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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邪教,重建生活

作者:新 鸿 · 2009-07-13 来源:凯风网
  国际膜拜团体研究会2009年年会于2009年7月2日至4日在瑞士日内瓦举行,此次年会得到加拿大膜拜团体信息中心、瑞士CIC、意大利国家心理虐待研究机构的支持和参与。来自世界各国的91名学者、心理医生、法律工作者、前膜拜团体成员、志愿者共分68个分会,围绕着膜拜团体成员的心理健康与治疗、前膜拜团体成员的生活重建、膜拜团体与家庭、抵制膜拜团体的政策与策略等专题进行了深入讨论。本次年会的论题涉及心理学、哲学、宗教学、法学、社会学、政治学等领域,因此,会议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注重各学科的交叉、融合与实践的可操作性,强调各学科的学者、前膜拜团体成员、家庭、法律实务工作者、志愿者应在抵制膜拜团体的工作中加强合作,探索行之有效的合作方法与途径。

   一、膜拜团体成员的心理健康与治疗

  对膜拜团体成员心理健康的关注和研究是本次国际膜拜团体研究会年会的一个焦点议题,在91位会议发言人中,接近一半的报告与心理健康有关。与此前会议不同,本次年会的研究报告并没有停留在对膜拜团体与心理健康关系的一般性探讨上,而是深入到各个具体领域展开针对性、实证性研究,并列举了大量临床案例。由日本、西班牙和美国学者共同完成的课题《对日本、西班牙和美国膜拜团体心理虐待的测量》,通过对大量前膜拜团体成员和其它团体成员的对比实证调查,得出了膜拜团体普遍存在心理虐待的结论。Joseph Kelly在《了解与应对触发点》发言中,分析了造成膜拜团体成员心理分裂的具体因素或触发点,并介绍了艾瑞克森催眠治疗的理论与方法。Terry Manca的报告《新兴宗教运动中的另类疗法》从与现代医学关系的角度分析了信仰疗法的历史、现状以及产生的后果。

  在膜拜团体成员心理矫治方法上,本次年会也取得了重要进展。国际膜拜团体研究会执行主席Michael D.Langone主题发言《转化与世界观》,突破了对膜拜团体成员的一般性心理学研究,而是针对膜拜成员在世界观上出现的转变问题,主张了解与膜拜成员信仰相关的基本原则,采取一种“跨文化沟通”的平等方式给予帮助,这样不仅可以加强亲人与膜拜团体成员的联系,而且可以减轻他们在交流中的冲突。围绕该主题,年会安排了两场仅向膜拜团体前成员及其家庭成员开放的分会《通过跨世界观交流加强联系》,目的在于帮助家庭成员关心沉溺于膜拜团体的亲人,并加强与他们的沟通和联系。

   二、前膜拜团体成员的生活重建

  关注前膜拜团体成员的自我认同与生活重建是本次年会的另一核心问题。为保护前膜拜团体成员的个人隐私,年会举办了10场仅限前成员参加的分会,因此会议的相关情况只能来源于会议提供的文字材料。根据会议指南介绍,这些会议的主题分别为自我认同、人际关系、互助网络等。由Leona Furnari, M.S.W主持的分会《走出膜拜团体之后:我是谁?》,讨论的主题为精神创伤后的复原与自我接受。Leona Furnari, M.S.W在会议文件中认为:对于前膜拜成员来说,一个理想自我的重塑包括想象力、感觉像和已经被解放能力的主动训练。在前几个阶段,前成员会不断遭受精神创伤的困扰,其想象力受无助和无用感制约。但是一个新的自我必须敢于面对恐惧,敢于确定自身的愿望。Rosanne Henry,M.A.,LPC主持的分会《界限》讨论膜拜团体对界限的模糊导致的身份认同问题。通过揭示膜拜团体以羞辱感来确保成员顺从和忠诚,提出以尊重系统取代膜拜团体的羞辱束缚系统,从而确立自我在智力、情感和身体方面自我保护的界限。

