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法轮功”组织被中国政府取缔后，因它与中国的人权、自由等问题联系，吸引了世界的眼光。九年来，人们看到这个组织的所作所为与他们的自我描述相去甚远。他们披露的那些中国政府侵犯人权的惊人新闻，最终总被发现是哗众取宠的噱头，这让人们失去继续关注的兴趣，它渐渐成为一个边缘化的组织。本文试图探寻“法轮功”组织起源、发展的经过，它创立不久就通过种种理论和措施开始与社会分离，不断远离正常社会，最终走向与社会冲突、对立的过程。探寻“法轮功”组织被中国政府取缔后，国内继续信仰的弟子们的真实状况以及这个组织在海外生存的策略。

　　一、从迎合社会公共价值吸引信徒到与社会隔离对抗的过程

　　这段时间从1992年至1999年7月，是“法轮功”从默默无闻到一夜成名的过程，经历了三个阶段。

　　（一）“法轮功”在中国上世纪气功热中出现，吸引一批以健身为目的弟子

　　1、“法轮功”产生的社会背景

　　气功，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医疗保健运动。它对一些疾病的疗效显著。数千年来，气功一直在民间流传。1979年开始，中国出现全国性气功热。1984年，重庆出现一个叫严新的“神医”，号称可以遥控治病，他发明了带功报告，据说只要听他现场讲课，就可以得到神奇功力而治愈疾病。从严新开始，一个个有神奇功能的气功大师横空出世，在1992年李洪志出山时，中国已有“中功”大师张宏堡、自称为“玉皇大帝的女儿”的张香玉、能练出芳香气味的“香功”创始人田瑞生、名利双收的神秘团体“元极功”创始人张志祥、自称为邓小平保健师“法力无边”的“佛子”张小平等数十名气功大师，有证书的“气功师”几千人。他们各出奇招，吸引了总计超过千万的信徒修炼。

　　2、李洪志出山经过

　　李洪志1952年出生，初中毕业后参军，转业到长春市粮油公司保卫科工作。1988年，他先后参加了吉林省气功科学研究会举办的两期气功学习班。1990年他开始研究自己的功法——“法轮功”，1991年11月办理停薪留职手续，成为职业气功师。1992年5月开始在长春公开传授“法轮功”。1992年6月，李洪志来到北京，取得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颁发的“气功师证书”资格，法轮功被承认为三级“气功组织”。1992年6月25日，李洪志在北京举办第一期培训班，李昌是其中的学员。由于李昌是公安部干部，他之后帮助李洪志得到许多“荣誉”，扩大了法轮功的影响。

　　1993年7月30日，在李昌等人帮助下，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将法轮功研究小组升格为“中国气功研究会法轮功分会”，简称法轮功研究会。8月14日，李昌等人到有关部门注册了法轮功研究会，挂靠于中国气功研究会，使“法轮功”成了正式的组织。

　　3、迅速提高知名度的主要办法

　　一是扬长避短，迎合社会主流价值。他重在讲述他所创立的“佛法”，并出版《中国法轮功》，把做好人和炼功并提，教人在炼功的同时，做一个“真善忍”的好人。真诚、善良、忍让是中国传统的主流价值，他很快得到较高的社会认同。

　　二是夸大自己的能力，迅速获得名声。他把“法轮功”说成是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的直属功派；而他自己是高级气功师。说他具有隐身、定物、搬运、思维控制“四大功能”。

　　三是制造灾难说。1994年，他告诉长春“法轮功”辅导站的站长焦立勋：“地球寿命是由我们定的，我师爷定的大上次地球爆炸时间，我师父定的上次地球爆炸时间，这次地球爆炸时间是由我定的，这次的定的太死了，我尽最大的力也只能把地球爆炸时间往后推30年，再多就推不了啦。”他在长春讲课时说:“地球快爆炸了，人类要毁灭，唯有法轮功能拯救你们，……地球爆炸时，我喊你们一声‘跟我到法轮世界去’，你们就成了菩萨，成了佛！”

　　四是贬低他人抬高自己。他经常说“现在全国唯有我李洪志传授高级功法。”并将已成名的气功师逐一点名贬低。说今后全国将是“法轮功”一家功法天下。

　　（二）炼功的目的不再是锻炼身体而是圆满

　　1、形成了以圆满为目的的修炼理论体系

　　1994年，李洪志出版了《转法轮》。从此开始，李洪志创立了他不同于主流价值的理论体系，他重新解释宇宙、生命、道德、疾病等问题，开始了与社会价值的分离。

　　（1）李洪志的宇宙观

　　《转法轮》宣称：宇宙有多层空间，“从中有些人就变得自私或不好了，就不能在很高的层次上呆了，就往下掉，掉到了一个层次中。在这个层次中他又变得不好了，再往下掉，往下掉，最后就掉到常人社会这个层次中来了。”常人社会就是地球，所以“地球就是宇宙的一个垃圾站”，人类就是宇宙的“垃圾”。人避免被宇宙淘汰的唯一途径就是修炼“法轮功”，达到“圆满”，回归天国。

　　李洪志说：“科学是外星人搞出来的。它的目的是统一人，把人这个思想变得简单，像机器一样规范。知识也统一起来，将来它们容易操纵，好接替人。……外星人它已经做了相当充分的准备来接管人。”计算机是“外星人为了操纵人的思想搞出来的”。（1998《法轮佛法——在瑞士法会上讲法》）

