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William Bennett先生（中文名：彭标）是美国律师，同时也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他曾在中国长期居住，期间结识了两位中国的基督徒朋友。未料他于2006年离开中国后，这两位朋友先后加入了邪教“东方闪电”。彭标先生由此对这一邪教进行了一些研究，揭露了这一邪教与早期中国基督教异端的联系并追溯了其发展历程。在2013年6月15日他用英文对基督教听众作了有关这一话题的演讲，并于7月31日整理了发言稿，发布在基督教网站somehelpfulinfo.Com上。我们在发现这一稿件后通过中间人和彭标先生取得了联系，欣得其惠允，由彭标先生指定陈琳小姐进行中文版本翻译并在我站首发。根据与彭标先生的约定，本译稿已由彭标先生亲自校对审定。凯风网未对译稿原文（包括注释）作任何的增删或改动，并承诺不用此稿件进行任何形式的盈利。另外彭标先生保有该稿件的完整版权。此为第一部分，介绍作者写此篇论文的缘起等情况。 

　　I．我是怎样接触到“东方闪电”的 

　　1999年到2006年我曾携家人居住在中国。在那段时间里，我和两位当地的朋友一起研读基督教的《圣经》。数年来，这两位朋友几乎每周都来到我家。我们一起吃晚饭，然后一起读经。他们是非常虔诚的基督徒，并且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之中的两位。

　　然而，在我们于2006年离开中国后不久，两人中较年轻的那一位加入了邪教“东方闪电”。从那以后他消失了整整三年。三年后，他重新出现，并且说服那位较年长的朋友也加入了“东方闪电”。我们都深深地为此感到难过。从那以后，我们曾见过这两位朋友一次，并且后来又单独见了那位年轻的朋友一次，希望能说服他脱离这个邪教。但是我们没有成功。

　　除了深深的难过之外，我也感到很困惑。我冥思苦想，问自己说：“这多么奇怪啊！这个‘东方闪电’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为了帮助我的朋友，我对这个邪教做了一点研究。

　　今天我就和在座各位分享一下“东方闪电”是从哪里来的。

　　II．组织的不同名称 

　　“东方闪电”有好几个不同的名称。它叫“东方闪电”，也叫“全能神教会”。现在他们一般喜欢用后者称呼自己。它也被叫做“实际神”邪教（与《圣经》中“遥远的”上帝相对）。

　　III．一些基本信仰 

　　他们的一些基本信仰如下：

　　他们说，基督已经重临人间。他第一次降生在人间是以一个犹太人的形象，名为耶稣。这一次他降生为中国的一名女性。

　　他们说，历史分三个时代

　　·律法时代——也即《旧约》的时代；

　　·恩典时代——即从耶稣的时代到基督第二次“道”成为了肉身；

　　·国度时代——即是末日，从20世纪90年代某时开始。

　　“东方闪电”否认三位一体。他们断言，上帝只是在三个不同的时代用了三个不同的名字：

　　·在律法时代，上帝被称为耶和华；

　　·在恩典时代，上帝被称为耶酥；

　　·在目前这个国度时代，上帝被称为“全能神”（而且现在“全能神”是一名特定的中国女性）。

　　附：全文目录 

　　I．我是怎样接触到“东方闪电”的

　　II．组织的不同名称

　　III．一些基本信仰

　　IV．历史背景

　　倪柝声 （正统）

　　李常受 （不正统）

　　李常受及被歪曲的“三位一体”教义

　　李常受和“呼喊派”

　　不是所有“呼喊派”都有问题

　　一些“呼喊派”成员和三位一体

　　“常受主”邪教

　　V．“东方闪电”

　　赵维山——“东方闪电”的创立者

　　女基督——杨向斌

　　1991年到 1993年——从“常受主派”成员到“东方闪电”创立者

　　1995 年公安部文件

　　2000年——出逃美国

　　“女基督”已婚有孩？

　　组织结构

　　何哲迅的供述

　　2012年12月——公开示威

　　VI．“东方闪电”的一些观点

　　杨小姐蔑视圣经

　　《圣经》怎么说？

　　杨小姐蔑视十字架

　　《圣经》怎么说？

　　杨小姐企图取代耶稣

　　《圣经》怎么说？

　　在讨论“东方闪电”之前，我们先要了解一下一些历史。下面就让我们来上一堂历史课吧。

　　倪柝声 （正统） 

　　福建（1903–1972）

 

　　在海外，倪柝声是最声名卓著的中国基督教领袖。他写了很多书，很多外国基督徒读过他的书。我还没有来中国以前，在美国念大学期间读过他的书，受到了很大的鼓励和启迪。“倪柝声于1955年被捕并被投入监狱，1972年死于狱中。”[1]