  这些会议的参与者甚至部分主持人都是膜拜团体前成员,会议的形式以讨论为主,他们相互提供联系方式,提供可以获得帮助的信息,分享经验,发表简短演讲。会议的一个重要目的还在于将与会的前成员组织起来,形成一个志愿的网络群体互助助人。其中一场会议还专门讨论了互联网的广泛使用在脱离膜拜团体,重建生活中的重要作用。

   三、膜拜团体与家庭

  国际膜拜团体研究会的前身为1978年成立的美国家庭基金会,成员以家庭为主,目的正是为了挽救加入膜拜团体的家庭成员。因此,对于膜拜团体与家庭的关系问题一直是国际膜拜团体研究会的重要主题。本次年会除了有专题会议讨论膜拜团体与家庭外,还安排了一场仅限于有亲人卷入膜拜团体的家庭成员和前膜拜团体成员参加的主题为《家庭讨论:警报,评估,转变,世界观,关系和行动》的讨论会,该分会的目的是为家庭防范和处理膜拜团体对家庭成员的滋扰提供一套从预警到处置的可行方案。

  在膜拜团体与家庭这一主题中,最引人关注的是所谓的“Second Generation Adult”问题,即膜拜团体第二代问题。Joyce Martella出生和成长于一个膜拜成员家庭,她以自身经历说明了“SGA”尝试融入主流文化时面对着特殊的困难。这些困难包括教育、人际关系障碍、语言障碍等,因此,许多学者呼吁社会应该特别关注“SGA突围”问题,并且提出了一些具体建议。

   四、抵制膜拜团体的政策与策略

  本次年会还从政策、法律与策略方面讨论膜拜团体问题。Francois Bellanger的报告《欧洲的公共政策与膜拜团体》指出,在太阳圣殿教悲剧发生后,欧洲在20世纪90年代末关于膜拜团体的公共政策方面发生了根本改变。作者分别分析和评估了法国、英国、德国、比利时、瑞士、奥地利,以及欧盟委员会在法律方面采取的做法,认为除法国外,欧洲主要是通过普通法来处理膜拜团体问题。日本学者Masaki Kito在《日本独特的膜拜问题现状》中,分析了统一教会受害者胜诉的案件,指出日本地方和高等法院以及最高法院已经认定了统一教会精神推销的违法行为。此外Masaki Kito等人在《抵制破坏性膜拜运动:律师、受害者以及在实际工作中的其他合作者》报告中指出,在相关膜拜团体案件中,单靠律师的努力是不可能胜诉的。因此,律师、原告、前成员、家庭成员、顾问和一般公民必须共同努力,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相互配合。澳大利亚学者Stephen Mutch 做了题为《膜拜、公共政策以及无神论国家:西方的概念和管理模式适用于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关的膜拜团体吗?》报告,作者将中国与西方在处置膜拜团体上的差异归结为有神论与无神论的差异。这一观点无疑是十分错误的论点,带有强烈的西方意识形态,实际上,中国处置膜拜团体问题的根本依据是中国的法律,个别邪教成员受到法律的制裁并非因为他们信奉了某种邪教,而是由于他们在邪教组织的唆使下从事了违法犯罪活动。

  除了上述讨论比较集中的主题外,膜拜团体的现状以及变化趋势也受到许多学者的关注。Christian Ruch在《住在先知之地:为什么教派和膜拜团体变得越来越多却越来越小》报告中,分析了欧洲膜拜团体的最新变化以及这种变化蕴含的危险性。Friendrich Griess在《膜拜团体的变异》报告中,则具体分析了膜拜团体史密斯友谊会的变异及扩张过程。本次会议的另一突出特点是膜拜团体的国别研究,意大利、瑞士、日本、乌克兰、尼日利亚等国学者分别就本国膜拜团体的社会背景、文化特点、发展现状做了深入报告,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多元化和多样性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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