　　只有让弟子们不相信科学，才能相信他的理论，对这个“垃圾场”不再留恋，而把修炼当成人生最大的目标。

　　（2）李洪志的道德观

　　李洪志提出了“德”、“业”两个概念，把善与恶物质化。“德是一种白色物质”，“德可以直接转化为功”，“一个人层次高低，功力有多大，全是那个德生成的”。“同时存在的还有一种黑色物质，我们这里叫做业力”，“那个黑色物质是人做了坏事，做了不好的事，欺负了人，得到了这种黑色物质”。“白色物质和黑色物质之间有一种转化的过程。……做了好事得到白色物质——德，做了坏事得到黑色物质——业力”。白色物质多了，就能长功，白色物质积攒到一定量，就能够圆满。黑色则障碍修炼。

　　李洪志提出得到白色物质的几种途径：炼功、做好事。别人打你、骂你、占你便宜，实际上是他吃亏，因为他身上的白色物质给你了，这是交换。“在这个宇宙中有个理，叫做不失者不得，得就是失。”通过这个方式，弟子既可以做一个社会认定的“好人”——谦逊、忍让、利他，又能得到别人身上的白色物质，这是通向天堂的物质。李洪志的德就成了对白色物质的追求，本质上是自私的追求。

　　（3）李洪志的病业观

　　对于疾病，李洪志的说法是：“造成有病和所有不幸的根本原因是业力，那个黑色物质业力场。……它是导致人有病的根本原因，这是最主要的一种病的来源。”吃药是治不好病的。而炼功就能消业，在炼功之前，李洪志会给真心修炼的弟子把病拿掉：“你的病由我来直接给你祛的，在炼功点上由我的法身给祛，看书自学的也由我的法身给祛。”因此他不让他的弟子去医院看病吃药。“炼功吃药就是不相信炼功能治病。”“你的心如果摆正的话，相信炼功能练好，把药停了，不去管，不去治，就有人给你治了。”（1997《法轮佛法——在美国讲法》）

　　2、以强身健体、做好人为诱饵，用群体影响激发对“法轮功”的积极评价

　　（1）提出“弘法”的理论，把推介新人作为弟子修炼的使命

　　李洪志要求他的弟子必须推介新人修炼“法轮功”，他把这个叫做“弘法”，每个弟子都有“弘法”的使命。只有“弘法”，让更多的人前来“得法”，才能更快修成。李洪志给弟子们规定了“弘法”两种形式：一是“人传人，心传心”。用自己炼功身体好转的现身说法，广泛向亲朋好友宣传“法轮功”。二是到炼功点上集体炼功，吸引好奇的人驻足观看，然后进行宣传让别人参加。很多炼功弟子都有家人、朋友加入，形成不少习练“法轮功”的家庭。

　　（2）集体学习，开交流会，通过群体极化现象激发正面评价

　　李洪志还要求集体学习，开交流会。由负责人带领，互相讨论，介绍自己炼功后身体如何神奇地转变。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强化措施，社会心理学将这种现象称为“群体极化（group  polarization）”现象，即：讨论会强化群体成员的共同态度，这种共有态度会转变持不同观念者。“群体成员对别人观点重复得越多，他们就越可能在不断的复述中认同这些观点”，这是群体中的信息影响。而群体中的规范影响也决定着参与者的认同。当团体中每个人都诉说自己炼功后身体如何产生神奇变化时，群体极化现象让新加入者认可，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发生变化，从而对“法轮功”产生积极评价。

　　（3）营造一个温暖、关怀的团体，强化内部认同

　　“法轮功”把集体学习的团体营造成一个良性互动的团体，大家互相关心支持，可以在团体里安全地倾诉自己的烦恼。这对于孤独、不善交往而又渴望友情的人很有吸引力。不少人对炼功群体产生归属感和认同感，在群体中能产生兴奋感，有被更强大的力量吸引住的感觉，从而顺从于群体规范。

　　3、让弟子由强身健体走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1）置换炼功的目的

　　首先就是把气功强身健体的功能神秘化，描述成唯有“法轮功”所具有的神奇功效。把气功治好病说成是李洪志拿走了弟子的病。如果谁不修炼了，就会让病重新回到他身上。

　　二是炼功除了健身，还有更大的好处——圆满，即永生，可以在天上永远享受幸福。李洪志把他的天堂描述为金子铺成的：“极乐世界树是金的，地是金的，鸟是金的，花是金的，房子也是金的，连佛体都是金光闪闪的。”“将来他修成的时候，想要什么伸手即来，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他的世界中什么都有。”（《转法轮》）

　　李洪志设计的圆满，不仅是灵魂不死，连肉体都可以永生，他这样描述圆满的景象：“我们这一门要去法轮世界的，我是要采取这个办法——白日飞升。”（1998年9月《瑞士讲法》）。他许诺修炼成功时，人可以带着自己的身体直接飞上天去享受，要什么有什么。

　　（2）用对末世的恐惧，让弟子抓住“法轮功”这个最后、最好的机会

　　“现在我们人类生存的空间和许多其他空间，都处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上了，在这个层次当中的其他空间也一样，它也要赶紧逃离，它也想往高层次上上，提高层次它就可以逃离。”“人如果再滑下去就面临着毁灭，彻底的毁灭，那叫：形神全灭，很可怕！”

