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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圣人”也发牢骚说气话

2014-12-30 来源:凯风网

  《论语》是孔子身后其弟子为他编的语录,并没有经过夫子自己审定。虽然弟子在编一本“正经”,但老夫子生前的那些或严肃或调侃,或语重心长或心不在焉,或深思熟虑或随意咳唾,都被他们记录下来,流传千古。所以,《论语》有格言,却不是格言集,把《论语》看作世故老人的人生经验谈和道德训示录,是黑格尔的走眼,更是今天很多“鸡汤”厨师的误读。《论语》中,主要是弟子们怀着对老师炽热的敬爱之情,“论”——回忆、揣摩、讨论老师留下的——“语”,他们记录老师这些“语”的动机,是为了复活老师的“人”。我们看看《论语》中的一些“语”,也许会明白,弟子们在一起“论”这样的“语”,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教益,而是因为他们觉得,回味老师的这些“语”,老师就生动地活了。

  《雍也》:“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伯牛生病,孔子去探望他,从窗户握着伯牛的手,说:“要失去他了,这是命吧!这样的人竟有了这样的病啊!这样的人竟有了这样的病啊!”)《子罕》:“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凤鸟不飞来,黄河不出图,我这一生也将要完了!)

  这些句子,哪里是什么人生教诲?我们看到的,不是圣人的智慧和强大,恰恰相反,是圣人的脆弱和无奈——无论是面对他人的不幸还是自己的命运,无论是面对历史还是现实,圣人,有时也是脆弱的。我相信,弟子们写下这些的同时,心中充满对老师的不忍。是的,他们热爱孔子,不是因为他强大,而是因为他伟大——伟大的人,是真实的人,他并不掩饰自己的软弱和无力,他不需要装作战无不胜。

  再看,《子罕》:“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古诗说:“唐棣树的花,翩翩摇曳。难道我不想你?你住得太远。”孔子说:“这是没有真正想念啊。如果真想有什么遥远不遥远的呢?”)这是轻松的调侃,还是一片幽思无从说起?孔子当初说此话时,弟子们一定交头接耳;弟子们回忆并记录时,一定是数声叹息。还有一句引起最严重后果的,我觉得应该是孔子下面这句话了:“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阳货》)

  因为这句话,夫子几乎成了全体女性的公敌。当然也有一些爱护女人也爱护夫子的人想尽办法来弥缝夫子与天下女人之间的隔阂。其实,我觉得学者们根本无需费劲为夫子辩解,女人们也无需对夫子耿耿于怀:夫子只是偶然未费思量冲口而出发个牢骚罢了!就如同我们身边的男人开车时被一个女人抢道,愤愤然冲出一句:女人难缠!怎能把这话当成是他对所有女人的观点呢?并非成心一棒子打翻天下女人。孔子曾经说过子路“无所取材”,骂过宰予“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圬”,开除冉求并呼吁众弟子“鸣鼓而攻之”。你以为这是孔子对他这三个弟子的真实评价?非也,只是夫子一时气急,发脾气说气话罢了。孔子,是圣人,但是,他也有发脾气说气话的时候。圣人,有时也需要凡人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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