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是净化道德、提升道德还是污染道德、败坏道德，是值得讨论的重要问题，因为许多邪教打着净化道德、提升道德的旗帜诱人上当，法轮功邪教也不例外，以所谓“真善忍”引人入彀。然而大量事实无可争辩地表明，众多邪教，包括法轮功邪教，实际上并非净化道德、提升道德，而是污染道德、败坏道德，因为这样能使邪教主的利益最大化。本文欲就此展开讨论，不当之处敬请方家教正。

　　一、何谓道德？

　　中国传统文化特别崇尚道德，所以也被称为伦理文化。道德作为社会形态之一，与法律一道成为社会行为规范，然而两者有所不同，道德具有自身与众不同的鲜明个性特征。

　　1、中国传统文化崇尚道德。德克·布德教授说：“中国文化的精神基础是伦理”。[1]冯友兰教授认为：“哲学的任务是帮助人达到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2]中国古代非常强调道德，“士有百行，以德为首”；[3]“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尝”；[4]“努力崇明德，皓首以为期”；[5]“德不孤，必有邻”[6]等传统箴言，都是对道德的有力推崇。

　　2、道德是社会行为规范之一。在伦理学中，“道”指“仁与义”，[7]《易系辞》中说：“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德”指“德行也”，[8]《易乾卦》中说：“君子进德修业”。道德作为社会形态之一，是指一定社会调整人们之间和个人和社会之间的关系的行为规范的总和。它以善和恶、正义和非正义、公正和偏私、诚实和虚伪等道德概念来评价人们的各种行为和调整人们之间的关系。道德是通过长期培养形成的信念、习惯、传统而发生作用的。[9]

　　3、道德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与法律相比较，道德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生成方式上的非建构性、行为标准上的模糊性、存在形态上的多元性、适用范围上的广泛性、评价尺度上的个性化、调整方式上的内在关注、运作机制上的非程序性、强制方式上的内在约束、解决方式上的不可诉性等。[10]道德具有的鲜明个性特征使之与法律等其他社会行为规范相区分。

　　二、邪教是如何污染道德？

　　邪教无不打着道德旗帜诱人入彀。曾经导演914名信徒服毒自杀惨剧的邪教“人民圣殿教”的教主吉姆·琼斯就常对信徒说：“爱就是福音书的真谛，是惟一真谛”。[11]曾经炮制600余名信徒自焚惨剧的邪教“恢复上帝十诫运动”的教主基布维尔特，起初也“处处行善”，被公认为慈善家。[12]曾经制造“1.23”天安门广场自焚案，造成2死3伤悲剧的法轮功邪教，也高举“真善忍”的旗帜，招摇过市。然而，这些邪教无不污染道德、败坏道德。其污染道德、败坏道德的主要有以下几种方法：

　　1、扭曲道德准则。道德准则源自信念、传统、习惯等，是在长期的社会发展过程中自发形成的，是一定时期社会成员所共同自觉遵守的行为规则。道德准则建立于一定的社会经济基础之上，随着社会经济基础的变化而变化，但这种变化有着自身所遵循的规律。邪教打着道德的旗帜行骗，人为扭曲道德准则，从根本上污染道德、败坏道德。邪教“奥姆真理教”从阿含宗中分离出来另立门户，放弃佛教“诸善奉行，诸恶莫作”的宗旨，宣传邪教“末世论”，打着“拯救世界”的旗帜，却施放沙林毒气毒害东京乘坐地铁的无辜百姓，震惊世界。[13]法轮功邪教表面高喊“救度众生”，实质是叫信徒“放下生死”，不顾一切地充当其反华反共的走卒、炮灰，明摆着是推人落入火坑，是害人而非救人。[14]许多邪教渔色、敛财、害命等诸多邪恶行径尽管严重违背道德，却披上了“爱是生活、存在和信仰的最高准则”[15]，向“圣殿”捐款是为谋众人福利，[16]要“去掉一切常人的执著，包括对人的生命的执著”，“从放下生死中走过来”[17]等神圣的包装，从而蒙蔽邪教信徒，使之甘受邪教的驱使、奴役。