　　而修炼“法轮功”是获救的唯一机会，他说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法轮大法”“传给人”，“我们法轮大法在一个史前的时期曾经像释迦牟尼佛的佛教一样在人类社会大面积度过人，在这次人类文明时期从来没有做过。这次人类出现后，我们这是第一次又拿出来，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拿出来传给人。”（1996年《法轮佛法——在悉尼讲法》）

　　社会心理学家发现：“在人们意识到威胁的严重性和可能性的同时，告诉他们一个解决的方法，那么唤起恐惧心理的信息会更加有效”。李洪志正是在制造了地球将要爆炸的恐惧后，又给了弟子一个逃避的方法——修炼他的“法轮功”。

　　（3）自我标榜是宇宙的主佛，法力无边

　　为了让弟子相信他，李洪志把自己说成是宇宙最大的神——主佛。他告诉弟子“主佛的慈悲是洪大的，已经把佛法留给了人。”（1996年《再造人类》）2002年，他干脆说：“历史上留下来的一切文化都是我们大法弟子干的。”（《北美巡回讲法》）

　　他宣称：“我有无数的法身，和我长得一样。他在另外空间里，当然就能变大变小，变得越大，变得越小。……他们会看护你，保护你。”“我的法身不能用数字来计算。……多少人我都能管，全人类我都能管。当然我们只针对修炼人起作用。”（1996年《法轮佛法——在悉尼讲法》）李洪志说他给每个弟子肚子里安装了一个法轮，工作忙时可以自动练习。

　　本来抱着锻炼身体的目的来练功，却找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既可以除去做人的烦恼，死后又能上天。被这样的好处诱惑，大批弟子就聚集到一起了。但他们却没有意识到，走进这个“奇妙”的世界，就是远离正常社会的开始。

　　（三）与社会隔离、对抗时期

　　这一时期从1996年至1999年。在此期间，李洪志举家迁居美国，他需要获得更高的知名度在国外发展，而与中国社会冲突、对抗是最快的成名方式。

　　1、在社会对气功大师的质疑中，李洪志完成了组织体系的发展和完善

　　气功热发展十几年之后，1995年，经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调查发现：“全国常年炼功群众有6000万人以上，号称气功师的逾万人，各类气功门派达2400个之多。当中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局面非常混乱。”一些气功师甚至采用欺骗、违法的方式大量积聚不义之财，把修练气功变成一个牟取非法利益的大市场。因此，中国政府开始清理气功组织。一些规模庞大的气功组织被政府取缔，一些具有违法行为的气功大师也被绳之以法。当时，因为规模、影响有限，“法轮功”没有成为重点清理对象，只被停止售书、取消官方会员资格。李洪志借机完善组织体系，扩大影响力。至1999年，“法轮功”已在全国设立了9个辅导总站，总站下又分设了1900多个辅导站、28000多个炼功站，并在中国大陆建立了20个互联网站，在美国建立了39个，世界其他国家地区22个。在中国清理气功组织的过程中，“法轮功”反而自上而下形成了完整的组织系统。

　　2、创造新的理论让弟子失去正常的思考、辨别能力

　　（1）提出思想业的理论，不允许弟子思考和怀疑

　　李洪志把练习者在“学法”中产生的怀疑，命名为“思想业”。所有的“业”都是一种妨碍修炼的黑色物质。李洪志告诉弟子怀疑大法不是他的思想产生的，而是出自“思想业”，是为了妨碍得到“宇宙大法”而故意设置的思想障碍。只有排除它，才能修出来。当弟子在修炼中产生疑问时，他的黑色物质就会增加。同时他要求弟子们必须天天“学法”，学法时间必须多于炼功时间。讨论时只能谈自己悟到了什么，不能提出疑问。当弟子们害怕因为独立思考而产生黑色物质时，就失去了思想的自由。

　　（2）提出破常人观念的理论

　　李洪志知道，人们从教育中获得的知识与他解释世界的理论是冲突的，为了封闭弟子的思想，他提出了“破常人观念”的理论。他把不练“法轮功”的人叫做“常人”，而修炼“法轮功”的人是得道的“修炼”之人。修炼之人要想圆满，要彻底放弃普通人思考问题的方法，因为普通社会的常识是修炼的障碍。他说：“人的任何观念都是障碍”，要求“人的观念你得放下。”“修炼界的理与常人社会的理是反的。”“修炼界很奇特，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用常人的眼光是很难理解的”等等。

　　用这个方法，等于撤掉了弟子们分辨事物的标杆，他们不再理会社会的批评和比较，认同自己就是一群与“常人”完全不同的“修炼人”。

　　3、贬低和分离其他宗教

　　一是把“法轮功”摆在高于一切宗教的位置。李洪志声称自己的功法不是宗教，是比宗教更高的宇宙大法。“全世界很多正教都不能度人了。”（《转法轮》）

　　1998年5月，他更直接地说“其实我告诉大家，在现在人类社会的宗教，全世界所有的正教已经没有神管了。”（《在欧洲法会上讲法》）他直接贬低基督教抬高自己：“我讲的是宇宙的理，而且是宇宙从上至下的一个最大的、能够给宇宙的众生、不同层次的神和人开创生命环境这样一部大法。那么要说怎么样和基督教一致，就好像是说一个非常富丽堂皇的大宫殿怎么能和一个非常小的、简陋的房子一样是一个道理，是不能够来相提并论的。”他说除了“法轮功”，没有宗教能够让人圆满。

