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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轮功痴迷者焦虑情绪与精神被控制的心理分析

作者:程利国 · 2012-11-28 来源:凯风网

  在我们与法轮功痴迷者的交谈过程中,明显地感受到这些人的情绪很焦虑。可是在他们痴迷于法轮功之前,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焦虑性人格特质。法轮功痴迷者的焦虑性人格特质是如何炼成的?他们原先的人格结构是如何被扭曲的?这种被扭曲的人格与他们的精神被邪教所控制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以上这些都是我们所关心的问题,很有必要对其进行科学的心理分析。

  一、法轮功痴迷者的焦虑性人格特质是如何炼成的

  人的情绪状态具有两极性,这相互对立的两极情绪是不能并存于同一瞬间的,譬如开心与焦虑,或紧张与轻松就是相互对立的。两极性情绪,它们不能在同一瞬间出现,但可以在不同的时间点交替出现。如果某种倾向的情绪长时间的出现,久而久之,便会形成这个人的相应情绪的人格特质。譬如,一个人经常沉浸在焦虑情绪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焦虑性人格特质。而且难以纠正,阻抗会特别强。

  在人的情绪反应中,最重要的两极性情绪就是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前者也叫正向情绪或正面情绪或肯定性情绪;后者也叫负向情绪或负面情绪或否定性情绪。

  所谓正性情绪,就是人对特定的事物持肯定的态度时所产生的情绪体验,如愉快、高兴、满意、庆幸等;这时所展示出来的性格特征就是阳光、积极、自主且具包容性。

  所谓负性情绪,就是人对特定的事物持否定的态度时所产生的情绪体验,如焦虑、烦恼、郁闷、恐惧等;这时所展示出来的性格特征就阴暗、消极、被控且具排他性。

  心理学中有这样一条规律:当一个人长时间地收寻正面或负面的信息,他就会相应地产生正性或负性的情绪;这些情绪又强化了相应信息的收寻。于是,与之相应的人格特质就逐渐形成了。

  如何让法轮功痴迷者长时期地为负性情绪所困扰呢?李洪志用这样的手段为信徒们“洗脑”:就是不厌其烦地用负面信息误导信徒们,使这些人形成弊导性思维的习惯。所谓弊导性思维,就是指一个人的思维专门指向消极的、阴暗的、失败的和令人沮丧的事情上,哪怕这些事情都是虚构的,仍然会败坏一个人的心情。而坏心情又是信息筛选器,它进一步把积极的信息滤灭掉,又制造出大量的负面信息。于是,在弊导性思维与负性情绪的恶性循环与恶性互动中,法轮功痴迷者的人格就逐渐发生裂变,与负性情绪相应的人格特质就逐渐形成。

  我们现在试举几例李洪志的歪理邪说,就能体会法轮功痴迷者的焦虑性人格特质是如何形成的:

  李洪志曾大量散布“地球末日论”的恐慌,如他就说过:“地球要爆炸,世界要毁灭,只有信‘法轮功’才能幸免。”

  李洪志还大量散步“人类毁灭论”的恐慌,如他恐吓说:“人如果再滑下去就面临着毁灭,彻底的毁灭,那叫形神俱灭,很可怕。”

  李洪志还给地球进行了“定性”,制造了“地球垃圾论”,他说过:“地球是宇宙的一个垃圾站,当今人类面临着极其危险的境地。”

  李洪志的这些言论都是为了使信徒们产生高焦虑状态。当一个人处于高焦虑状态的时候,就分不清其所担心的将要发生的事情和已经发生的真实的事情,就会将二者混为一谈。

  李洪志不断地制造高焦虑,就是让信徒们似乎面临大难临头的险境,于是焦虑人格特质就慢慢地被炼成了。

  二、法轮功痴迷者的人格结构是如何被扭曲的

  如果我们要了解法轮功痴迷者的高焦虑状态时如何导致精神被李洪志所控制,那么就要先了解这些痴迷者的人格结构是如何被扭曲的,它们之间存在着因果关系。

  杰出的奥地利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弗洛伊德曾对焦虑情绪做过精辟的心理分析。他认为人的焦虑情绪有三种类型:现实性焦虑、神经症性焦虑和道德性焦虑。这三种类型的焦虑又往往纠结在一起,给人们精神上造成痛苦,并产生高强度的不安全感。而这三种类型的焦虑又和人格结构中的三种成分相对应。

