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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画:遗落在草原上的印章

2014-04-27

  文字是人类社会走向文明的重要标志之一,然而早在文字的光芒照耀历史天空的前夜,远古草原的牧人就已经在岩石上使用一种表意的符号印章——岩画。在新疆广袤草原的岩石山上散落着数千幅游牧的先民猎牧、生殖、生活的场景,穿透数千年的岁月依然鲜活地扑面而来。这些像是印章的岩画让我看到那些远古的人们生命当中瞬间的心绪和欢欣的鼓舞……

  草原先民对印章记号极为重视。原始印记的产生源于氏族部落取保财产不受侵犯的需要。每一个氏族都有自己独特的标记,尤其是游牧部落,他们最重要的活动是占有动物,这是他们的衣食之源,是部落财富力量的基础。他们在驼马牛羊身上打上部落烙印,在生息的草场上,也要刻画部落印记以示占有。岩画中出现的印记符号,应该就是最早的文字契约和境界特征。这些岩画形象地记录了先民的心灵倾诉和生存状况,是最古老的“原始语言”,它们虽在表现形式上简单,甚至粗糙,显得幼稚、笨拙,但由于直观的图像里渗透着原始人类旺盛的生命力,其内在的信息极为丰富,至今尚隐藏着一些秘密,使我们至今无法解读。然而,通过这些原始语言,可以看到先民的基本生存状况,看到那些使他们激动的美丽动物,看到他们猎取野性的紧张搏斗,看到他们祭拜神灵的虔诚巨人和欢乐的充满野性的舞蹈,看到他们对天体的最初认识,还可以看到人类怎样从自然力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看到他们驯服牛马羊驼等动物的历史,看到他们运用弓箭等工具之后的自信和强大……

  《北史魏书·高车传》有记载,西域的古代游牧民“其畜产自有纪识,虽阑纵在野,终无妄取。”草原岩画,内容丰富多彩,取材极为广泛,把它说成是一部北方游牧民族的画史,当然是不过分的,北方游牧民族的衣、食、住、行等各方面的生活,在这些岩画中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有狩猎、放牧、舞蹈、战争、交媾的场景,有各种动物图像,有天体、文学,有车辆,原始数码等等。有的画面则发挥了作者的想象力,具有强烈的浪漫色彩,有的画面,表现了作者的写实性,给人以真实的感觉。

  如果说那些散落在各处的草原岩画就是一颗颗明珠的话,那么草原石人就是草原上的皇冠。寻觅草原,必然少不了要去草原纵深处驰骋一番。在新疆的北疆草原这片神奇而古老的土地上,在历史上曾是理想的天然牧场。这里气候宜人、水草丰美,野生动植物众多,分布广,更是古代狩猎部落和游牧民族生息的好地方,如果你要问,那些散落在各处的古代艺术画卷——草原岩画有多少处?恐怕很难有人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在这里,曾经生活在草原的各民族先民们,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共同创造了光辉灿烂的草原文化,而草原上的印章记号就是最好地证明。

  在新疆北部的草原上,不时有一尊石雕人像进入人们的视野。他用一整块白沙岩石雕凿而成的。其头部雕凿出一个宽圆的脸庞,一双突起的细长眼睛和高高的颧骨,上唇有两撤八字胡须。身上雕凿出翻领大袷袢,腰部束一根宽腰带, 右手拿一只杯子举在胸前,左手按着一把垂挂在腰际的长剑。脚部刻画出一双皮靴子。石人的脸部表情严肃, 仿佛是威武的将士在保卫和巡视着周围的草原。但是这些石人来自何方? 是谁人所为? 是哪个民族或部落的文化遗产? 它与墓地有关。它们或随葬于墓中,或者守护在墓前,面向东方——那是太阳升起的方向,是可以重新唤起生命意识和力量的地方。

  草原岩画和草原石人是怎么样一个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忆一下猎牧文明的早期,古代的劳动者就是岩画的创作者,脱离劳动的艺术家是无法胜任与表达人的精神。劳动与艺术是统一的。古代猎牧人的艺术智慧开创启动了游牧文明的曙光。激发了人类智慧的生发,毫无疑问的古代的游牧、狩猎人具有无限的智慧与艺术才能,并积极地完善了他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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