　　二是不让弟子接触其他宗教。他提出：“我们讲修炼要专一，你不管怎么去修，都不能够掺杂进去其它的东西乱修”，“也就是说在佛教中都要讲不二法门”。李洪志要求弟子不能皈依佛门，不能烧香、拜佛，不搞宗教活动，只能专心学习“法轮功”。

　　4、行为上的隔离，让“法轮功”成为孤立于社会的团体

　　（1）修炼的人行为与“常人”不能一样

　　原本抱着强身健体、做一个社会认可的好人这一目标而修炼“法轮功”的弟子，当他们接受“修炼”的观念希望圆满时，又得为圆满而“弘法”，然后又接受了要去掉“常人”的欲望和思考方式的要求，于是渐渐远离了正常人的生活轨迹，被引到了一条边缘化的道路上。

　　现在，他们必须完全放弃正常社会人的生活和追求：“作为一个修炼的人，你就不能混同于常人。说句严重一点的话，你已经不是人了……人有七情六欲，为情活着。你在逐渐地看淡这些，逐渐地放下这些，在修炼过程中你直至把它完全放弃。”（《在纽约讲法》）这是典型的“登门槛现象（foot-the-door  phenomenon）”：要说服别人做一件大事的最好办法是，让他们先做简单的小事，在他们做完之后，再逐渐加码。

　　（2）关闭与普通人的沟通渠道

　　李洪志要求弟子对“常人”只能说真善忍、做好人以及“法轮功”治病的奇效，而不能说圆满等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容易怀疑的内容。以此关闭了弟子们与普通人沟通的渠道，使“法轮功”理论成了组织内部的独特语言，形成小团体内的身份认同和价值认同。

　　（3）切断与亲人的关系，形成社会闭塞

　　中国社会是注重亲情人伦的社会，家人是最有力的社会支持系统，李洪志故意把弟子与他的家人切割开。他在《转法轮》一书中说：“因为一个人真正的生命是元神，生你的元神的那个母亲才是你真正的母亲。你在六道轮回中，你的母亲是人类的，不是人类的，数不清。生生世世你的儿女有多少，也数不清。哪个是你母亲，哪个是你儿子，两眼一闭谁也不认识谁。”“执着于亲情，必为其所累、所缠、所魔，抓其情丝搅扰一生，年岁一过，悔已晚也。”（1996年4月《修者忌》）按他的说法，父母不再是唯一，对家人的感情会障碍圆满，必须去掉。这使家人的影响力减弱，弟子们只在组织内部进行精神交流，导致了“社会闭塞”现象。这更强化了李洪志的影响力，不论他说什么，没有人会觉得不妥，反而觉得异于“常人”的言行举止是高人一等。举止行为越异常，说明他修炼程度越高。

　　通过“不能混合于常人”的观念，并让弟子淡漠亲情、切断与社会普通人的精神沟通，李洪志让弟子把对“法轮功”这个小群体的认同与对社会和家人的认同对立起来，当这两种认同相互对立时，“法轮功”这个群体就自动地与社会隔离，成了“边缘群体”。

　　5、从小范围冲突到大范围挑战，在不断冲突中闻名于世

　　膜拜团体的社会边缘化现象是一种共性。从美国对新兴宗教团体特征调查情况（资料来源：Adapted  from G·Vernon 1962   see also Chalfant et al 1994）看，“忽视或挑战”国家与社会是共同特点。如果仅仅如此，它不过是一个不太知名、有着自己隐语(argot)的亚文化（subculture）或反文化（counterculture）组织，但“法轮功”显然并不止于此，他们又向前迈了一步：与社会冲突，用行为挑战法律，用不断升级的挑战制造高知名度。

　　（1）用小规模冲突强化内部忠诚

　　当一个不认同社会价值的边缘化组织发展到极端时，对组织的自豪感和优越感会让成员漠视社会规则，演变成有破坏性的组织，当他们与社会发生矛盾时，很容易产生冲突。

　　因为“法轮功”号称以真善忍为根本，在修炼之初，曾经有弟子询问当别人攻击法轮大法该如何维护时，李洪志的回答是：不用去跟他争跟他斗，他爱说什么就什么。但在思想隔离完成后，李洪志开始组织小规模的冲突来强化内部的忠诚。1996年6月17日，《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篇评论：《反对伪科学要警钟常鸣——由<转法轮>一书引出的话题》。李洪志立即写出经文《大曝光》，要求弟子参与冲突。他指示李昌起草了对《光明日报》的“声讨信”，组织各地弟子向报社大量投寄。短时间内，光明日报社就收到了十多万封“声讨信”。这一次冲突，李洪志是一种试探性的，主要使用合法的手段：信件投诉。

　　1998年之前，李洪志不断示意各地“法轮功”组织对批评他们的媒体进行小规模的示威，有关媒体本着不扩大事态的原则，对他们的抗议作了有条件的让步。共同的外部威胁能促使内部团结及对群体的责任感，让弟子更加忠诚于“法轮功”。

　　（2）用大规模冲突铺垫通向世界的舞台

　　李洪志1998年2月定居美国后，在世界各地建立组织，美国就建有38个州级辅导站。显然他的重点已经转移到海外，他需要更大的空间和更高的知名度。1998年4月-1999年4月法轮功组织了18起千人以上围攻新闻出版单位和各级政府的大规模冲突。李洪志把冲突命名“护法”，把敢公开为“法轮功”说话命名为“走出来”。“出现这个大的事情的时候，都是一个最好的考验学员走出那圆满的那最好的一步，最好的时机。……圆满了你都不动，我看你怎么办，你也不想圆满。”（1998年7月《长春辅导员法会上讲法》）