　　虽然倪柝声是一个正统的、有影响力的基督教领袖，他还是有一些不寻常的观点。其中最出名的一个观点就是，宗派的划分是错误的，在同一个地区的所有信徒应该同属一个团体。他领导之下的教会被称为“地方教会”或“聚会处”。他的团体也被称为“小群”。

　　李常受（不正统） 

　　山东（1905–1997）

 

　　李常受在中国追随倪柝声并成为其共事者。

　　1949年，李常受去了台湾。1974年他又搬到美国。他于1997年去世。

　　倪柝声的教导基本上是正统基督教，但李常受却不是这样。

　　李常受及被歪曲的“三位一体”教义 

　　李常受和“东方闪电”有关连之处是对“三位一体”的看法。正统基督教的三位一体，是指只有一位独一的真神；即圣父、圣子、圣灵是同一个本体、同时却是三個不同的位格。该正统教义可由以下这张图来表示[2]:

 

　　正如上图所示，圣父、圣子、圣灵全是神，但圣父不是圣子，圣子不是圣灵，圣灵不是圣父，等等。

　　李常受否认神有三个位格。[3] 他认为，神有三个位格这一学说类似于“三神论”。他比较喜欢“三一神”这个名称，比较不喜欢“三位一体”这个名称。他相信尽管圣父、圣子和圣灵“区分清晰”，但仍然是同一位（同一个位格）。 他相信耶稣是“三一神以人身显现”。[4] 他相信耶稣受难并复活后，即成为圣灵。[5] 李常受一直都否认他的教导是形态论（一种异端，否认神有三个位格，并断言神不过是在不同的时代以不同的形态显现）。[6] 不过，他的思想即使不是形态论，也与之非常接近。[7] 不管怎么说，李常受的教导和它在中国所经过的改变成为了“东方闪电”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在中国，李常受关于三位一体的半形态论教导被人进一步发展为完全的形态论。李常受的教导经过数次被其他人转化和变种，最后成为“东方闪电”的教义：神在《旧约》中称为“耶和华”，在“恩典时代”称为“耶稣”，如今在“国度时代”称为“全能神”。

　　我们先不讨论圣灵，就常识来说，任何阅读过《圣经》福音书的人——信徒也好，不是信徒也好——都能看出《圣经》所说的“耶稣”和“圣父”很明显是两个不同的人物，这正和形态论相反。看过《圣经》之后没有人能够诚实地说《圣经》告诉我们“耶稣”和“圣父”是同一个人物。耶稣说他是受父派遣而来（例如约翰福音5章37节） 并且向父作祷告（例如约翰福音17章）， 并且常常以提起另一个人物的口气提起父。

　　那么对这明显的事理（即耶稣和圣父是两个不同的人物），“东方闪电”是怎么说的呢？他们声称耶稣提起父时，不过是从凡人的角度来说。当他对父作祷告时，只是从一个被创造的人的角度而已：

　　“耶稣当时祷告时称天上的神为父，只是站在一个受造的人的角度上称呼的……”[8]

　　这个观点和李常受就同一问题的阐述极其相似。在其著作《关于三一神》中，李常受就这一问题这样写道：

　　“……如果说圣子就是圣父，那圣子怎么向圣父祈祷呢？…… 万军之耶和华既是那差派人的，又是那被差派的。既然万军之耶和华是那差派人的，又是那被差派的，为何主不能是向父祷告的圣子，又是听取其祷告的圣父呢？听取祷告的圣父即是祷告的圣子；祷告的圣子也即是听取其祷告的圣父。”[9]

　　显然，这种教导和对《新约》任何正常的理解都是有差异的。

　　李常受和“呼喊派” 

　　我们先把理论放一边，来看看历史上的演变。

　　1967年，李常受开始了“呼喊”运动。他说“道的时代”已经过去，如今是“灵的时代”。李常受教导说，信徒必须“吃主”，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呼喊主名。呼喊他的名字是在“灵的时代”释放灵的方法。[10]

　　1979年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政策实行以后，许多外国人前来访问中国。从1978年至80年代初期的某个时期，李常受从海外派遣了许多信徒来到温州联络各地原属倪柝声“地方教会”的信徒。据说他们带来了大量李常受的书籍、小册子和录音。短短几年之内，他们的影响遍及浙江、福建、河南、广东和其他地区。[11] 在聚会中，他们身体力行李常受的教导，呼喊“耶稣是主！”所以他们也被称为“呼喊派”。[12]

　　不是所有“呼喊派”都有问题 

　　“呼喊派”其实是一个不准确的名称。不幸的是，不少正统基督徒不是“呼喊派”，但也被挂上“呼喊派”了这个标签。许多被称为“呼喊派”成员的人其实可能是真正的基督徒。并不是所有“呼喊派”成员都接受李常受的教导，李常受的追随者也并不全是“呼喊派”成员。[13]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许多追随倪柝声和李常受的“地方教会”是遵纪守法的团体，他们抗拒“呼喊派”这一称呼。[14]

