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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托里:蔚蓝的天 灵性的云

作者:草原石人 · 2014-03-16 来源:凯风新疆

  春节,和疆外亲朋好友互致问候的时候,突然一位好友问我托里县是什么样的。这一下把我的思绪拉回了五年前……当年,我抱着到基层建功立业的壮志,满怀激情的来到托里县。如今这片土地已化入我的职业中,化为我的家。我作为托里人民的一个养子对托里的爱,可能有点谦卑,有点感激,有点过敏。但我相信,我的感受的可靠性以及对养父母的身心品格的基本认定,并不比这个家庭的其他儿女更逊色。

  新疆的大,是全国有名的,到新疆的一个地方,车坐的烦了又烦的时候,也就到了。从国家版图上来看,托里县位于就是雄鸡的第二根羽毛的位置。对于托里县的第一印象就是风。开玩笑说,一年只刮一次风,一次刮一年,有一个小时没刮风也是很希奇的。春天和冬天,更是风的节日,尤其是县区北部的“老风口”。听当地老牧民说:在解放初期风大些时,汽车与树叶没有多大区别。有一年把一执勤的战士刮得昏死过去,醒来时已吹出两公里,风小些后,往回爬。近年来,塔城地区和托里县大力推进“生态工程”,在戈壁上植树造林完成了“惊世之作”,区域环境得到极大的改善。由于地形的原因,当地降水较多,但蒸发量更大。县辖区为阿尔泰山支脉,大部分是山地,植被正在恢复。由于大部分是丘陵和山地,所以不是上坡就是下坡,开汽车颠上颠下,感觉像在厨师的炒勺里。骑自行车的话,下坡省劲儿,上坡省油。

  “草色遥看近却无”,牛羊仔细的咀嚼每一棵不易寻到的嫩草。近7万哈萨克人寄厚望于这片2万平方公里贫瘠的荒坡地。另有2万多汉族,聚集在县城或有地下水的区域开垦些农田。维吾尔族、回族等民族人口相对较少。县城则是民族混居,大部分是土坯的小房子,小门小窗,只求冬暖,并不追求气派。牛粪饼成堆的垒在院墙内外,土坯块闲散的躺在墙角阴干,走到哪里都有牧羊犬的迎送声,生活的情趣随处可见。现在,全县各族干部群众大力弘扬“诚信务实、开放兼容、踏实苦干、奋发图强”的新时期托里精神,极大激发了全县各族群众热爱托里、建设托里、发展托里的热情,一个现代化的边陲小城正在崛起。

  此地纬度高,所以凉快,没有丝毫暑气,夏天日照时间较长,冬天日照时间极短。“胡天八月即飞雪”,此言非虚也,中秋节前后就会给远山披上薄薄的白衫。漫漫冬日,是最长的季节,直到五一假日后,还有雪,你刚看到群山带上白色礼帽,过些天就变成塔林顶上不断缩小的明珠。个别背阴地方,积雪终年不化。“避暑胜地、假日托里”的旅游品牌正在打响,而且此言不虚。

  新疆吃羊肉多,大块的煮、多多的烹。汤里只放盐,最多再放些胡萝卜,味道竟然说不出的鲜美。饭前洗手有讲究,主人倒三次水,洗三次,任水珠流下来但不能甩(穆斯林习俗认为甩弹手上的水珠会给主人带来晦气),大多时候不用毛巾,只是自然风干。坐下时,主妇会把肉摆上,一般来说不是一整只羊,但必须有头部、前腿后腿和胯部等来代整只羊。长者带领大家双手捧在脸前说一些祝福的话。主人先割羊脸一部分给席上最长者,以示恭敬;长者要割部分羊耳朵给最幼者,意为“听话”。最好吃的部分叫“江巴斯”,是后腿和胯骨结合的位置,一般留给客人享用,我刚来时自然是多吃肉,后来也学人家捡骨头吃,更过瘾。肉要伴着切成瓣状的生“皮芽子”(洋葱)吃,去腻,也很可口。还有去腻的奶茶,食肉习俗的人是离不开的,只有吃着肉喝最香醇。一般就餐会持续很长时间,其间歌舞不断,舞蹈的肢体语言丰富,但给人印象更深的是躯体的抖动。男女舞蹈时的呼应很多,对话性很强,有门道,也有热闹。

  夏日和秋日的傍晚看日出和日落是一大享受。远看:日出,深蓝;日升,淡蓝;日照,赭红;日落,紫红;黄昏,深紫。每年七月会有漫天的火烧云,与山呼应着,街道、房子、人群,都会变成红色。海拔高,云会很低,山势横向连绵,会把你的视野拉得很宽,比宽银幕过瘾得多,你有再多的抑郁也会一扫而光,爽朗起来。从县城中心向东走,十几分钟就能上山,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仿佛抬手便可触及。很兴奋,也会哭,有时喃喃自语,想对它说些什么,但又怕打扰了它散步。此景必出此情,冥想着,自己不过是一粒正思考的尘土,飘到哪里都是我的幸福。

  知道了当地景色,就一定猜出了当地人的性格。好客,开朗,直来直去,被人称为小气是很耻辱的事,不同民族间的路人碰肩擦臂等小事,不会引发任何不快,相视一笑,各自继续。多民族的杂居没有产生任何隔阂,倒使各民族都尊严的活着。贫瘠的土地没有赋予太多的东西,他们并不富有,也从不和你谈论贫富,但你整日看到的都是他们得意地笑,美美的唱。

  心态并不能决定太多的东西,但却可以使你快乐的享受着,至少拥有哪暖人的山,蔚蓝的天,灵性的云,以及它特意给你拨开的几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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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何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