　　1998年5月，北京电视台播出“上岗证能否扫净假气功”的节目，说了一个博士因练“法轮功”导致精神病的事实。在美国的李洪志两次给李昌打电话，要求“尽可能多地组织学员”，“给电视台施加压力”。5月27日至6月4日，北京电视台遭到了数千余名法轮功信徒连续8天的围攻。北京电视台虽未答应“法轮功”提出的要求，但仍做了让步。

　　1998年11月，在围攻《重庆日报》社时，“法轮功”组织发出“警告”：如果不道歉，“法轮功”将集体发功，让洪水淹没报社，使地球提前毁灭。

　　1999年4月11日，天津师范大学教育学院主办的《青少年科技博览》，发表何祚庥的署名文章《我不赞成青少年炼气功》，批评了“法轮功”。4月19日至23日，北京“法轮功”总部组织六个省市“法轮功”弟子6000多人连续5天围攻天津师范大学。天津公安局采取强制措施制止后，23日深夜，2000多名“法轮功”弟子围攻天津市委、市政府。

　　4月25日凌晨3点多，来自北京等六个省市的“法轮功”弟子开始向北京聚集，到上午时，已有1万多人聚集在中南海周围。他们向中办、国办信访局提出了三个要求：（1）释放在天津被捕的闹事者；（2）《青少年科技博览》和何祚庥公开赔礼道歉并保证今后不再攻击“法轮功”；（3）宣布“法轮功”合法。直到晚上9点，经在香港的李洪志同意，他们才撤离。

　　“4·25”事件令“法轮功”一夜成名。5月8日，在新西兰法轮功学员大会上，李洪志说：“通过这件事，大家想到没有？全世界都知道大法出现了！这比你们做多少弘法的事情可能做的范围、面积都大！”这正是李洪志要达到的目的。

　　“4·25”之后，李洪志连续发表经文，为进一步极端化做准备。5月，他在新西兰讲法，鼓动弟子为法牺牲：“人一旦知道了真理和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为其舍命而不足惜的。”

　　1999年7月20日，在“法轮功”总部的直接指示下，全国各地的“法轮功”弟子在同一时间分别到各省、市、乡政府聚集，形成声势浩大的全国性示威、静坐活动。

　　1999年7月22日，中央电视台向全国播出“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关于取缔法轮大法研究会的决定”，将法轮功组织正式认定为非法组织，予以取缔。7月29日，公安部对李洪志发布了“通缉令”。在不断升级的冲突中，“法轮功”在世界范围中赢得了极大的关注。

　　二、取缔后的境内弟子，在幻觉与现实中沉浮挣扎

　　（一）取缔之后，李洪志把违法行为定为修炼必经之途

　　1、用即将圆满和“平反”为诱饵，让弟子抓紧时间讲真相

　　“法轮功”被取缔后，经过宣传、教育，七成以上习练者放弃“法轮功”，寻找其他健身方式。对少数不愿意放弃的深陷者，李洪志向他们解释：不是中国政府取缔了“法轮功”，而是当时的党总书记江泽民的个人决定。他说江泽民之所以这样做是出于嫉妒李洪志。他告诉弟子中国其它官员对“法轮功”的情况不了解，只要大家一起走出来向各级领导解释，真诚地讲清楚事情真相，政府会给“法轮功”“平反”。

　　这个阶段从1999年至2004年，期间“法轮功”的媒体上不断登出即将平反的消息：2001年1月9日，大纪元报道：“根据1月2日中央政治局会议的要求中央书记处草拟了两种为法轮功逐步平反的预备方案，于1月7日送交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准备提交月底举行的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大纪元2002年10月21日讯：“今年九月，中共高层再次把平反的议题摆上日程”。

　　配合“平反”传闻，李洪志在经文中不断催促弟子，抓紧时间走出来。2001年7月，他的《在华盛顿DC国际法会上讲法》中说：“前十年，是师父正法和大法弟子在正法期间修炼；后十年，是未来人得法，然后就将进入到新的世纪之中去了，那时新的未来就要开始了。”2002年5月，是李洪志出山十年。按照这种说法，还有不到1年的时间，正法时期就结束了，弟子们争相转告，觉得圆满将近，不能失去机会。

　　正是在圆满的欲望和恢复合法炼功的希望双重诱惑下，很多弟子不顾一切地走出来。2004年9月，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发表公报，同意江泽民辞去中央军委主席职务，由胡锦涛接任。“法轮功”弟子听到传言：江泽民离职之后“法轮功”就可平反。一些已经放弃的人听到传言又重新修炼，但他们并没有看到翘首以待的现实，平反的期待随着时间落空，但弟子们却越陷越深。

　　2、发明各种新理论，将冲突合理化

　　为让弟子长期坚持与政府对抗，李洪志在2001年之后，陆续通过明慧网发表经文，在理论上把“法轮功”组织与中国政府的对抗合理化。

　　一是提出“正法”的概念，把和政府对抗神化，把政府妖魔化。他告诉弟子，现在修炼进入了“正法”时期，弟子要走出来讲真相，这是神的安排。只有把真相向世界讲清楚了，这个阶段才能结束，弟子才可能圆满。2001年，他说：“正法就是清除邪恶”。2001年8月，他在《正法时期的大法弟子》中号召：“大法弟子不能做到维护大法的作用是无法圆满的。”

