同。所以唐代女冠可以出入各种场合,与男性文人平起平坐,应和对答,以诗会友,便也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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