  弗洛伊德把人格结构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这三种成分。他认为本我潜藏于无意识领域中,它聚集了大量的原始性能量和各种非理性的情绪,像一口沸腾了的锅。本我中储存的原始性能量主要有两种:性能量和攻击性能量。这些能量大量积聚,于是便急于宣泄,其活动遵循快乐原则。如果这些能量受到阻遏,人便会产生挫折感或焦躁感;但如果任其泛滥,则会对自身和社会造成危害。因此本我的活动必须受到自我的监控。自我是智慧的大本营,其活动遵循现实原则,它不但导引着本我能量的理性宣泄,同时还要顾及到外界环境和超我的许可。超我就是道德化的自我,它是父母或社会的道德规条内化的结果,是自我行动的指南,其活动遵循道德原则或圆满原则。超我中又有两种道德成分:自我理想和良心。如果人们做了合乎道德规范的事情,就会受到自我理想的内在奖励;而如果做了违背道德规范的事情,则会受到良心的内在谴责。

  在人格结构中,自我的任务尤其艰巨,它一方面要协调本我和超我之间的冲突;另一方面还要使人格适应于外界环境。如果人格结构中的本我、自我与超我能够相互协调与平衡,同时又能使人格适应于社会生活,那么这个人的心理就健康;否则就会慢慢地产生心理疾患。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已获得学术界的普遍认可,是心理治疗的最重要的理论基础,已为精神病学界和临床心理学界的医疗实践所证明。

  弗洛伊德认为:现实性焦虑来源于外界环境对自我造成的生存危机;神经症性焦虑来源于自我担忧不能驾驭本我的冲动;道德性焦虑来源于自我担忧来自超我中良心的谴责。值得一提的是,神经症性焦虑和道德性焦虑都是头脑中的想法引起的;而现实性焦虑取决于你是怎么看待外界的客观环境,而不取决于外界环境的真实情况。

  现在我们就可以探讨李洪志是如何扭曲法轮功痴迷者的人格结构了。

  首先,李洪志捣毁了法轮功痴迷者原先构筑起来的自我价值体系,进而使这些痴迷者的自我成为李洪志自我的附属品。

  我们可以从纵向和横向两个维度来看李洪志是如何扭曲法轮功痴迷者的自我。从纵向看,李洪志要求这些痴迷者同已经建构起来的信仰或信念体系彻底决裂,除了法轮功什么都不能信,包括一切科学、哲学和宗教信仰。他在《纽约讲法》中提到:“作为一个修炼的人,你就不能混同于常人。说句严重一点的话,你已经不是人了。”在心理学中,自我就是人格的核心,是把所有的心理机能统整起来的核心机能。人格改变从根本意义上说就是自我改变。难怪法轮功痴迷者自从练了法轮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因为他原来的自我价值体系已被法轮功的歪理邪说所颠覆。

  我们再从横向看,李洪志要求法轮功痴迷者抛弃人世间一切正常的情感联系,割断与其关系密切的人的“亲情、友情、爱情、父母之情”。像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还是人吗?当然不是,李洪志称其为“超常人”,据他说不孝敬父母,不关爱子女,夫妻之间不需要恩爱,才能去除修炼的障碍,才能够圆满。说白了,通过这样的横向切割,信徒们也就找不到审视李洪志歪理邪说的参照框架,从而也就丧失了批判能力,最后在类催眠状态下李洪志说什么就信什么,竟然也信李洪志会把他们度到天国去。就这样,痴迷者的自我就成了李洪志自我的延伸,进而成为李洪志反华反政府的政治工具。

  其次,李洪志把他的歪理邪说作为法轮功痴迷者超我中的道德信条,进而作为判断是非曲直的唯一标准。

  李洪志曾大言不惭地说:“《转法轮》这本书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有我的法身,每个字都是我的法身形象。每个字都是佛的形象。我有无数的法身,我的法身不能用数字来计算……多少人我都能管,全人类我都能管。”他还把法轮功的歪理邪说鼓吹成“宇宙的根本大法”,“是世界上一切学说中最玄奥、超常的科学”,而他“是比释迦牟尼、老子、耶稣还高的救世主。”如果这些言论被内化为信徒们评判道德标准行为的标准,则构成他们人格结构中的超我。而超我是遵循圆满原则的,李洪志的这句话印证了这点:“如果不能够专一地修炼大法,就不能在我们大法中圆满。”而且李洪志不允许信徒们接受法轮功之外的信息,不准看电视和报刊杂志,满脑子充斥着法轮功的说教。有一次信徒问他:“我们修炼人还能从佛教书中吸取东西吗?”李洪志强调:“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一句话:法轮功要唯我独尊独大,成为信徒一切行动的唯一指南。