　　二是把做“三件事”，定为通向圆满的必由之路。2001年5月，李洪志提出“发正念”的方法，让弟子学会。他说正念是一种功能，“将迫害大法弟子的邪恶坏人定住，只说声‘定’或者说‘你站在那儿别动’或指着一群坏人，就一定动不了，过后想一下‘解’就解除了。”（2001年6月，《什么是功能》）。2002年4月，李洪志在《北美巡回讲法》中要求弟子必须做“三件事”：学法、讲真相、发正念，把“这三件”事定为通向圆满的必由之路。并要求全球弟子在早晚6时、12时统一发正念。用这个方法，强化了精神控制。

　　三是给予讲真相的弟子以精神鼓励，让他们产生崇高感。“不论是你走到天安门去，你在其它环境向世人讲清真相，还是在国外所做的洪法，揭露邪恶人的真相，都是伟大的。”（2000年12月《在北美大湖区讲法》）

　　3、利用恐惧心理，让弟子不敢违反“法轮功”组织的要求

　　有些弟子不愿意涉入“法轮功”组织与政府的对抗，又不想放弃圆满，就闭门修炼。李洪志想方设法让他们走出来：“这些只想从大法中得到好处，却不想为大法付出的，在神的眼里看，这些人是最不好的生命……那些至今不能走出来的人就会在这场魔难过后被淘汰掉”。不走出来，不仅无法圆满，还将永世无法得救。到2004年，李洪志干脆提出非此即彼的逻辑：“如果大法弟子不按照师父的要求做，就一定是在按照旧势力（指邪恶）的安排在做”（2004年《清醒》）把不肯为他走出来的弟子当作邪恶。

　　一些弟子觉得“走出来”就是违法跟社会对抗，如果圆满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宁愿放弃，做回一个平常人。李洪志恐吓他们一旦放弃，以前给他们拿走的病就会还回来，同时这样做“已经造下了破坏法的罪”，将会被销毁，受到神形俱灭的惩罚。

　　即不能放弃，也不能躲在家里，摆在弟子们面前的，只有走出来讲真相一条路了。

　　（二）用即将圆满诱导弟子越陷越深，与社会完全封闭

　　1、用预言让弟子不断坚持

　　2004年10月，“法轮功”与其他反华势力共同推出《九评共产党》，从等待平反转向以“推翻中国共产党”为目标，并要求弟子“广传九评”。很多弟子认为这是参与政治，不是修炼而无法接受。2005年11月，李洪志在《旧金山讲法》中表态：“迫害不结束大法弟子就发‘九评’，到最后中共邪党解体、迫害停止为止，这不理直气壮吗？”

　　为打消弟子的顾虑，李洪志不断发出预言，告之在某个确定的时间，神将让共产党垮台。2005年初，李洪志预言2006年底，就是天灭中共的时间。2005年11月，眼看以前的预言时间将到，李洪志又发出新的预言：“奥运好象还得几年，邪党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还难说。给不给它露脸的机会不是人说了算的。”（《旧金山法会讲法》）宣扬中共将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时垮台，让弟子们重燃希望，继续等待和坚持。

　　2、不断煽起仇恨，让弟子从心理上对抗社会

　　除了用平反的希望、预言的期待、圆满的诱惑以及放弃的恐惧控制弟子，李洪志还不断煸起仇恨，把中国政府以及反对“法轮功”的民众当成恶魔。他提出“打击善的一定是邪恶的”观念（2000年8月《理性》），把“法轮功”定为善，“法轮功”的对立面就是邪恶。说：“头脑中装了‘宇宙大法不好’的这个人、这个生命，就是第一被淘汰的对象，因为他比宇宙中最坏的生命都坏，因为他反的是宇宙的法。”（2000年12月《北美大湖区法会上讲法》）

　　这样，除了“法轮功”自己，整个社会和民众几乎都成了敌人。反对“法轮功”的人是魔，劝说他们不要再痴迷的亲朋好友也是魔。

　　（三）李洪志的影响力不断减弱，越来越多的人脱离“法轮功”，回归社会

　　1、李洪志的号召力减小

　　取缔之初，不愿意放弃“法轮功”的弟子，奉他为神明，明慧网一号召，天安门广场就有动静。2000年9月，李洪志发出《正法修炼走圆满》的文章，鼓吹“目前已到正法走向圆满时刻”，2000年10月1日至7日，在北京共查获滋事者2924人、制作和散发法轮功非法宣传品的案件73起；2001年元旦这一天，到天安门广场滋事者就有2626人。1月23日，7名法轮功痴迷者在天安门自焚。

　　随着时间推移，弟子们等不到平反和圆满，厌倦了不断闹事的非正常生活状态，很多人对“法轮功”失去信心。失望的李洪志于10月11日发表经文《也棒喝》，指责弟子：“有的家里人在迫害中被关、被迫害，你们不赶快和大家一起反迫害、制止迫害、减轻家人的被迫害……当他们出来时，你有什么脸面对他们？你为他们做了什么？”“修炼就是人要上天、成神，不难能行吗？”但听从的弟子越来越少。