　　一些“呼喊派”成员和三位一体 

　　一些（不是所有）“呼喊派”成员将李常受关于三位一体的奇怪学说进一步发展，成为了完全的形态论者。这些团体认为，圣父成为了圣子，并不再是圣父；圣子又成为了圣灵，并不再是圣子。[15] 也就是说，圣父、圣子和圣灵不过是神在不同时代以不同形态显现，并不是各自独立的位格。

　　“常受主”邪教 

　　“呼喊派”中的一个分支过于抬高李常受的地位，甚至视他的权威和地位在基督之上。[16] 他们将李常受称为“常受主”。[17] 当然，这远远偏离了李常受的教导，他从未将自己置于基督之上。[18]

　　据报道，1995年这一支“呼喊派”成员在中国的20个主要城市中散发了1500万本小册子，宣称李常受是在世的基督，他将成为新的宇宙之王。[19] 我们可以轻易发现这一邪教日后成为了“东方闪电”的模仿对象。

　　这一支“常受主”邪教相信人必定要靠着“常受主”才能够得救；耶稣是以前的人，不会回来拯救世界；而“常受主”则会再临以拯救世界。[20]

　　赵维山——“东方闪电”的创立者 

　　黑龙江省 （生于1951年）

 

赵维山。来源：凯风网 （http://zt.kaiwind.com/a/qns/tuwen/2013/0326/322.html）。[21] 似是来自视频《识破邪教“全能神”》的截图。[22] 

　　以下的信息来自于中国中央电视台发布在人民网的一篇报道。[23]

　　“东方闪电”是由黑龙江一位名叫赵维山的物理教师创立的。

　　1986至1989年间，赵先生在黑龙江省阿城市的一些家庭聚会点讲道，一些信徒赞扬他并追随他。他受到赞扬之后很受用，并且他的野心开始膨胀。1989年，赵先生与何哲迅以及其他一些人来到河南“寻求真道”。

　　他们在河南逗留期间，赵先生、何先生以及其他一些人加入了“呼喊派”。他们加入的不仅仅是“呼喊派”，而是“呼喊派”中的“常受主”分支。

　　他们回到阿城市后，在1989年春节期间，赵先生见证李常受是“末世基督”，是“万王之王”。

　　1989年3月，赵先生被任命为“常受教”在黑龙江的主管，并被封为“能力主”。何哲迅则被任命为恒山教会（一个“呼喊派”教会）的“带领”。

　　1990年末，由于来自公安机关的压力以及其他一些原因，“常受教”分裂了。赵先生看到了机会，趁机派出一些亲信前往不同的“常受教”地区游说，使那些信众转而信“能力主”（也就是他自己）而不是李常受。他写了自己的小册子《讲道》。在这本小册子的影响下，他的追随者们放弃了《圣经》和李常受的《生命读经》。[24]

　　1991年，哈尔滨公安局强制关闭了赵先生的“呼喊派”教会，即阿城市永源县的永源教会。[25] 赵先生和他的一些亲信逃回了河南省。

　　女基督——杨向斌 

　　山西省（约生于1973）

 

　　杨向斌。来源：反全能神联盟 （网站）（http://www.fqnslm.com/Html/?682.html）。[26] 似是从以下视频截图：《识破邪教“全能神”》。[27] 

　　除了脚注中特别指出的以外，以下信息来源依旧是于上文提及的中央电视台2012年报道。[28] 另外有一些补充信息来源于一本2006年出版的有关“东方闪电”的书，作者是一位基督教作家，使用的名字是“张大开”。[29]

　　大约在1990年左右，杨向斌高考落榜，无法进入大学就读。这次失败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开始出现一些精神问题。也有人怀疑她被恶魔附身。[30]

　　由于医疗手段没有奏效，一些基督徒带她来到教会，为她祈祷。有一阵子她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她本人也开始充满热情地学习《圣经》。随后她开始参加“呼喊派”的聚会。她接受了李常受的教导并开始大量阅读他的著作。接着她的症状又开始复发。她常常向其他信徒说她受圣灵感动，看见梦和其他异象，并且经常自己解读它们。[31]

　　在赵先生于1991年回到河南后，赵先生和杨小姐建立了恋人关系。

　　1991年到1993年——从“常受主派”成员到“东方闪电”创立者 

　　接近1991年年末时，杨向斌写了一篇“神话”。在此文中，她宣布“能力主”的终结（这等于宣布，叫人不用再崇拜赵维山），宣称众人应当信仰“神本体”。

　　“神本体”分为不同的部分：“全权”、“全成”、“全备”、“全荣”、“全胜”、“全智”、“全尊”以及“全贵”。 毫不令人惊讶的是，赵先生就是“全权”，而杨小姐本人则是“全成”。[32]

