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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业”把夏钢送上黄泉路(图)

2013-10-21

  我叫李传德,是武汉市无线电二厂的技术员。我的同事叫夏钢,生前和我同在厂技术部工作,他是1961年5月生人,住在武汉市江岸区二七街,1995年夏天开始练功,后因身患肾炎长期练功拒医,于2000年7月9日死亡,年仅39岁。

  夏钢在我们厂是第一批分来的大学生,一直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喜欢钻研,在无线电技术方面,有一些应用型研究成果,也四次被评为技术能手,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是性格比较孤僻,对外界事物关注不多,是比较典型的“宅男”。

  1995年4月,夏钢因偶尔出现小便颜色偏深黄色,去武汉市第一人民医院诊断为慢性肾炎,程度为轻度,医院给他制定了一整套医治方案,他按照医生的指导持续接受治疗,由于是轻度肾炎,他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和好转,而且这个过程中,他的工作和生活都没有任何影响,和平常完全一样。不过,患上肾炎这件事情,夏钢没有用一个正确的心态去认识和面对,由于性格的原因,他陷入了一种自闭,甚至经常在我们技术部办公室看医学书到深夜,试图把自己培养成为一名内科医生。

  1995年夏天,夏钢找到厂里几个习练“法轮功”的同事,向他们询问了解关于“法轮功”练功效果的事情,他误以为“法轮功”是传统气功的一种,想通过练习这种功来促进康复。那些看到他主动来询问的“法轮功”同事们,对他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讲解,反复强调练习“法轮功”可以祛病健身,可以长功消业,可以圆满升天。虽然夏钢起初对“圆满升天”兴趣并不是很大,但他听信了“祛病健身”这一条,应该说是瞌睡遇上枕头,于是他从这些同事手里拿到了一些“法轮功”的书籍和磁带,回家开始钻研起来。

  一脚迈进“法轮功”圈子的夏钢,不但在家里仔细研读《转法轮》,还一场不漏地参加功友们的会功学法,甚至还出现过因为无法和功友们一同完整背诵《转法轮》部分章节而痛哭自责的事情。那时候的夏钢,不但自己练功,还经常给我们技术部的其他同事宣传这个东西,我当时也是他极力劝说的对象之一,我们技术部的同事们大都对这个兴趣不大,而且在见到他练功之后经常出现神神叨叨的状态时,还不时提醒和劝谏他注意自己不要“走火入魔”。我们的做法遭到了他的严肃指责,说我们不懂,说我们和“大法”无缘等等。其实,最不该的,是夏钢停掉了医生开具的所有医治措施和药品,这对他的病情是极为不利的。

  有一次夏钢的父亲(也是我们厂的老职工)来我们办公室向领导反映他在家里每天坚持看《转法轮》、打坐和练功,父母亲劝他他也无动于衷,希望领导能够跟他谈谈,劝劝他。我们技术部的支部书记听后也给他父亲说了他上班时精力不集中,经常工作时间看“法轮功”书籍等一些事情,最后决定由支部书记正式找他谈一次话,以警告他因练功影响工作的问题。然而,这一做法,遭到了夏钢的强烈抵制,最后,他以旷工三天来回应这次警告谈话。夏钢的父亲由于担心他旷工被厂里处分,又转头跑来部长、支部书记那里求情,说只要他能坚持正常上班,练就练吧,不影响饭碗就行。我们的领导看在他父亲是厂里老职工的份上,也就没有过多追究了,这样一来,夏钢身边的人对他的练功行为作出了不该有的妥协。

  1998年夏天,由于夏钢长期坚持练功,而且经常废寝忘食、日夜颠倒,他的肾炎病加重了。上班时,我们都能明显看出他的四肢明显肿胀,他自己用手在腿上按下去就起不来,肌肉失去了弹性。我们出于好心,劝他还是去医院看看,这样拖着不是个事儿。可是夏钢不但不领我们的好意,还坚持说他是在练功“消业”,自己身上的病痛就是“业力”的表现,等到我把功练好了,“业力”消除了,我身上的所有病症就会自然消除,这就是大法的力量。我们一干同事被他的这番话搞得目瞪口呆。当我们再次试图劝说他不要听信这些迷信说法后,他十分憎恶地对我们说,“不要诋毁大法,你们自己和大法没缘分就算了,但你们说这些话,是魔的表现,你们会有报应的”。而他父母亲劝他看病吃药,他也恶语相向,辱骂他的父母是“魔”,是“被安排来”考验他的,是在害他。夏钢身边人所做的这些努力,都被他认为是阻碍他“消业”、“圆满”,都是魔鬼。

  转眼到了1999年夏天,国家取缔了“法轮功”,厂里也明令禁止员工习练和传播“法轮功”,还搞过一次法制宣讲大会,大家都很紧张,并为夏钢担忧。厂里排除了包括我在内的五人小组,专门用一周的时间去给夏钢做工作,劝他放弃法轮功并接受身体治疗。但当我们踏入夏钢家里的那一刻,被眼前形容枯槁的他吓到了。夏钢的脸部已经明显肿胀,眼圈通红,双眼布满血丝,他的四肢就像打过气的球一样鼓起来,看到我们来了,他本想从床上站起来,但几次努力都没能成功。得知我们的来意后,他陷入了沉默,他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们不要受电视上讲的蒙蔽,‘法轮大法’好,不是邪教,是教每个人做好人,是到这世上来救人的。”我们没有过多地谴责他,而是悉心劝导,让他以治病为主,强调身体第一,练功的事情等病好了再说。然而,这样的说法引起了他的抵制,他又一次提出了自己是在“消业”,是“通往天国必经的阶段”,身体没有康复是因为自己“学法不够精进”等等,这让我们陷入了僵局,就这样,整整一个星期,我们每天到他床边给他做工作,但一无所获。

  2000年5月,那时候是武汉最好的季节,到处春意盎然,充满生机。但夏钢的家里却完全相反,一片死气沉沉,完全笼罩在阴郁之中。夏钢因肾炎病重,昏迷在了卧室里。他的父亲喊来我们一起将他抬送至医院救护车,经武汉市第三人民医院诊断,夏钢的病情十分危急,眼球凹陷、肌无力、体重异常下降以及严重肌痉挛,医生直言相告,你们现在送他来已经晚了,他已经时日不多。夏钢的父母亲瞬间哭成泪人,我们一同前去的同事也唏嘘不已,眼眶湿润。2000年7月8日中午,昏迷已久的夏钢勉强醒来,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我对不起‘大法’,没有修炼好;我对不起你们(父母),没有尽孝。”说完,便再度昏迷过去。

  2000年7月9日凌晨4点,夏钢的心脏监控仪报警,年仅39岁的他抛下年迈的父母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夏钢生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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