　　2、大多数人看清真相后脱离“法轮功”，回归社会

　　“法轮功”被取缔以后，多数人放弃了，坚持“法轮功”的弟子在大陆不断减少。

　　促使弟子们放弃的原因有几点：一是弟子通过学习看清了“法轮功”的真实面目。2001年起，政府对“法轮功”人员进行法制教育，通过学习、思考，坚持者中有70%以上的人明白自己上当受骗而放弃。因为违法被法律制裁的弟子，通过在监狱改造中，懂得了法律、知道了真相而选择转化。

　　二是“法轮功”组织参与政治让相当部分弟子清醒。李洪志在传法初期，曾立誓：“永远不参与政治，不干涉国事，真修向善，保持大法的纯洁不变，金刚不破，永世长存”（1996年9月《大法金刚永纯》）。2004年后参与政治的种种做法，让不少人选择放弃。

　　三是从1996年第一次号召弟子与社会冲突开始，李洪志就说马上要圆满了，十几年过去，一次次圆满的预言落空。李洪志曾说过：“一切都是神安排的。”但他这个“主佛”的安排却总是无法兑现，失望让弟子看清李洪志并没有神通，不再相信他。

　　3、仍然坚持的弟子产生分化，多数人反反复复，意志消沉

　　极少数人成了职业“法轮功”人员,他们通过为“法轮功”组织工作而生存。无论是否坚信“法轮功”，他们是从物质到精神离不开“法轮功”的人。

　　少数人对圆满坚信不移，他们紧跟明慧网，李洪志让他们做什么就什么，因不断闹事而多次受到法律处罚，顽固不化。他们仇恨共产党，活在愤怒之中，除了“法轮功”的网站和资料，他们不接受其他信息，与社会完全隔绝。

　　一部分人想圆满，但不愿意接受今天“法轮功”组织的现实。他们采取的是驼鸟政策，只看《转法轮》，既不接受社会信息，也不接受“法轮功”组织的信息，但也不意放弃。

　　更多的人是在反反复复中意志消沉。有的转化多次，又反复多次。当年因为“法轮功”抛弃家庭、辞去工作，当他们转化回到社会后，却发现自己没有家庭和工作，只能享受低保。经济上沦落到底层，精神上孤独空虚。这种失落感让他们又回到“法轮功”寻找安慰，但对李洪志的怀疑在心中却无法排除。他们，既不想为“法轮功”再付出，又不知道如何回归正常生活。不论是社会的帮助还是“法轮功”弟子的支持，都不能改变他们的消沉。

　　还有少数人对圆满有强烈的渴望，他们喜欢1996年前的“法轮功”，怨恨李洪志走向邪路。这些人组成叫“法轮圣王”的新团体，他们抛弃李洪志而坚持自己心目中的“法轮功”。

　　还有个别人也对圆满强烈渴望，他们不能接受现实，进入幻想世界。如听到李洪志的只跟他一个人说的秘诀，并因此而杀人自杀。有人声称自己已经成神，有无比强大的功能。

　　三、走进国际视野的“法轮功”，失去诚信，被边缘化

　　（一）以自由民主的名义博取同情

　　“法轮功”被中国政府取缔之后，立即走向了国际舞台，制定了周密的宣传策略。李洪志要求他的弟子在国外不能讲“法轮功”是宇宙大法、圆满等，只能打着宗教团体的招牌。他提出了内外有别的宣传口径：“你们在讲真象的时候，一定不能讲高，……是我讲给你们的，不是讲给世人的。所以那些事情是不能讲给常人的。你们只能够讲我们是遭受迫害的，我们的真实情况。我们是好人被无辜地迫害，信仰自由遭到践踏，人权遭到践踏，这个他们都能接受，马上就会支持你同情你。”（2003年《元宵节在美国西部法会上解法》）

　　“法轮功”组织他们建立了自己的电视台、电台、报纸、网站、书店、出版社和通讯社，在世界各地免费派发他们的报纸。在旅游景点静坐、抗议，围困使领馆扰乱我国领导人的外事活动。在几届联合国人权会议上，大搞记者招待会、听证会，指责中国政府侵犯人权，迫害宗教。在他们的宣传下，不了解中国国情而对东方世界抱有刻板印象（stereotype）的人，会觉得“法轮功”只是一个持不同政见组织。纽约市立大学政治学教授夏明表示，极少有美国人了解法轮功：“政客们可以通过接受一个在中国不受欢迎的政治团体，来达到美化他们自身的目的。这就是为什么法轮功在这里发展顺利的原因。”

　　（二）参与政治，不允许别人批评

　　2003年开始，法轮功公开参与政治，2004年推出《九评共产党》，在大纪元上刊登“三退”专栏。他们还滥诉中国政府领导人。李洪志提出“告倒政府即可翻案说”，要求“所有法轮功骨干都要向国内联络员找证据”。“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告倒就行。”到目前为止，法轮功在境外针对我国领导人、公务人员、亲华侨领发起滥诉67起，除了几起未判决的外，其他都以失败而告终。

　　“法轮功”在西方社会，仍然像当年在中国一样不允许批评。采取的方法是用代价昂贵、程序繁杂、耗费时间的法律诉讼手段去对付那些对“法轮功”进行负面报道的媒体，或对媒体和个人反复纠缠，封堵批评的声音。