　　在某个阶段，杨小姐声称她已“被神的灵附身”。她还写了一篇《话语》，认为自己就是神本身。许多同工和信徒开始认为她就是神。[33]

　　1993年夏天，在河南汝阳的一次聚会上，赵先生藉由一篇“神话”，宣布杨小姐为“独一真神”、“全能神”、“女基督”。这成为了“东方闪电”的正式开端。

　　1995年公安部文件 

　　一篇公安部1995年的文件将“呼喊派”定性为邪教。同时将由之发展起来的一些其他教会定性为邪教，其中包括“常受教”（崇拜李常受的团体）、“能力主”（可能指在“东方闪电”之前就崇拜赵维山的团体）和“实际神”（“东方闪电”的另外一个名称）。[34]

　　2000年——出逃美国 

　　面对着来自警方越来越大的压力，赵先生、杨小姐和其他一些人于2000年9月6日逃至美国。赵先生在美国继续指挥着在中国境内的邪教组织。[35]

　　“女基督”已婚有孩？ 

 

赵先生和杨小姐的结婚照？来源： 凯风网 （http://kaiwind.com/redian/qdhr/201303/07/t20130307_874314.htm）。[36] 

　　在凯风网（www.kaiwind.com）上，一篇由一个叫做“郑怡”的人所作的文章透露了一些其他细节。[37] 这篇文章中的信息可能没有我们之前提到的信息那么可靠，因为之前提到的大部分来自于中国中央电视台的报道。凯风网幕后操作方的身份并不清楚，不过他们显然和中国政府有些特别的联系。他们在宣传反邪教观点时采取的立场和政府一致。

　　对于这篇文章，我倾向于相信。一个原因是其中的照片（上面的照片）我在别处都找不到。网上这张照片的标题表示照片是一张结婚照。我在这篇演讲所采用的其他照片可信度颇高。我认为这张结婚照里的人和那些照片里的人物具有很高的相似度。这张照片看上去像一张中国的结婚登记照。尽管这张照片据推测当摄于90年代早期，不过起码80年代中国的结婚登记照非常简单，差不多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这张照片看上去是真的——至少不像明显的伪造。比起互联网上赵维山和杨向斌的其他照片，这张照看上去更真实；另一个原因是，凯风网好像有特殊的渠道获取政府信息（尽管他们使用的一些图片非常可疑[38]）。第三个原因是，和照片一起发表的文章和其他已知信息基本上保持了一致。

　　不管怎么说，这篇凯风网文章指出赵先生在家乡已经娶妻并生育了一个女儿，但他仍然和杨小姐结了婚。他们又生育了一个儿子。

　　为了出逃美国，赵维山用“徐维山”的假名办了一本护照。他先是去了日本，然后在2000年逃至美国。他于2001年在美国申请了政治避难，并将他和杨小姐的儿子接到了美国。

　　组织结构 

 

　　来源：凯风网 （http://zt.kaiwind.com/a/qns/tuwen/2013/0326/319.html ）。[39] 似是从视频《识破邪教“全能神”》的截图。[40] 

　　表面看来，这个邪教的首领是“女基督”杨小姐。不过根据中国中央电视台的报道，她不过是一个擅长于写“歪理”文章的傀儡。

　　这个组织的真正领导人是赵维山。他被称为“圣灵使用的人”或“大祭司”。

　　在“大祭司”之下，有一个监察组，成员7人。赵先生也是监察组成员，但不是组长。

　　何哲迅曾担任过监察组组长一段时间。

　　2007年，赵先生对何哲迅起了疑心，迫使他从监察组组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41]

　　何哲迅的供述 

 

何哲迅。来源：凯风网 （http://zt.kaiwind.com/a/qns/tuwen/2013/0326/315.html）。[42] 似是从视频《识破邪教“全能神”》的截图。[43] 

　　何哲迅从非常早的时期就在黑龙江追随赵先生。1989年，他和赵先生一起去了河南，又一起加入了“呼喊派”的分支“常受教”。他们一起回到黑龙江宣传李常受就是“末世基督”的教义。

　　2007年，赵先生将他从监察组组长的位置上撤下。后来他被逮捕。

　　一开始他什么都不说。

　　最后，警方拿了何先生家、妻子和孩子的照片给何先生看。照片中，他家的房子亟待修理，他的妻子和孩子看上去健康不佳并十分憔悴。他的家庭没有经济来源，因为他抛弃了家庭外出宣扬“女基督”的教义。当他看到照片后，低下头痛苦地哭了起来。

　　但他还是守口如瓶。

　　后来，警方对他说：“你对赵维山那么忠诚，为什么还会被从监察组组长的位置上拿掉呢？”

　　这显然戳到了他的痛处。何哲迅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开口了。[44]