　　2、颠覆正确思维。深入分析邪教信徒为什么会按照被邪教人为扭曲的道德准则行事，显然与其正确思维方式被邪教颠覆有关联。笔者曾经撰文分析法轮功邪教人员的思维缺陷，认为与传统正确思维方式不同，存在着“听其言而信其行”、“无参验而必之”、误入“悟”之歧途、不善于“权”、“度”、“学而不思则罔”等五大缺陷。[18]这种思维缺陷的造成与该邪教“悟先见后”、“破常人观念”、“法无定法”、“修炼神奇”等邪说有关系。[19]以“破常人观念”为例，人所共知核裂变与核聚变不同，但李洪志却误认为两者相同，[20]显然他错了。然而人所共知两者不同却被认为是“常人观念”，要求破除，破除之后，则李洪志错亦是对。这就是法轮功邪教颠覆正确思维方式的方法，结果造成许多痴迷者让人看起来不通常理，很难与之交流沟通。

　　3、掌控舆论影响。道德与法律的调整方式与保障措施有所不同，法律借助国家强制力予以保障，通过外在施压方式进行调整；道德借助社会舆论给予保障，通过内在自我约束方式进行调整。邪教通过灌输邪说改变邪教信徒的信念，消解其自我约束力，并通过对舆论的掌控，撤除舆论的影响力，从而使邪教信徒对于其不道德行为丧失认知力、约束力，最终沦为邪教可任意摆布、役使的工具。参与天安门广场自焚的法轮功修炼者王进东承认，当时他是为了“舍弃自我，用自焚的形式去‘正法’”，根本未意识到这种愚昧行为具有违背道德的性质。[21]很多邪教都通过所谓“自我净化”的方式，[22]对信徒进行洗脑。正是这种洗脑的结果，使得“人民圣殿教”、“天堂之门”、“太阳圣殿教”、“大卫教”、“恢复上帝十诫运动”等邪教能够成功制造系列震惊世界的邪教集体自杀惨案。[23]法轮功邪教也通过“不二法门”等手段掌控舆论，进行洗脑，产生了同样效果，可谓异曲同工。

　　三、道德被污染有哪些后果？

　　邪教污染道德、败坏道德的后果十分可怖，其表现形式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归纳起来，大致有以下几点：

　　1、丧失道德判断力。由于道德准则被邪教人为扭曲，道德是非被邪教人为颠倒，因此，邪教信徒对自身行为是否符合道德准则的判断失去了客观依据，一切只能唯邪教教主的马首是瞻，不敢越雷池一步。参与“肉馅行动”[24]的邪教“统一教”信徒与参与“调情钓鱼”[25]的邪教“上帝之子”信徒，根本就没有考虑其行为是否有悖道德。更有甚者，参与举火自焚的“恢复上帝十诫运动”、参与服毒自杀的“人民圣殿教”、参与施放沙林毒气袭击他人的“奥姆真理教”等邪教信徒，也从未想过自己的这些行为是否违背道德。[26]法轮功邪教信徒听从李洪志“圆满”、“除魔”、“度人”的号召，制造了系列血腥惨案，也根本没有考虑这些行为是否符合道德要求。[27]丧失道德判断力的结果，使之根本就无从认知自身行为是否符合道德要求，只能驯服于邪教主的淫威，忠实地按其意志盲目行事，这正是邪教信徒追求道德却违背道德悲剧的深层原因所在，而这又起因于邪教对于道德准则的扭曲，使邪教信徒无所适从使然。