　　（三）与国际社会主流背离，成为边缘化组织

　　一是挑战主流宗教，引发质询。李洪志多次贬低其他宗教，引起宗教组织的反对。联合国际世界佛教总部在2000年就确定李洪志为邪教人士。2002年4月，美国《基督教箴言报》要求美国政府调查“法轮功”组织，质问其为什么贬低基督教和其它宗教。宗教社会对“法轮功”的排斥，令李洪志恼怒，2007年2月他发表经文《全面解体三界内一切参与干扰正法的乱神》，向全世界宗教宣战：“那些把持人类几大宗教的所谓神……不叫各宗教中的人接触大法……使宗教中的几十亿人失去这千万年等待的机会，把众生推向淘汰的危险境地，甚至直接干扰正法。因此大法弟子为了世人的被救度，全面解体那些把持宗教、敌视正法与大法弟子救度众生的乱神”。“无论它们以什么外形存在，无论它们有形无形，无论它们什么层次，无论它是谁的形像，都全面解体、清除。”

　　二是不断制造耸人听闻的假新闻，丧失诚信。“法轮功”组织不断抛出耸人听闻的消息，吸引眼球，但最终却无法证实其真实性。2001年天安门自焚事件发生后，“法轮功”组织立即声明这些人不是“法轮功”人员，自焚事件是中国政府炮制的，最终被证实是谎言；2006年3月，法轮功抛出“苏家屯集中营事件”，说沈阳市苏家屯医院设有一个关押6000名法轮功成员的集中营，这些成员的器官遭割取，其后被焚尸。最终也被证实是造假。“法轮功”的假新闻，让他们失去诚信，无人理睬。

　　三是把文化、体育纠缠到政治中，让人反感。“法轮功”组织自建的文艺团体，以纯粹的文艺表演为名，在国外巡回演出，免费发票给不知情的政府官员和民众看。当人们发现表演中掺杂了许多政治内容时，指责“法轮功”言不符实。

　　2008年，“法轮功”组织把反对北京奥运会当作主要目标，他们先是寄希望于西方国家抵制奥运会，然后因为国际奥委会主度罗格提出奥运会与政治无关的观点而对他施加压力。提出要调查罗格反人类罪嫌疑，却无人理睬。当李洪志的预言无法兑现时，大纪元8月14日发表《北京奥运是中共绑架人类的大演习》一文，说中共“绑架”了“全球，乃至全人类。”“美国总统布什已然成为被中共玩弄于股掌的玩偶”。

　　（四）被越来越多的国家依法干预

　　“法轮功”在海外生存是靠打“人权、宗教自由”的旗号，他们的生存基础是外部世界对中国情况的陌生。当中国在世界面前开放自己，人们发觉“法轮功”说的是故事而非事实。不少国家开始干预“法轮功”的活动。

　　2003年10月泰国驱逐准备在曼谷闹事的“法轮功”分子；2006年6月初，加拿大温哥华市长勒令法轮功拆除修建在中国领事馆前人行道上的“抗议墙”；从2006年起，俄罗斯内务部拒绝给中国法轮功人员办理居住签证，禁止法轮功的任何活动；2007年，法轮功“神韵艺术团”演出连续三次被韩国有关部门取消；马来西亚政府不准许法轮功注册；2008年10月，新西兰内政部调查利用法轮功习练者身份欺诈性移民的问题。

　　曾经同情“法轮功”的官员也改变了看法。2000年，美国阿罕布拉市前市长保罗·塔尔博特曾宣布当地“法轮大法周”。最近提及此事时，塔尔博特说：“当年我宣告时，其实是把太极和法轮功混淆在一起了。我搞不清我陷进去的是什么。”

　　（五）海外华人与“法轮功”组织公开对立

　　“法轮功”在海外对华人经常骚扰，引起华人社会的普遍反感。《洛杉矶时报》2008年1月2日称：“法轮功”是一个精神邪教组织，在美国华人社区普遍失去同情心，并在当地成为一个边缘组织。位于法拉盛昆斯学院（Queens College）政治学教授孙燕（Yan Sun）认为法轮功是一个边缘组织，只有少数中国人相信他们。孙燕说：“这里或中国境内绝大部分华人都认为法轮功非常怪异，并不认同或支持他们。”

　　很多国家都发生过华侨联合抑制“法轮功”的活动，而更多的华侨不愿意理睬他们。但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法轮功”的表现激怒了海外华侨。5月17日，美国纽约法拉盛图书馆前，华人华侨自发为四川震灾进行募捐。而“法轮功”却在附近集会，敲锣打鼓搞庆典，阻挠爱国华人社团为四川震灾募捐活动。他们丧失人性的行为，引起华人华侨强烈的愤慨，自发组织起来与之对抗。他们怒斥“法轮功”的卖国行径，压倒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今天，“法轮功”不仅在中国大陆上，同时在世界舞台上，已经淡出了！

　　附：参考书目
　　1、《社会心理学》（《Social  Psychology》）作者：〔美〕David  G·Myers 人民邮电出版社
　　2、《社会学与生活》(《Sociology》)作者：〔美〕Richard  T·Schaefer  世界图书出版社
　　3、《宗教心理学导论》（《Psychology  and  Religion:An Introduction》）作者：〔英〕Michael  Argyle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4、《走出邪教》作者：〔美〕斯蒂文·哈桑  安徽文艺出版社
　　5、《解读神秘》作者：申振玉　张小林　科学出版社
　　6、凯风网有关资料　www.kaiwind.com
　　7、天鉴网有关资料　www.tianjia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