　　何哲迅大概是我们关于“东方闪电”邪教许多新资料的来源。请记住，“东方闪电”是一个十分神秘的邪教。即使在一年以前我们对它的所知都比我们现在知道的要少得多。我觉得一年以前我们找不到杨向斌的任何照片。

　　2012年12月——公开示威 

 

来源：凯风网 （http://zt.kaiwind.com/a/qns/tuwen/2012/1230/224.html）。[45] 

 

来源：凯风网 （http://zt.kaiwind.com/a/qns/tuwen/2013/0326/325.html）。[46] 

　　2012年12月7日，赵先生号召全国信徒公开举行活动。

　　公安系统作出了反应。到2012年12月，超过1000名成员被拘捕。[47] 中国媒体也作出了反应，发表了大量文章描述并谴责这个邪教。中国反邪教协会也发布了一支有关该邪教的视频。

　　很难说赵先生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看起来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利用玛雅人的末日预言造成的恐慌来吸收新成员。 

 

　　《羔羊展开的书卷》[48] 

　　上图这本书是“东方闪电”的书。我把这本书804页内容都读了，内容都是散播邪教的思想。我看的目的是希望帮助我的两位加入了“东方闪电”的好朋友（我仍然将他们视为好朋友，希望他们有一天能迷途知返，回到主耶稣来。）接下来我想讲一讲“东方闪电”的一些观点，并指出其与《圣经》相违背的地方。

　　杨小姐蔑视圣经 

　　以下是一些引用自“东方闪电”的《羔羊展开的书卷》的话：

　　·有很多人看圣经看得太多……[49]

　　·当神的工作与圣经对不上号时，人便急得满头大汗……[50]

　　·所以神的第二次道成肉身无根也无据……而且在赫赫有名的圣经里也难以找着。就圣经那么多章节没有一字一句提到此事……[51]

　　《圣经》怎么说？ 

　　·天地要废去，我的话却不能废去。（圣经，马太福音24：35）

　　·神非人，必不致说谎，也非人子，必不致后悔。他说话岂不照着行呢？他发言岂不要成就呢？（圣经，民数记 23：19）

　　·草必枯干，花必凋残，惟有我们神的话必永远立定。（圣经，以赛亚书40：8）

　　（如果我们说，神所做的，和他所讲的不一样，等于是在说神的话语不可信。如果我们说神的话语不可信，等于是在说神不可信。这种说法当然是荒谬且亵渎的。）

　　杨小姐蔑视十字架 

　　·他[耶稣]只是为了完成救赎的工作，但并不是来作成全的工作，所以就这样，神的工作只是就绪一半，作完了救赎的工作，只是整个计划当中的一半工程。[52]

　　《圣经》怎么说？ 

　　·我们凭这旨意，靠耶稣基督只一次献上他的身体，就得以成圣。 （圣经，希伯来书10：10）

　　·因为他一次献祭，便叫那得以成圣的人永远完全。 （圣经，希伯来书 10：14）

　　杨小姐企图取代耶稣 

　　·因为人都认为神来了就是医病赶鬼，行异能、给人物质的祝福，神作这些审判刑罚的工作就是为把人观念当中的这些东西都除去，让人认识神的实际、神的正常，除去人心目中耶稣的形象，让神新的形象占有人。[53]

　　《圣经》怎么说? 

　　·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你们不要被那诸般怪异的教训勾引了去。因为人心靠恩得坚固才是好的。 （圣经，希伯来书 13：8-9a）

　　（如果各位今日听了我的演讲后忘记了其他内容，也请一定记住这句话。）

　　演讲结束。【完】

　　注释： 

　　[1] David Aikman （大卫?艾克蒙）， 《Jesus in Beijing: How Christianity Is Transforming China and Changing the Global Balance of Power》 （耶稣在北京：基督教如何改变中国并改变世界格局）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 Regnery, 2003）， 238页。

　　[2] 我从苏颖智牧师所著《揭开〈东方发出的闪电〉之面纱》第三版（香港： Heart Publishers Ltd., 2013） 第16页手抄了该图。苏牧师的图是据传统“三位一体之盾”（拉丁文Scutum Fidei）而来。参见“Shield of the Trinity”（三位一体之盾），维基百科（网站） ，于2013年6月24日被我读取， http://en.wikipedia.org/wiki/Shield_of_the_Trinity。

