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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系邪说研究(三)

2019-05-21 来源:中国反邪教网

  编者按:今年元月,刘博洋博士在网上发表文章《实名举报“外星”邪教组织》,列举了昴宿星人、雷尔教、天堂之门、银河联邦等中外打着UFO、外星人旗号的邪教,认为近年来通过网络开设系列讲座《我遇到了外星人》的马晓晓,与上述邪教一脉相承。本网发表《马晓晓拜谒的“外星人”竟然是巴西大淫棍人口贩子》,揭露马晓晓讲座的内容荒诞可笑。上述文章被人民日报、中国网、中国经济网、中青在线、中国台湾网、环球时报、观察者等网站转载或跟进报道。“外星人”邪说也引起了国内科技界、宗教界和反邪教界的关注。

  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中国反邪教协会常务理事陈星桥先生从宗教学者角度,全面深入分析了马晓晓关于“外星人”的言论,认为马晓晓打着科学、宗教旗号,自我神化,蛊惑人心,“一旦影响成势,发展成邪教是迟早的事”。他以马晓晓邪说为切入点,分析了“外星”系催眠、疗愈、灵修产业,并与当年的“法轮功”相比较,指出当前网络上的一些有害的“外星”系(觉醒系)思潮泛滥,危害民众身心健康和社会稳定。《“外星”系邪说研究——以马晓晓“外星”“宗教”言论为样本》对揭露“外星”系(觉醒系)邪说有较大价值,现予以连载。

  三、应如何看待飞碟、外星人报道及“外星”系邪教

  近代以来,很多人声称自己见证外星人造访地球,甚至与自己发生接触。据称他们所见到的外星人大多是一些个子矮小、脑袋圆大、嘴巴窄长如裂缝、身穿紧身衣的类人生物。但是大多数学者、专家相信,人类与外星人所谓不同程度的接触,其实都是心理作用,人类遇见“外星人”的机会很小,即使发现有外星人的存在,也几乎很难与它们发生任何接触。原因主要有以下两点:

  1、生命所赖以形成的环境和物质条件过于复杂、苛刻,比如需要像太阳这样的恒星提供能量,需要水、氧气、土壤、合适的温度,尤其需要有产生生命以及高级生命的奇缘等等。换句话说,宇宙中的生命太过希有。从目前天文观察的情况来看,比人类更高级的生命即使有,距离地球恐怕也极为遥远。

  2、各星球之间的距离太远。地球与太阳系中最近的行星金星的距离约有0.414亿公里;地球与最近的恒星是半人马座α星(比邻星),距离太阳也有4.24光年。我们现在仅登上地球的卫星月球都殊感不易,外星人即使有,要造访地球,需要更发达的科技,要克服难以想像的困难,当然更要有强烈的意愿!

  由此可见,外星人即使存在,我们也暂时无法同他们进行有效的联系。因而,把不明飞行物同天外来客的宇宙飞船联系在一起是不可信的。

  我认为,UFO既然是可见“飞行物”,仍属于有形的物质,地外文明再发达,“外星人”估计也是某些有机物质组合成的生命体。尽管当代科技工具和理论有其局限性,还有待不断发展,但用其进行观察、研究UFO现象还是正途,也比较靠谱。也许因为从宏观到微观世界的未知领域太多,各种宗教、旁门左道乃至邪教涉足的空间很广,其中飞碟、外星人话题不失为它们发挥各自想象和专长的领域,因此,大量灵修团体和自媒体喜欢借科学研究UFO和地外文明之名,传播各种未经证实的东西,甚至宣扬巫术、新兴宗教乃至邪教,从而走入歧途,不免被广大有识之士斥责为伪科学乃至邪教。

  虽然古今中外关于UFO的记录不少,各种科学的和意识形态的、主观的解说很多,各种形式的地外文明也一定存在,但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UFO目击事件,特别是近些年通过媒体曝光的UFO照片和视频,最终都可以用地球上的现象来解释。不久前我拜访北京天文台台长朱进博士,他也特别强调了这一点:没有任何证据表明UFO事件与外星人有关。

  如果真有确凿证据表明UFO事件与外星人有关,我想各国官方和主流科技界绝对不会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就大多数人来说,在没有亲自见证UFO与外星人(有时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或有关方面作不出令人信服的解释之前,还是选择相信科学,相信政府。

