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皇帝画像。
身为大清皇帝,光绪在自己的姨妈兼养母慈禧太后的严格管束之下,一辈子不得自由。别说执掌大权了,就连选择皇后这样的个人婚恋,他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1888年,慈禧将娘家侄女叶赫那拉·静芬领来,对光绪帝说,这位姑娘品质极好,端庄贤淑、敬顺性成,以后就是你的正妻了。光绪不敢违抗,默默拉她到身边,第二年册封为皇后(即后世熟知的“隆裕皇后”)。
说起来,皇后还是光绪的表姐呢,她大三岁。
据晚清太监、宫女等知情者回忆,光绪根本不喜欢这桩完全被包办的婚姻,他对皇后很冷漠,唯独宠爱生性乖巧的珍妃。
有学者断言,光绪帝与隆裕皇后并没有同过房,二人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光绪帝为什么不愿亲近自己的大表姐呢?好在那时候照相机进入宫廷,隆裕皇后的真实形象被记录下来,我们不难发现最表象的原因。
隆裕皇后
美国一位女医生在北京常年与宫廷贵妇打交道,她向丈夫赫德兰这样描述隆裕皇后的外貌:
“她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她面容和善,常常一副很悲伤的样子。她稍微有点驼背,瘦骨嶙峋,脸很长,肤色灰黄,牙齿大多是蛀牙。”
与隆裕皇后的照片对比,我们发现女医生说得八九不离十。这样一幅长相,怎么会得到光绪的青睐呢?
中坐者是慈禧,右一就是隆裕皇后。要问左一胖乎乎的女士是谁,我会告诉你,她是光绪帝的瑾妃。
我们通常会说,人不可貌相,重点看品质,但这话你跟光绪说,他能听得进去么?堂堂一国之君,为何不能拥有一个秀外慧中的妻子?
光绪一生只有三位后妃,在皇后和瑾妃这种条件下,光绪自然对她们毫无兴趣,将爱之雨露统统倾泻到五官端正的珍妃身上。奈何,1900年,慈禧将珍妃投入井中杀害。
被太监环绕的隆裕太后。
不仅形象不佳,隆裕皇后还性格怯懦,在皇宫里唯唯诺诺,抬不起头来。老太监信修明说:
“她性质仁懦,不仅未受光绪的恩宠,就是慈禧太后也对她没有特恩。在宫廷里名有六宫之权,其实上既受制于太后和皇帝,对下不能管制二妃,尤不敢多言,就是对太监,也不敢骄傲自尊。”
上述美国女医生的见闻,也能印证信修明说的话。女医生说,太后、皇上接见外国使节夫人时,皇后往往站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趁别人不注意,她会悄悄退出大殿。她总是怕打扰别人,也从不插手别人的事情。
就这样的一个女性,虽然处于母仪天下的位置上,但终归还是一个悲剧角色、一个受害者,既没有得到权力,也没有得到幸福。她一生寂寞、压抑,既无功劳,也没有什么过错。
1908年光绪和慈禧去世后,隆裕皇后被尊为皇太后。
辛亥革命爆发后,隆裕太后六神无主、痛哭流涕,只得听取奕劻、袁世凯等王公大臣的建议,主持宣统帝逊位。由此,中国在没有发生大规模流血战争的情况下,实现改朝换代,向共和时代过渡。
1913年2月,年仅46岁的隆裕太后薨逝。
她死后,孙中山、黎元洪、吴景濂等民国要人,一致称赞她为“女中尧舜”。主持逊位,的确是她对历史进程的贡献,但“女中尧舜”之赞誉,未必是她愿意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