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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祀:才女蔡文姬的归宿

2014-01-24 来源:《人民论坛》杂志 校对:周原

 

绘画《文姬归汉图》

  知道蔡文姬的人一定要比知道董祀的人多。对于董祀,史书记载不全,出生不详,只说是“陈留董祀”。

  蔡文姬,名蔡琰,字文姬。又有说名蔡昭姬,避司马昭的讳改文姬,是东汉末年著名学者和书法家蔡邕的女儿,耳濡目染,造就了旷世才女,与“三曹”齐名,遗世作品有《悲愤诗》两篇、《胡笳十八拍》。

  文姬的第一任丈夫早逝,归家后又被匈奴人掠去,成为匈奴首领左贤王的夫人,并有两个儿子,在匈奴生活的十二年期间学会一些外族语言,并学会吹奏“胡笳”。

  曹操基本统一北方后,感怀挚友蔡邕的女儿曾在战乱中下落不明,命人打听到文姬在匈奴,曹操政府出面与匈奴交涉,用千两黄金和一双白璧赎回,文姬才得以回归中土。文姬归汉后,曹操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又把她再嫁给一个屯田都尉(官名)董祀。董祀年龄要比文姬小很多,文姬当时三十几岁,董祀只有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他不能忍受文姬已有两次婚姻的事实,文姬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于是,两人保持着相敬如宾。

  哪儿知道时隔不久,董祀犯了法,被曹操的手下人抓了去,判了死罪,眼看快要执行了。蔡文姬急得不得了,连忙跑到魏王府里去求情。正好曹操在举行宴会。朝廷里的一些公卿大臣、名流学士,都聚集在魏王府里。侍从把蔡文姬求见的情况报告曹操。曹操知道在座的大臣名士中不少人都跟蔡邕相识,就对大家说:“蔡邕的女儿在外流落了多年,这次回来了。今天让她来跟大家见见面,怎么样?”大伙儿当然都表示愿意相见。曹操就命令侍从把蔡文姬带进来。蔡文姬披散头发,赤着双脚,一进来就跪在曹操面前,替她丈夫请罪。她的嗓音清脆,话又说得十分伤心。座上有好些人原来是蔡邕的朋友,看到蔡文姬的伤心劲儿,不禁想起蔡邕,感动得连鼻子也酸了。曹操听完了她的申诉,说:“你说的情形的确值得同情,但是判罪的文书已经发出去了,有什么办法呢?”蔡文姬苦苦央告说:“大王马房里的马成千上万,手下的武士多得像树林,只要您派出一个武士,一匹快马,把文书追回,董祀就有救了。”曹操就亲自批了赦免令,派了一名骑兵追上去,宣布免了董祀的死罪。董祀死里逃生,感念妻子的恩德,文姬的奋力搭救融解了二人之间的隔阂。

  曹操曾问蔡文姬:“听说夫人家有不少书籍文稿,现在还保存着吗?”蔡文姬感慨地说:“我父亲生前给我四千多卷书,但是经过大乱,散失得一卷都没留下来。不过我还能背出四百多篇。”曹操听她还能背出那么多,就说:“我想派十个人到夫人家,让他们把你背出来的文章记下,你看怎样?”蔡文姬说:“用不着。只要大王赏我一些纸笔,我回家就把它写下来。”后来,蔡文姬果然把她记住的几百篇文章都默写下来,送给曹操。曹操看了,十分满意。曹操把蔡文姬接回来,在为保存古代文化方面做了一件好事。 蔡文姬晚年与董祀隐居蓝田,夫妻二人育有一子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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