　　[3] 虽然在一些地方李常受也讲神的“三个位格”，但他一般强调神是“一位神”和批评很多传统基督教的信徒将三个位格独立化，他以为很多传统信徒倾向“三神论”。李常受说：“The Father, the Son, and the Spirit are not three separate persons or three Gods; they are one God, one reality, one person”（圣父、圣子、圣灵不是三个分开的人格或神；他们是一位神、一位实际、一位人格）。载于李常受所写的《The Triune God to Be Life to the Tripartite Man》（三一神作三部分人的生命）（加利福尼亚州，阿纳海姆：Living Stream Ministry （水流職事站）， 1996），第五章，小标题 “The Triune God Being Processed to Be the Life-Giving Spirit”（三一神经过过程成为赐生命的灵）， http://www.ministrybooks.org/alphabetical.cfm。这本书是由李常受于1990年2月至1991年6月在加州阿纳海姆分享的信息集成。同上，前言。

　　[4] 李常受，《God’s New Testament Economy》 （神新约的经营）（加利福尼亚州，阿纳海姆： Living Stream Ministry （水流職事站）, 1986），Kindle 版本，第二章，小标题“God Manifest in the Flesh”（神在肉体显现）。 网上版本在http://www.ministrybooks.org/alphabetical.cfm。

　　[5] “The Son who became flesh died and resurrected and became the life-giving Spirit.”（成为肉身的圣子死了、复活、成为了赐生命的圣灵。） 同上，第一章，小标题 “The Spirit, as the Son, with the Father—the Consummation of the Triune God”（圣灵作为圣子，与圣父在一起—— 三一神的完善）。

　　[6] 李常受，《The Crucial Points of the Major Items of the Lord’s Recovery Today》（主今日恢复之主要项目的重点）（加利福尼亚州，阿纳海姆： Living Stream Ministry （水流職事站）, 1993），章节第一“ The Triune God”（三一神），小标题“Note—What Is the Heresy of Modalism?”（注释——什么是形态论异端？）， http://www.ministrybooks.org/alphabetical.cfm。

　　[7] 福音派信众中对于李常受之教导的正统性有分歧。可参见Elliot Miller（艾略特?米勒）所作文章“Cultic, Aberrant or (Unconventionally) Orthodox? A Reassessment of the ‘Local Church’ Movement”（是邪教？是偏离正道？还是（与传统有差别的）正统？对“地方教会”的一次重新评估），《Christian Research Journal》（基督教研究通讯）特别号“We Were Wrong: A Reassessment of the‘Local Church’Movement of Watchman Nee and Witness Lee”（我们错了：对倪柝声和李常受“地方教会”运动的一次重新评估）（2009）32卷6期，第七页，http://www.equip.org/localchurch/。而与米勒相对的观点，参见Norm Geisler（诺姆?吉塞勒）与Ron Rhodes（罗德·罗兹）所作《A Response to the Christian Research Journal’s Recent Defense of the ‘Local Church Movement’》（回应〈基督教研究通讯〉近期为“地方教会”运动所作辩护），http://www.open-letter.org/，于2013年6月21日被我读取。我是从一篇很有用的博客条目“The False Gospel of Witness Lee and Living Stream Ministries”（李常受和水流職事站的假福音）所给的链接找到这些材料的，博客的作者似乎叫做Brandon Adams （布兰登?亚当斯）（尽管不明显）。“对比”（博客），2010年9月25日， http://contrast2.wordpress.com/2010/09/25/the-false-gospel-of-witness-lee-and-the-living-stream-ministries/。

　　[8]《羔羊展开的书卷》 （出版地大概在中国：“东方闪电”教会， 出版日期不详，但不早于2003年），423页。

　　[9] 李常受，《Concerning the Triune God—The Father, the Son and the Spirit》（关于三一神——圣父，圣子和圣灵），（加利福尼亚州，阿纳海姆： Living Stream Ministry （水流職事站）， 1973），小标题 “The Son Who Prays Is the Father Who Listens” （祷告的圣子即是听取祷告的圣父），http://www.ministrybooks.org/alphabetical.cfm。

　　[10] 梁家麟，《 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农村教会》，基督教与中国文化研究丛书—4 ，（香港：建道神学院, 1999）, 168页，168页36脚注。

　　[11] 参见梁家麟，《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农村教会》，170-171页，及张大开《剖析邪教组织“东方闪电”》（出版地约为中国，出版机构不详；2006年），第六页。

　　[12] 艾克蒙，《耶稣在北京》，89页。

　　[13]华人事工国际学园传道会，“信仰问答汇编：异端与信仰（更新版）（四）：呼喊派”，于2013年6月24日被我读取， http://www.chineseministries.com/books/Frameset-qa.htm。

　　[14] 参见白信来等人，《解剖毒瘤》，“真理辩证”（网站），http://www.cftfc.com/com_chinese/apologetics/reading.asp?title_no=4-10&chap_no=4-10-01。这个网站似乎是李常受的组织“水流职事站”与“台湾福音书房”主办的。网站的宗旨是“辩护并证实倪柝声和李常受弟兄所尽的新约职事，以及地方召会的实行”。