  我认为,各种科学理论都有严格的定义和适用范围,不能主观地随意解释和滥用,例如我们不能以为量子力学很先进、时髦,就可以去质疑、取代牛顿力学(到目前为止,在光速以内的物理世界,牛顿定律都是有效的);还有一些科学理论仍属于一种“假说”,有待科学验证,或是一种哲学性的思考,属于某一科学家的一家之言,不能把它当作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到处滥用,例如超弦理论、多维空间理论等。一些文学作品、科幻影视片在这方面似乎起了不好的示范作用,好在正常人都知道它们纯属一种幻想性的文学虚构。“当代玄学”喜欢拿科学充门面,其实与科学的精神和要求毫无共同之处。我们只有认清了这些道理,才能避免上各种伪科学尤其是“外星”系邪教的当。

  至于瑜伽,本是印度各宗教共同的关于身心灵修行的一套理论和技术;气功则是中华文化中修身养性的一套理论和技术。它们都是门派众多,到现代则走向大众并市场化。为避免出现副作用,走火入魔,它们都需要在德智兼备的专业老师指导下修炼。“外星”系邪教与它们也没有什么必然关系,只是利用它们来做幌子和工具,实在是对瑜伽、气功的亵渎。

  催眠术,是西方心理学用以探索人的潜意识、治疗心理疾病的一种技术,分成为量子催眠、OMNI催眠、NGH催眠等种类,近代运用越来越多,且有巫术化的倾向,“外星”系/觉醒系邪教利用来“前世回溯”,名为方便与外星人链接、沟通,更可能的是用以制造歪理邪说、装神弄鬼、实施精神控制和骗钱骗色。

  至于佛教、基督教等传统宗教,在长达两千多年的发展中形成了缜密的教理教制和修行体系,并成为了东西方众多国家传统文化的核心组成部分,它们实在与UFO、外星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外星”系/觉醒系邪教利用宗教神化自己,或排斥、解构宗教,可说居心叵测、荒唐透顶。

  所以,我们反对“外星”系/觉醒系邪教,应当将它们与纯正的科学、宗教、瑜伽、气功、催眠术等区分开来,相关自媒体平台也应当加强自律,不要将自己与“外星”系/觉醒系邪说捆绑在一起,以免误导读者陷入歧途。

  四、“马晓晓现象”的根源与社会危害

  我在宗教界学习、工作几十年,如果不是看到“银河联邦”邪教教主郑辉以及此次刘博洋博士揭露的马晓晓的奇谈怪论,我怎么也想不到UFO、外星人话题会与催眠、灵修、邪教发生那么密切的关系。一查资料发现,上世纪五十年代借助于UFO、外星人话题的火爆,1952年美国人L•罗恩•哈巴德便创立了山达基教(Scientology,又称科学神教),使它们与催眠、灵修、宗教建立了联系,以后又有一元科学院(Unarius Academy of Science,1954年于美国洛杉矶创立)、“以太学会”(1955年由英国人乔治•金创立)、“国际雷尔利安运动”(1973年由法国人雷尔创立)、“天堂之门”(Heaven's Gate,1974年由美国人马歇尔•阿普尔怀特创立)、“宇宙人类”(1997年由捷克人伊沃•本达创立)等飞碟宗教性团体先后创立,使彼此的联系日益紧密,已形成了比较完整的思想理论体系。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原因,分析起来,我想二者的联姻可能有以下四个方面的原因:

  1、在欧美,受到文艺复兴、科学和马克思主义的冲击,上帝和教会的地位一落千丈,人们希望对传统宗教形式进行变革,需要有新的精神寄托,而作为“高级存有”的外星人,经过邪教的包装、炒作,取而代之地成为拯救地球和人类的救星,满足了一些人的心理需求。

  2、UFO、外星人话题的持续发酵和坊间的“科学”解释,使关注者日益增多,已形成一个不小的市场,于是便有人加以利用,自称亲见UFO、外星人,或对UFO、外星人现象作各种奇葩的“科学”解释,予以神化,哗众取宠,有的人甚至冒充外星人的媒介或代表,建立组织,发展信徒。

  3、当代知识青年日益增多,其中一些人喜欢猎奇,UFO、外星人及相关科幻作品、互联网上相关的奇谈怪论都可能引起他们的兴趣,而各种自媒体平台为增加点击率和圈粉而投其所好,使此类话题越炒越热。

