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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心的回忆

作者:陈启(口述) 胡绪作(整理) · 2009-12-23 来源:凯风网

  题记:“法轮功”网站《明慧网》“温故明今”栏目大行其道,经常哄骗弟子写些参加李洪志办班面授的回忆文章。有的弟子以亲眼看到(听到)大名鼎鼎的李洪志讲课为荣耀,不知耻辱地写回忆文章给《明慧网》投稿。前不久,作为反邪教人士的笔者在《明慧网》搜到一篇“郴州大法弟子”写的《幸福的回忆》,该“写手”在文中炫耀自己1994年7月李洪志来郴州办班期间的与李洪多次接触的“神奇经历”。看过此文不几日,我遇见了宜章原法轮功辅导站负责人陈启,陈启叙说了他误入法轮功、参加李洪志“讲法”、为虎作伥的痛心经历。陈启还提供了他与李洪志的“珍贵”合影及他的“学员证”,笔者一并整理出来,以飨读者。

  我叫陈启,今年66岁。我原是宜章县的一行政机关公务员,退休后成了宜章法轮功辅导站副站长。对我来说,那段为虎作伥的经历可以用痛心的回忆来概括。

  一、“退休综合症”让我误入法轮功

  我是1993年开始退休在家。说实在的,干了一辈子工作,说退了就退了,心理还是很落寞的。这也许是大多数退休的人都有的“退休综合症”吧。这种“退休综合症”在我身上的表现,首先是生活上感觉单调。以前县里的大会、小会我都参加;法制、理论等各类学习从不间断;民主、组织生活十分丰富……退下来了,单位上的事插不了手,也不用参加会议、学习了。在家里,我还是养尊处优,一直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无所事事的我,感到生活单调,顿有人走茶凉的感叹。其次是心理上,心态老化,思想僵化。在位时,单位大小事情自己掌管,运筹帷幄,总是干劲十足。退下来了,闲得慌,觉得自己是老人了,是西下的夕阳了,除了希望家人平安健康幸福美满,也没有其他可以追求的了。三是身体迅速苍老,每况愈下,各种老年毛病也来了,不是这里痛就是感觉那里不对劲。

  俗话说“无事生非”,我的“退休综合症”让我与法轮功有了一段孽缘。

  当时,气功热席卷全国,热浪也波及我们小县城。各类“气功”组织在县城应运而生,炙手可热,什么“元级功”、“中功”、“香功”、“龙腾功”都有很多人在练。而这些组织多数是一些退休干部引进、组织起来,练功成员也大多是中老年人。退休近一年后的我,为了强身健体,为了发挥余热,终于决心学习他们成立一个老年人健身团体。一天,我在县城的大草坪恰逢一位与我一同退二线的老同志,他叫肖凯,我们坐下来边看一个“练功”集体做操,边拉家常、谈天。闲聊中,我说出了自己成立健身组织的想法。没有想到,肖凯也正有此意。肖凯还告诉我,有个叫法轮功的修炼方法不得了,全国很多地方在传播,郴州(市)已经有了辅导站,而且他还认识辅导站负责人。我和肖凯一拍即合,决计把法轮功引到宜章来。不久,我们通过市辅导站得到了《转法轮》这本“神奇”的书,成了法轮功组织的一员。没有想到,参加法轮功竟成了我一生中的唯一败笔。

  二、参加李洪志的面授是身体和精神上的自虐

  1994年7月的一天,肖凯给我打来电话说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原来,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要亲临郴州办法轮功培训班。这个消息对当时已经很崇拜李洪志的我来说,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据说由于当时李洪志名声大振,全国各地都在邀请李洪志讲课,中小城市他还顾不过来。郴州是个中小城市,郴州法轮功辅导站准备办一期培训班,想邀请李洪志亲自讲课,而且已经万事俱备。经几番协调,李洪志终于答应于7月中旬来郴州讲法。

  7月13日,肖凯打来电话告诉我他要去长沙黄花机场去接机,李洪志已经准备飞往长沙了。肖凯本来想让我一起去的,但他们一起去的还有郴州法轮功辅导站的两名负责人,车子坐不下,所以没有叫我一起去长沙。我遗憾之余,也很高兴,毕竟我能亲眼见到“师父”了。于是我不无羡慕的对肖凯说:“你见到‘师父’可要电话告诉我啊!”