  再次,李洪志不断地强化:法轮功痴迷者本我中的反社会的攻击性能量,进而使信徒们成为他的非理性的政治工具。

  在法轮功邪教组织被取消之前,李洪志就鼓动信众们围攻中南海、报社等机构。现在海外的法轮功信众动辄就举行反华示威,还攻击民用卫星电视,插播反华画面。这种攻击性的能量之大,在所有的世界邪教组织中也是及其罕见的。李洪志曾猖狂地说:“不让你练法轮功的人是魔,‘大逆之魔’是可以杀的。“像这种充满血腥的典型的邪教用语,李洪志常常挂在嘴上,也表现在信众们的攻击性行为中。像一些法轮功痴迷者杀害无辜的人,也包括自己的生身父母和自己的妻子,他们杀人的依据就是来自于李洪志的“除魔论”。在法轮功的教义中,“魔”就是干扰信徒们学习法轮功的人。受到这种强烈暗示的信徒,就会陷入歇斯底里的痴狂状态中,然后就会在某种因素诱发下不由自主地去杀人。就在2008年4月7日,吉林省长春市4名法轮功痴迷者,为了给功友肖某“驱魔”用各种残忍手段把他活活杀死,类似的事件就有好多起。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就可以知道,李洪志运用强暗示的手段,改变了信徒们的自我、超我和本我,扭曲了他们的人格结构,使他们陷于自我中心状态中,成为任李洪志驱使的政治工具。

  三、法轮功痴迷者的精神是如何被邪教所控制的

  心理学中有这样一种规律:当一个人在平静状态下,它能够很清楚地分辨头脑中所担心的事情跟事实上所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区别;但在高焦虑、高恐惧和高紧张的状态下,他就会把所担心的事情混同于已发生的事情,从而陷于自我中心状态中。现在我们来看看李洪志是如何在信众中营造高焦虑氛围、从而达到对他们实施精神控制的目的。

  首先,李洪志通过散布险恶的环境信息,来诱发出信众们的现实焦虑,从而使信众们的自我依附于他这个“以肉体形式下凡的神”。

  我们先看看李洪志是怎样看待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他曾大量散布“地球是宇宙的一个垃圾站”之类的谬论,他还宣称“地球即将毁灭”,“现在我们人类生存的空间和许多其他空间,都处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上了”。

  那如何摆脱这个险境呢?李洪志给信众们指出的出路只有一条:“我要度不了你,谁也度不了你。”他还说:“地球就是个烂苹果。当今人类面临极其危险的境地,只有修炼法轮功可以逃离地球,达到‘圆满’状态,回到天国世界去。”李洪志还以天下第一狂徒的语气,自称自己是全宇宙最大的神,是宇宙的主佛,说什么“宇宙再大,也没有我大”,“我什么都做得到”。

  我们再看看李洪志是怎样看待人类生存的社会环境。他先是把人类污名化:“在很高境界的生命看,人都是像垃圾一样。”他还说:“宇宙不好的人往下掉,掉到宇宙的最中心——地球。”李洪志还把“人类垃圾论”跟现代科学扯在一起:“现代科学造就起来的新一代人无所顾忌地杀人,放火,做坏事。”“而这个科学,正因为它的肤浅,导致了人类社会道德的败坏。”接着李洪志再把人类妖魔化,他在《转法轮》中公然宣称:“人类在败坏,到处都是魔。”他还恐吓信众们:“一旦你降为常人了,无人保护你,魔也会取你的性命。”这是一幅多么恐怖的“群魔乱舞”的世界。我们知道,安全需要是人类最基本的需要之一。李洪志为了满足信众们的安全需要,以便进一步控制他们的精神世界,竟然宣称:法轮功是唯一能“度人上天国”的“正法”,“给人留下了一部上天的梯子——《转法轮》”。就这样,法轮功痴迷者的自我就被李洪志绑架了。

  我们知道,人类所处的真实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并非如李洪志所言,但对法轮功痴迷者来说,诱发出他们高度的现实性焦虑的并不是他们真实的生存环境,而是他们怎么看待自己的生存环境,经过李洪志的“洗脑”,他们眼中的生存环境确实是充满了垃圾的群魔乱舞的恐怖世界。

  其次,李洪志把信众们的超我蜕变为他律性道德,从而使信众们陷入了道德性焦虑中。

  正常成人的心智发展水平已使道德判断达到自律性水平。自律性道德是指主体对道德行为的判断是以自己的内在价值标准为依据。实际上儿童在小学中高年级就已达到自律性道德的水准。然而,经过李洪志“洗脑”后,这些信众们的道德发展水平却退化到幼儿期的他律道德阶段。所谓他律性道德,是指主体对道德行为的判断是以外在的他人的价值标准为依据。在幼儿期儿童均以成人的价值标准对道德行为做出判断,而不顾及行为者的动机,只注重行为效果;对于成人制订的规则体系不能做出丝毫的改变,否则就会产生严重的内疚感而陷于道德性焦虑之中。到了小学中高年级,儿童一般均能以内化了的主体性的价值标准对道德行为做出判断,他们不但会顾及到行为者的动机,而且认为必要时可通过协商改变或调整规则体系,而不必僵化地恪守一成不变的规则体系。