　　[15]华人事工国际学园传道会，《信仰问答汇编：异端与信仰（更新版）（四）：呼喊派》，于2013年6月24日被我读取，http://www.chineseministries.com/books/Frameset-qa.htm。

　　[16] 梁家麟，《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农村教会》，169页

　　[17]华人事工国际学园传道会，《信仰问答汇编：异端与信仰（更新版）（七）：“常受主”派》，于2013年6月24日被我读取，http://www.chineseministries.com/books/Frameset-qa.htm。

　　[18] 有一段很奇怪的录音《李弟兄论及常受主派的录音》，长度大约4分钟。在其中李常受告诉一些“弟兄姊妹”不要再崇拜他。这段录音发表在“真理辩证”（网站）上，于2013年6月31日被我听取，http://www.cftfc.com/com_chinese/apologetics/reading.asp。 对于李常受，我的个人看法是，他关于三位一体的教导是错误的；而且他可能过分宣传了他的个性和权威。

　　[19] 也有人说这些小册子可能不是“呼喊派”而是其对手为了栽赃陷害而散发的。梁家麟，《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农村教会》，173页，173页51脚注。

　　[20]华人事工国际学园传道会，《信仰问答汇编：异端与信仰（更新版）（七）：“常受主”派》，http://www.chineseministries.com/books/Frameset-qa.htm。

　　[22] 中国反邪教协会，《识破邪教“全能神”》，（中国：中国反邪教协会， 2012年12月）视频，29分17秒，发表于凯风网（网站），2012年12月26日，于2013年6月27日被我读取，http://zt.kaiwind.com/a/qns/shipin/2013/0124/284.html。

　　[23] 中国中央电视台，《“全能神”教目的是推翻政府建立“神的国度”》 ，人民网，2012年12月22日发表，于2013年5月21日被我读取，http://hb.people.com.cn/BIG5/2012/1222/c194083-17903485-1.html。

　　[24] 根据维基百科，李常受的《生命读经》（The Life-Study of the Bible）共有超过2万5千页内容，对《圣经》的每一个部分都作了评注。详见“李常受”词条，维基百科，于2013年6月25日被我读取，http://en.wikipedia.org/wiki/Witness_Lee#Works。该书亦有网上版本，参见李常受《生命读经》，（加利福尼亚州，阿纳海姆： Living Stream Ministry （水流職事站），出版日期不详），于2013年6月25日被我读取，http://www.ministrybooks.org/life-studies.cfm。

　　[25] 在基督教作者张大开在2006年的叙述，教会的名称是不同的。按照张大开的说法，赵维山的教会叫做“永存的根基教会”。张大开说在1991年“赵维山所带领的信徒人数已达数千人，当地政府宣布‘永存的根基教会’也为非法组织，查封了他们的地下印刷厂，并到处追捕赵维山等人。赵与他的核心同工为逃避黑龙江政府的追捕，来到了‘呼喊派’活动最活跃的地区——河南省，与原河南省清丰县的一班子‘呼喊派’的人会合，并投靠了他们。” 张大开，《剖析邪教组织“东方闪电”》，第七页。

　　[26] 对于互联网上流传的绝大部分关于杨向斌或赵维山的照片，我都持高度保留态度。我相信这张照片及上面一张赵维山的照片是真实的，有好几个原因。首先它们像是从“中国反邪教协会”制作的一个视频（《识破邪教“全能神”》）中截图而来，我认为这个视频是比较可信的。互联网上的其他照片都没有被权威的新闻社或机构发表过。我觉得中国反邪教协会很可能是从公安系统中取得这张照片，用来制作这个视频，以作为2012年12月反“东方闪电”的媒体宣传材料。另外，互联网上较为近期的照片比较可疑，因为公安部门获取近期的照片可能没有那么容易，他们更可能可以获得有关人物加入隐秘的邪教之前的照片。我对于杨向斌的近照态度存疑的原因其中之一，是它们看上去都太相似。看上去几乎像是把不同的衣服和发型贴在同一张脸上，剪贴而成的照片。（我不知道近照的“脸”可不可以是用电脑模拟出年纪较大的脸？）以上这张较有可信度的杨向斌照片与另一张特别可疑的赵维山照片随以下发表：《千古罪人〈赵维山与自称女基督〉》，反“全能神”联盟 ，2013年4月16，于2013年6月25日被我读取，http://www.fqnslm.com/Html/?682.html。

　　[27] 中国反邪教协会，《识破邪教“全能神”》 视频，29分17秒，http://zt.kaiwind.com/a/qns/shipin/2013/0124/284.html。

　　[28] 中国中央电视台，《“全能神”教的目的是推翻政府建立“神的国度”》，http://hb.people.com.cn/BIG5/2012/1222/c194083-17903485-1.html。

