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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时间:散记在奔四路上的童年

作者:杨佳峰 · 2014-06-24 来源:凯风新疆(原创)

  

  漫步洒满阳光的清晨,牵着儿子的小手,走在奔四的路上,使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尽管不那么富裕、不那么完美,但是很充实、很眷恋,此刻的阳光照耀着我们父子俩,感觉生命真美好!

  我应该算作农村最早的留守儿童,两岁多一些直到十二岁在豫南老家,围绕在爷爷奶奶身边享受着童年的时光。一年四季,村庄周围到处是田野,内心极其敏感的我一旦置身乡土气息,便脱胎换骨般地充满了强大的力量。这也是一直日思夜想故乡的原因,走多久走再远,我的根和魂离不开,我想这是生命的一种永恒。

  在我的童年里面,儿时伙伴的去向像风一样隐藏,但是经常想起一同快乐的时光,清楚记得他们的摸样。怀念一起游泳的池塘、一起偷瓜的地方、一起读书的课堂、一起游戏的麦场、一起逃学的恐慌、一起成长的过往……可一起疯傻玩的岁月已逝去,一起高大上的时光也没有到来!

  印象最深的是儿时童年的暑假,是蝉鸣还有在乡野间的嬉戏。这时而立之年的我再找不到那种感觉,也许错过得太多,等待已变得迟疑。眷恋和回味,那份朴素简约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我那不断被岁月冲刷的脚印,也已经深到无法探底,是一个守望者无法解读的远足之后的情绪,是渴望回归和融入的心理期盼,也是必然得而复失的抱憾与寻觅?那时,我还很小……

  除去暑假,就是寒假在冬日里尤其怀念童年的时光,阳光在雪的映衬下片片鳞光闪出纯洁心灵的五彩缤纷,霎那间在记忆深处侵袭着无以言表的滋味。那时学校里早已散了学、放了假,只有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疯玩,把放纵身体、舒张心情,融入到其乐无穷的大自然的时光中,岂止是惬意。如若定格在一九八几年的冬不来,我便不老。

  节日对于童年的我,留下的记忆最多。现在回想起来,童年的日子过得最开心。尽管听不见故乡鞭炮的响声、记不得中秋月饼的味道、闻不到清明艾草的清香、摸不着端午粽叶的黏甜。但是,童年的欢乐、愉悦,都是那时带给我的。我很怀念那时的轻松,那时的味道。至于现在的味,我怎么也说不出来。

  说起味道,吃是童年的又一大乐趣,乡愁无限。故乡一年收两季,道路边晾晒的全部是玉米。儿时曾经在玉米地里逮蛐蛐、捉迷藏,村头那块玉米地留下我们串串深邃的足迹,撒下我们阵阵欢乐的笑声。最高兴的是吃嫩玉米,把玉米棒子煮着吃,用火烤着吃。想着玉米的甜香,不禁怀念起乡土之上的淳朴风景,怀念起一段流失的乡土记忆。我从故乡来,回来不久,豆汁还好似在嘴角。豆腐源于我儿时的记忆,因此一直偏爱这种朴素家常的味道。在农闲之余,大概清晨五点爷爷和大伯就起来磨豆腐,然后推着小车走村串户为生活叫卖,童叟无欺,货真价实。在农村没肉吃的时候,豆腐就成了实现我梦想成长的主料,至今依然是最淳厚的味道。爱吃豆腐,因爱安贫乐道。

  当然,学校的时光总是如影随形。萦绕脑海的是儿时在寒冷的冬天五点半准时到校早读的情形。早自习从三年级始,每天爷爷定好闹铃清晨五点半叫我起床,去不足千米外的小学早读,风雨无阻,而且基本上我是第一个到校,直到我离开故乡前往新疆的前两天,始终在坚持。那时,要求课文每篇必会背。我总是躲在教室或校园某个角落朗读背诵,读着读着思绪就飞了。现在的我一样爱幻想。工作以后,很少早起,且很多时候“早晨是从中午开始”。对于生命没有了丝毫紧迫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童年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奔四的路上而日渐清晰,童年受过的也浮现出来。身上的伤疤早已痊愈,心灵的伤害无药可医。进疆后不久迎“六一”排练团体花环舞,动作不协调的我在整个舞群尤其扎眼。一位姓傅的年轻漂亮女老师无情地把我拉扯出去,让我仅有的自尊随着“不合群”一去不返。自此,一个出类拔萃的少年,默默成长为一名默默平凡的人。还记得,那时我刚从中原来疆,同学们都嘲笑我的河南腔,妹妹去拉着我的手,对那群同学说:这是我哥哥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哭着回家,她一路拉着我的手。那年她九岁,我十三。

  就在这时,妹妹打来电话,手机铃音传出《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想任何一种方式都洗不去过客的迷惘和梦里的乡愁。在儿时童年写意的空间中游走,处处流溢着自然风情和浓浓亲情。晦涩的境遇,在霎那湿润,生动了灵魂,温暖着逝去的童年岁月。轻叹一句:永远的别离是人生一种无言的美丽。深深追忆淡淡记起的儿时。

  追忆过去,憧憬未来。如今行走在奔四的路上,有妻有子,一直心存愿望。想去看看那池荷塘,去看看曾经的情感过往;想去看看那棵丁香,去看看曾经的读书时光;想去看看那个村庄,去看看曾经的儿时祠堂;想去看看那片云,去看看曾经的辽阔牧场;想看人、想看物,即使物是人非,也在所不惜。

  我的儿时孩童时代,在村落、田间热衷着已经被现在孩子遗忘的游戏,那是一种无关乎过去和未来,只在乎眼前片刻欢乐的美好。现在最令人难以忘怀的,就是那时所不在意,而且无法重拾的时光。祝福祖国的花朵,节日快乐!时光不在,美好永存。

  走着走着,儿子突然问我:“爸爸,你小时候吃过冰激凌吗?”冰激凌没有吃过,冰棍倒是很喜欢。我想这也是种心灵感应。此时,阳光照耀,所有的芬芳和猜想都随着光芒飞驰而去,在奔四的路上遐想童年的记忆,走出一片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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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草原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