  很显然,李洪志要对信众们实施精神控制,就必须让他们的道德发展水平退化到幼儿阶段,然后一切以李洪志的歪理邪说作为判断一切行为的准绳,如果敢越法轮功的雷池一步,哪怕是一念之想,也会产生严重的内疚感乃至罪恶感。然而,无论怎样,先前形成的道德观念总会留有痕迹,必然会和邪教的歪理邪说在潜意识中形成纠结,于是道德性焦虑会时时被体验到。

  李洪志是如何让他的信众们超我发生蜕变的呢?他首先要让法轮功的信条成为信众们独一无二的价值体系。他要求信众们不但要抛弃先前的已有的价值体系,而且还不能接受法轮功以外的任何信息,否则会干扰修炼。李洪志说过:“洪扬大法,你根本就不能再提你以前学过的东西。因为你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了,它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你要得到的东西。”他还在《转法轮》中说过:“我们讲究修炼要专一,你不管怎么去修,都不能够掺杂进去其它的东西乱修……一定要专一。”

  接着李洪志就开始给信徒们打造他律性的印有法轮功标记的超我:“一切法轮弟子在传法时,只能用‘李洪志师父讲……’或者是‘李洪志师父说……’。绝不得用自己的感觉、所见、所知和其他法门的东西当作李洪志的大法,否则传的就不是法轮大法,一律视为破坏法轮大法。”

  李洪志还让你炼了法轮功之后,进得去出不来,他是这样恐吓信众的:如果退出法轮功,就是“魔”,要被淘汰或者毁灭,就无法回家,会“形神俱灭”。他还说:“不管你是谁,今天我度不了你,你就是地狱的鬼。”当一些信众想退出法轮功,回归正常的社会生活时,李洪志的这些恐吓成了他们要迈过去的一道非常艰难的坎,道德性焦虑就会煎熬他们的心灵,甚至会使他们惊出一身冷汗,夜间还会做恶梦。法轮功信众们通过把邪教的信条内化,就在人格结构的超我层面上时时产生道德性焦虑,于是精神活动就被李洪志所控制。

  再次,李洪志通过抑制信徒们的七情六欲,导致信众们陷入精神症性的焦虑。

  前已述及,本我中有两种原则性能量:性能量和攻击性能量。李洪志运用了两手“策略”:一方面要信徒们毫无顾忌地释放攻击性能量,破坏社会安定和和谐;另一方面又强烈地压抑正常的人性需求,使法轮功信徒时时都可能产生过敏性反应。

  李洪志是这样要求信徒们的:“修炼就得在这磨练中修炼,看你七情六欲能不能割舍,能不能看淡。你就执着于那些东西,你就修不出来。任何事情都是有因缘关系的,人为什么能够当人呢?就是人中有情,人就是为这个情活着,亲情、男女之情、父母之情、感情、友情,做事情讲情份,处处离不了这个情……这个情要是不断,你就修炼不了。”他还强调:修炼法轮功就要放弃七情六欲,改变正常生活,成为一个怪人。

  李洪志这里一直渲染的七情六欲,很大一部分是属于夫妻之间的正常性需求。就拿爱情是男女之情来看,性爱是其中不可或缺的成分。当然,爱情还包含对未来的憧憬和责任,但性爱是最基础的成分。

  我们再看看李洪志对同性恋的态度,就知道他本人变态的程度有多严重。他是这样诅咒同性恋者的:同性恋者心理肮脏变态,“神首先消灭的对象就是同性恋者。”这简直就是当年纳粹头目希特勒的口气。

  李洪志要过度释放信徒们的攻击性能量也好,还是要强烈地抑制他们正当的性需求也好,都会对自我造成对本我能量宣泄的失控感,于是就易于形成神经症性焦虑。为了摆脱神经症性焦虑,信众们自然要寻找其精神支柱,以获得安全感。于是,他们在精神上就甘愿被李洪志奴役。

  综上所述,李洪志主要是通过弊导性思维,使信众们逐渐形成焦虑性人格特质;又通过他的歪理邪说,扭曲了信众们的人格结构;最后在信众们处于高度焦虑的状态下,对其实施精神控制,使信众们成为他的反华、反政府、反社会的政治工具。(作者系福建师范大学心理学教授)

 

【责任编辑: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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