　　[29] 张大开，《剖析邪教组织“东方闪电”》。 文章内容基本保持一致，然有小瑕。张氏此文从基督教的角度写成，张大开对宗教背景有更好的了解。中央电视台的报道一般来说是比较详细。最大的差异是“女基督”的姓。所有2012年12月的中国报道都将她称为“杨向斌”。但是2012年以前的大部分（或者所有的）文章，包括张氏写于2006年的这本书，都称她为“邓小姐”。我倾向于相信中央电视台，因为他们的信息来自警方的调查，比起较早期的基督教作者来说，警方拥有更丰富的资源。我看不出警方要故意误报这类信息的任何理由。这个邪教太过神秘，如果“邓”这个姓氏是故意放出的烟雾弹也并不奇怪。不管怎么说，这个邪教为了保密她的信息作出了很大的努力，所以怪不得我们现在才掌握“女基督”姓什么。

　　[30] 这最后一句关于恶魔附身的内容当然不是来自于中国中央电视台，而是来自于张大开的著作。《剖析邪教组织“东方闪电”》，第八页。

　　[31] 这一整段都是来自张大开的著作。同上。

　　[32] 在张大开2006年的书本中，“全能神”只有7个组成部分，而不是8个。赵先生的身份与中央电视台报道一致，是“全权”，不过“女基督”不是“全成”，而是“全能”。同上，第七页。

　　[33] 同上，第八页。

　　[34] 《公安部关于查禁取缔“呼喊派”等邪教组织的情况及工作意见》（厅字[1995]50号）。这份文件由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国务院办公厅于1995年11月联合下发。我找不到这份文件的原文，但2000年《公安部关于认定和取缔邪教组织若干问题的通知 》（公通字[2000]39号）提及了这份文件。后者的原文由“中国宗教迫害真相调查委员会”在他们的网站上公布：http://www.china21.org/docs/CONFI-MPS-CHINESE.htm。其英文版亦已由 Hudson Institute’s Center for Religious Freedom （哈德逊研究所宗教自由中心）翻译并于他们的网站上发布：http://crf.hudson.org/files/publications/religiouslibertyFeb2002.pdf。

　　[35] 中国中央电视台，《“全能神”教目的是推翻政府建立“神的国度”》，http://hb.people.com.cn/BIG5/2012/1222/c194083-17903485-1.html。

　　[36] 随以下文章发表：《破灭的“皇帝”梦》，郑怡，凯风网 （网站），2013年3月7日，http://kaiwind.com/redian/qdhr/201303/07/t20130307_874314.htm。在凯风网上这幅照片截图 有个颇具讽刺意味的标题：《赵维山和他的“全能神”结婚照》。

　　[37] 同上。

　　[38] 见脚注26。

　　[39] 《“全能神”组织结构2》，照片，凯风网 （网站），2013年3月26日，于2013年6月26日被我读取，http://zt.kaiwind.com/a/qns/tuwen/2013/0326/319.html。

　　[40] 中国反邪教协会，《识破邪教“全能神”》视频，29分17秒，http://zt.kaiwind.com/a/qns/shipin/2013/0124/284.html。

　　[41]中国中央电视台《“全能神”教目的是推翻政府建立“神的国度”》 ，http://hb.people.com.cn/BIG5/2012/1222/c194083-17903485-1.html。

　　[42] 《“全能神”境内负责人何哲迅 》，照片，凯风网 （网站），2013年3月26日，于2013年6月26日被我读取，http://zt.kaiwind.com/a/qns/tuwen/2013/0326/315.html。

　　[43] 中国反邪教协会，《识破邪教“全能神”》视频，29分17秒，http://zt.kaiwind.com/a/qns/shipin/2013/0124/284.html。

　　[44] 王在华，《内部争权夺利: “全能神”邪教金字塔结构轰然倒塌》，央视网 ，2012年12月21日，http:/ews.cntv.cn/2012/12/21/ARTI1356090628978831.shtml。

　　[45] 《“全能神”声称要拯救人类》，照片，凯风网 （网站），2013年1月4日，于2013年6月28日被我读取，http://zt.kaiwind.com/a/qns/tuwen/2012/1230/224.html。

　　[46] 《 聚集闹事3 》，照片，凯风网 （网站），2013年3月26日，于2013年6月28日被我读取，http://zt.kaiwind.com/a/qns/tuwen/2013/0326/325.html。

　　[47]中国中央电视台《“全能神”教目的是推翻政府建立“神的国度”》，http://hb.people.com.cn/BIG5/2012/1222/c194083-17903485-1.html。

　　[48] 我的妻子在我们住处拍了这张照片。

　　[49]《羔羊展开的书卷》（出版地大概在中国：全能神教会， 出版日期不详，但不早于2003年），78页。

　　[50] 同上。

　　[51] 同上，84页。

　　[52] 同上，80页。

　　[53] 同上，16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