  4、西方的巫术、占星术、催眠术等与东方的宗教、瑜伽、气功,经过“科学”的解释、包装,被圈内人视为与外星人链接、自我疗愈的必要工具和修行方法,相关领域的“大师”和文化商人乐见其成,而“外星”系邪教更是充分加以利用。

 

“银河联邦”被认定为邪教组织。

  正是在欧美飞碟宗教流行的浓厚氛围下,借助于全球化与互联网,本世纪前后,各种飞碟宗教的思想和理论便开始传播到华人社会。所以,郑辉、马晓晓的奇特“经历”和奇葩言论绝不是孤立的现象。过去“外星”系邪教中满嘴跑火车的人并不少见,今后也还可能出现王晓晓、张晓晓、刘晓晓等。从马晓晓来看,其谬论还有很多,仅从前面的例举和简略的分析就不难看出,马晓晓因看“外星”系/觉醒系的“故事”太多,受毒害太深,以至完全将幻想当真实。为了欺骗自己,让听众相信,更为了践行自己所谓的“灵魂契约”,又不断地编故事,反过来毒害他人,危害社会。对于她的那些疯话和谎言,有的读者可能会认为没有必要当回事,谁会与一个疯子较真呢。问题是,众多网民,尤其是涉世不深、喜欢猎奇的年轻人,多数分不清她说的真伪,看不到她的危害。她的讲座以免费公益、热心助人的形象出现,除了讲述遇到外星人的离奇故事外,还向听众介绍并提供有关觉醒、灵修课程的资料供下载,连线回答听众的问题,不断为国内外各种灵媒、催眠师、心理咨询师、瑜伽师、灵修疗愈课程等做广告,众多自媒体平台为之转发、吹捧,这使她赢得了许多的粉丝,成了“光工圈的领头羊”。借着这种网红的影响力,她的活动还从线上转到线下,由她发起的“星际文明探索国际论坛”于2018年12月6日-9日分别在北京、上海举行,号称有600人出席。虽然她似乎刻意低调,但从其耸人听闻的言论,足以看出她的疯狂和野心,一旦影响成势、“黄袍加身”,进一步封神、发展成邪教是迟早的事。

  刘博洋博士在《“政府向你隐瞒了宇宙的真相……” 实名举报“外星”邪教组织》一文中的总结颇为精辟:总的来说,“飞碟学”诞生后很快演化出以“外星人接触者”为核心的很多邪教团体,这些团体受到上世纪70年代“新纪元运动”的影响,融合了多种宗教元素,并加入了所谓“灵修”的元素。另一方面,以“阿斯塔”和“昴宿星人”为代表的几支“外星人接触”叙事,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产生一个庞杂的设定体系,并在互联网时代滋生出繁多的邪教门派;这一设定体系也反过来被“灵性疗愈”的各派系吸收借鉴,产生繁多的“商业包装成果”——或者叫做诈骗模式。

  它们当下在中国打着“科学”的旗号,在监管的灰色地带蓬勃的发展着,仿佛一场借尸还魂的气功热;这已经足以称之为一场存在于互联网的“社会运动”,将会导致可观数量的青少年沦为这套“觉醒”邪说的俘虏。更要警惕的是,该圈子的个别意见领袖(马晓晓,说你呢;还有旁边某些人,是不是说她没说你?),正在积极打造自己的“先知”形象,准备收割受到“觉醒”邪说荼毒的网民群体,仿佛一个即将落入油桶的火星。他们为复制“李大师”、雷尔等人创立邪教宗派的发迹路径而暗搓搓地努力着,这不得不引起我们高度的戒备!”

  马晓晓的出现与走红,与近代伪科学和准邪教、邪教泛滥有关,与一些UFO组织以及催眠、瑜伽、灵修自媒体缺乏监管和自律有关,表明当前网络上的一些有害的“外星”系/觉醒系思潮汹涌来袭,对广大民众的身心健康和社会稳定构成严重威胁。仅从马晓晓案例来看,就有如下几大危害:

  1、马晓晓打着科学研究UFO的旗号干着违反科学的勾当,虚构UFO、外星人等事实,传播“当代玄学”,实际上在阉割科学,严重淆乱了世人的正常认知。

  2、马晓晓披着宗教“先知”的光环,打着觉醒、灵修的旗号,干着歪曲、诋毁、解构传统宗教的勾当,肆意夺取宗教的神圣资源和存量市场,严重扰乱了正常的宗教秩序,伤害了宗教界的感情。