  由于天气原因飞机晚点,李洪志飞到长沙已经是晚上了。肖凯一行接机人员为李洪志安排了下榻的宾馆——蓉园宾馆。肖凯还喜形于色地告诉我,“师父”替他调理身体了呢,一天奔波的疲劳、头晕都顿时消除了呢!我说,哪有这么见效的啊,是心理作用吧?肖凯的话,让我半信半疑。

  辅导站负责人与李洪志一番磋商,敲定了郴州讲法日程,即从7月15日开始,为期9天,讲法地点设在郴州闻名的“中国女排训练基地”。15日这天,我早早来到“中国女排训练基地”,希望尽快见到神奇的“师父”。昨天已经交好了50元报名费,辅导站发了一章巴掌大小的“中国法轮功学员证”,我佩戴这“学员证”,找了个“好位置”,期待“师父”到来。

  没有想到,“师父”的到来,给我带来了身体和精神上的自虐。李洪志为了到处办班,把9天的课压到了4天,我们只有白天加黑夜地听李洪志讲课。7月酷暑,我们的讲法场所奇热难当。晚上,正是混凝土散发热气、蚊子肆虐的时候,我们却还在继续听李洪志的“神话”。“学员们”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不敢扇风,不敢拍打蚊子。我是经过理论武装过头脑的人。我听李洪志的讲法,很不以为然,很是别扭,觉得刺耳。我想早点退场,但我顾忌李洪志是个大名鼎鼎的人,尊重他点吧!况且,法轮功还是有些练功动作,简单易学,很多练习的人都说强身效果好,我还准备成立“宜章法轮功辅导站”呢,不认真听讲,怎么能“贯彻”下去啊!于是我硬者头皮坚持到了培训班结束。

  三、授人以“愚”,我曾经为虎作伥

  我和肖凯郴州学法回来不久,我们的“宜章法轮功辅导站”成立了,我是副站长。为了发展法轮功人员,我们还把另外几位老同志拉入辅导站成了骨干人员。同时,我们向一些老干部、老朋友宣传练习法轮功的好处,如“不吃药、不上医院可治病”、“做好人”、“消业”、“上层次”、“圆满”、“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等。十几位老同志、老朋友们碍于我和肖凯的面子,参与了法轮功练习。可能是适当的运动有益于身体健康或是心理作用吧,很多有疾病缠身的老同志在练法轮功一段时间后,居然改善了身体状况。于是,我把他们当成活教材“现身说法”,大吹法轮功的功效和“神奇”。如,县政协一名离休老干部的家属叫刘玉芬,1994年患骨质增生通过手术彻底治愈,她修炼法轮功后,我们添油加醋为她添上了胆结石病,并说这些病都是通过练习法轮功练好的,是“真修”法轮功得来的福报。地税局退休老干部肖一栋患有眼疾,1994年动了手术,他先后练过“元级功”、“中功”,后听信了我的话,转修法轮功。我们又把他治好眼疾的例子活灵活现地写成“神迹”,散发给群众。我们胡编乱造,无中生有,捕风捉影,夸大其词,共写并散发虚假“功效”文章20多篇。“天道酬勤”,我的付出终有了“回报”,县城共有30多人参加了我们的集体练功。瑶岗仙镇、杨梅山镇、赤石乡等地相继成立了法轮功练功点,全县有140多人参加法轮功练习。积聚了人气,我们经常在练功点集体打坐练功,还举办“学法”活动,交流练功体会。我和辅导站其他骨干也少不了给成员们灌输“法身”、“消业”、“去执著”等李洪志言论。许多练习着就这样痴迷上了法轮功。

  四、我金盆洗手,却难洗罪孽

  都说贩毒的人多数不会吸毒,因为他们知道吸毒的后果。同样的道理,我“传法”,但我自己不信“法”,因为我知道这个“法”根本不存在(李洪志心里应该更加清楚)。但很多练习者在接触法轮功后,都沉迷在“圆满”这个“陷阱”里了。为了实现“圆满”,有的人成天打坐修炼,完全不顾家里的活计,有的拒医拒药,把生命置之度外。瑶矿的刘西川肾结石,原来还用草药治疗,练习法轮功后,再不愿打针吃药,结果病情越来越严重。宜章六中一名老领导练习法轮功后,听信法轮功能治病,在患有前列肾炎的情况下拒绝上医院,延误了病情,失去了宝贵生命。还有粮所退休职工林辉、杨矿退休职工李得祥都是死于“消业”邪说。我原想组织一个团体带领大家一起练功强身健体,充实晚年生活,没有想到好心做了坏事,我愧对他们!

  在我有所醒悟时,也就是1999年,法轮功被定性为邪教,中央宣布取缔法轮功组织。在这次取缔活动中,县委、政府领导多次找我谈心,使我决心彻底与法轮功撇清关系。“天安门自焚”事件发生后,我更加看清了法轮功的邪性和李洪志的政治野心。我真的感谢党的英明决策,及时取缔了法轮功。我曾积极“现身说法”, 试图劝阻“同修”们。所幸的是多数“同修”能响应政策,积极上缴法轮功书籍、资料、笔记本,脱离了法轮功。但少数痴迷人员却在“讲真相”、“弘法”、“救度众生”中迷失了自我。2000年,有9名“同修”陆续到北京天安门“弘法”,有一名女性“同修”到桂阳县串联了80多名法轮功人员准备大规模进京“弘法”,在火车站被民警劝回。

  每每想起这些陈年往事,我就有深深的罪孽感,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陈启与李洪志的合影(可以理解的原因,在此不标出陈启)

 

陈启的“学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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