　　2、缺乏自我约束力。道德与法律不同，其调整方式注重内在自我约束，然而当邪教信徒丧失道德是非判断力时，其自我约束力也随之丧失。道德是非判断力是行为自我约束力的前提，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基布维尔特、吉姆·琼斯、麻原彰晃、大卫·考雷什、茹雷等邪教主一声令下，其邪教信徒便纷纷自杀或杀人，其根本原因在于兹。法轮功邪教也如是，当李洪志从美国的居所发出指令，要求法轮功修炼者“都去北京证实法”[28]，于是便出现大批法轮功修炼者进京滋事；当李洪志又发出“做好三件事”的要求，[29]又出现大批法轮功修炼者滥“发正念”、“讲真相”等活动；当李洪志带头搞“三退”时，[30]法轮功修炼者又纷纷参与其中。尽管这些活动都具有政治参与性质，然而当李洪志谎称这是“反迫害”，[31]法轮功修炼者也纷纷听信其言，表现出既无道德判断力，亦无自我约束力，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这便是邪教污染道德、败坏道德对邪教信徒所产生的严重后果。而这以来却给邪教主以役使信徒的绝好机会，使之从中得到利益最大化。

　　3、不道德行为泛滥。当邪教人为扭曲道德准则，颠覆正确思维，掌控舆论影响，从而使邪教信徒丧失道德是非判断力和行为自我约束力，各种不道德行为便会自然在邪教中蔓延开来。于是便出现邪教主随意敛财、任意渔色，却不会遭到反抗的怪现象；[32]于是便出现邪教主任意处罚信徒，剥夺财产，甚至驱使信徒举火集体自焚而未遭反对的怪现象；[33]如此等等，使得邪教主在污染道德、败坏道德的过程中利益最大化的阴谋得以顺利实现。邪教“主神教”教主刘家国后来承认：“搞主神教是为了满足个人需要”。据不完全统计，这位“主神”仅在湖南省就骗取“奉献金”22万多元，被他“蒙召”的女性有据可查的就达27名。[34]法轮功邪教在这场不道德行为的比拼中也不甘居后，李洪志不仅敛得巨额财富，[35]而且唆使法轮功修炼者以“除魔”、“度人”等名义干了许多违背道德的事情。[36]傅怡彬弑父母杀妻子、关淑云掐死亲生女儿、蓝绍维捂死结发妻子、温玉萍与林春梅勒死素不相识的旅店服务员、吴德桥用菜刀砍死妻子、王安收用铁锨砍死父亲等，就是法轮功邪教制造的系列血案中的几起典型案例，[37]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总之，邪教无不自我标榜净化道德、提升道德，以此笼络人心，诱人上当，然而邪教却无不污染道德、败坏道德。其污染道德、败坏道德的主要手法不外扭曲道德准则、颠覆正确思维、掌控舆论影响，从而使其信徒丧失道德是非判断力、行为自我约束力，为邪教不道德行为的泛滥创造条件。而邪教不道德行为的最大获益者就是邪教主，他们可以随心所欲敛财渔色和役使信徒，满足其日益膨胀的各种私欲。因此，对于邪教的各种欺骗宣传要善于识别，万不可轻信之。否则将深受其害，届时悔之莫及。

附注：
[1]《中国文化形成中的主导观念》
[2]《中国简明哲学史》
[3]《魏氏春秋》
[4]《后汉书·张衡传》
[5] 汉无名氏《古诗》
[6]《论语·里仁》
[7]《康熙辞典》
[8]《康熙辞典》
[9]《辞海》（1979年）
[10]《法理学》
[11]《世纪末逆流》
[12]《世界邪教,人类公敌》
[13]《奥姆帝国之梦的破灭》
[14]《度人是假，害人是真》
[15]《摩西书》
[16]《从“人民圣殿”到“死亡圣殿”》
[17]《去掉最后的执著》
[18]《解析“法轮功”人员的思维缺陷》
[19]《试析法轮功的欺骗手法》
[20]《转法轮》
[21]《愚昧、死亡、新生》
[22]《反科学的科学教会》
[23]《走入地狱》
[24]《“上帝帝国”与“新基督”》
[25]《流浪的“上帝之子”》
[26]《世界邪教》
[27]《圆满之路，死亡之途》
[28]《严肃的教诲》
[29]《北美巡回讲法》
[30]《李洪志退团声明》
[31]《不政治》
[32]《坦克粉碎的大卫营》
[33]《邪教真相》（上）
[34]《“主神”的下场》
[35]《李洪志敛财有术》
[36]《是讲道德，还是反道德》
[37]《祸国殃民法轮功》（第二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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