  3、马晓晓说外星人“多如牛毛”,并以自身的“经历”,呼吁听众以各种方式联系外星人(包括梦见飞碟)、指导灵(包括外星人和鬼神)、高我等,开启自己的第三只眼,这很容易让痴迷者认幻为真、走火入魔,从而危及民众的身心健康、家庭和社会的稳定。

  4、马晓晓经常给听众介绍并提供有关觉醒、灵修疗愈课程的资料供下载,不断征集和更新国内外各种灵媒、催眠师、心理咨询师、瑜伽师清单提供给听众,鼓动听众去向他们寻求帮助,疗愈心灵创伤、消除负面信息、提高自身频率等,旨在强化听众的“觉醒”意识(洗脑),扩展灵修产业。但听众一般很难辨别真伪、邪正,难免上当受骗,甚至可能陷入邪师的魔窟。例如马晓晓第9场讲座专场介绍她2018年5月21日至6月19日赴巴西拜见一个“外星人”、有38个“高灵”附体的“灵医”,宣称他为很多人“治愈”了身心疾病,“十年不会走路的,去见他、他摸一下,你这个人就会走路了;瞎子眼睛都瞎的,去见他、他摸一下,瞎子就会有视力、可以看得见了”。而这个“外星人”就是自称“上帝之约翰”的德法利亚,2018年12月因涉嫌性侵数百名女性、贩卖儿童,已被巴西警方拘捕。马晓晓不仅没有看出“上帝之约翰”的邪恶,还大力为之吹捧、推荐,潜在的危害不言而喻!

  5、造谣西方国家政府与外星人有秘密项目,有意无意渲染政府隐瞒了宇宙的真相,鼓动所谓外星人接触者站出来说出真相,号召光工们和听众行动起来,迎接所谓“大事件”的发生,视一切阻碍这一“大事件”的政府、团体和个人为负面势力。这无疑会造成痴迷者与政府和主流社会的背离甚至对立,从而危害社会的和谐稳定。

  令我吃惊的是,在本文完成初稿征求意见的过程中,虽然多数表示赞叹,但也意外地发现,一些佛教群的少数网民和我在美国的一位佛教青年领袖级朋友竟相信“外星”系的某些邪说,主张对马晓晓的邪说持开放包容的态度,甚至认为她所说是真的,只是表述上有问题。可见近年来“外星”系/觉醒系邪说影响面之广之深,实在不容忽视。

  我之所以花极大的精力撰文来进一步予以分析、揭露马晓晓的邪说,就是要通过马晓晓现象这一典型,提醒广大网民分清正邪,回归理性,希望各界有识之士从科学、文化、宗教、心理等领域对马晓晓现象涉及的大是大非问题予以辨析、揭露批判,希望相关自媒体以马晓晓现象为借鉴,加强自律,传播正能量,希望各地UFO组织依法登记,自察自纠,与马晓晓之流的外星系邪说划清界限。同时也希望引起政府有关部门高度重视,加强互联网的监管,预防和制止像郑辉、马晓晓等“外星”系/觉醒系痴迷者(或所谓光工)借助互联网传播歪理邪说和发展邪教。

  作者简介

 

陈星桥。

  陈星桥,法名常正,法号智渊。1957年10月30日出生于湖北省武汉市,原籍湖南省祁阳县。先后毕业于武汉河运专科学校和中国佛学院灵岩山分院,从事佛教的教学、期刊编辑和佛学研究工作达30多年。他是我国第一批揭露邪教“法轮功”的人士,1996年撰写了系统揭露、批判“法轮功”的长篇论文《法轮功——一种具有民间宗教特点的附佛外道——评李洪志《转法轮》及其法轮功》,编著了多部批判“法轮功”的书籍,如《佛教“气功”与法轮功》(中国宗教文化出版社1998年6月出版),《正与邪的较量——佛教界揭批法轮功文选》(河北省佛教慈善功德会2000年12月出版),《中国佛教宗派理论(律宗部分)》,《俗语佛源》部分条目。

  陈星桥先生历任佛学院讲师、省市佛教协会副秘书长、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佛教文化》副主编、中国佛教协会机关刊物《法音》杂志副主编、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中国反邪教协会常务理事、中国健身气功协会委员、四川大学宗教研究所特约研究员、苏州戒幢佛学研究所特约研究员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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