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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急乱投医让我悔恨终生

作者:翁志诚 · 2009-03-20 来源:凯风网
  我叫翁志诚,是福建省莆田市人,痴迷“法轮功”的我曾经鼓动全家老少16人练习“法轮功”,最小的当时才8岁,使我家成为福建最大的“法轮功”家庭。

  1987年,我从乡下的一所小学考上了城里的一所重点中学。或许是受到“在乡下只有念书考上大学才有出息”的教育,我由小学时的调皮活泼的性格来了个180度的转变,变成了沉默寡言的内向性格。我整天抱着书本,头脑中想的就是学习,甚至连吃饭、走路时都在考虑学习的问题。正常的人际关系没有了,往日的活动和兴趣爱好也抛在脑后,心中只有考上名牌大学的念头。虽然取得了优异的学习成绩,但心理健康问题也伴随而来。我患上了神经衰弱,吃不好,睡不好,每次临到考试更加严重。初中勉强度过,到了高中,由于课程压力的增大,由心理问题引起的神经衰弱症状更加严重。不但吃不好睡不好,而且莫名其妙地对前途产生了无限忧虑和恐惧,上课根本无法听进去。到了高考前夕,我不想参加高考,在家人的再三恳求下,我靠药物维持参加了高考。由于基础较好,还是考上了广州中医药大学,当然离我的理想差远了。

  带着亲人的喜悦和期盼,1993年9月份我踏入了大学校门。由于和理想中的大学有较大差距,我感觉非常失落,再加上严重的神经衰弱,记忆力严重下降,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对未来充满了恐惧。我通过电话告诉家人想退学,母亲在电话里哭着叫我要好好珍惜:就盼着能考上大学,如今怎能放弃呢!我不忍心伤害亲人,面对着繁重的医学课程和记忆力下降,我不知所措,痛苦地寻找出路。

  1993年10月份,听同学说气功能够治病,我想,我的神经衰弱不也可以通过气功治疗吗?通过同学从街上拿回的“法轮功”宣传传单,得知李洪志将在广州举办第二期“法轮功”学习班(第一期学习班1993年5月份办)的消息。学费100元,报名费10元,当时这相当于我的一个月伙食费。

  为了能治好病,我一路上省吃俭用,和五个同班同学(广东揭阳的林某、广东东莞的王某某、海南海口的王某某、上海的陆某某、山东的李某某)一起参加了李洪志在广州市总工会礼堂举办的第二期“法轮功”学习班。参加的人数约700多人,10天的课程安排在8天内完成,每天晚上讲课约1小时半,教动作半小时,星期六和星期天白天补另外2天晚上的课程。李洪志随身带出来卖的相片(普通的彩照加过塑)一张卖5元钱,仅半小时的练功音乐磁带每盒7元钱,《中国法轮功》书每本6.00元(后来是7.00元)。我虽然觉得贵了些,但为了能治好病,还是下决心买了。

  刚开始,我对李洪志讲课的内容都听不懂,只知道他是在宣扬迷信,因为自己本来知识面就非常狭窄,对气功、传统宗教都不懂。在最后一天提问课堂上,我曾递纸条问李洪志: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吗?李洪志回答的干脆利落:“这还要问。”我将信将疑,但不管怎样,能治好我的病是最大吸引力。因为参加学习班时也似乎觉得神经衰弱症状有所“好转”(实际上是一种心理作用),但离开学习班那个环境,就又恢复到原来那种状态。

  到李洪志办班的最后一天,我的神经衰弱症状还是时好时坏,我很着急,决心找到李洪志当面给我调治一下。于是在最后一天晚上,我趁李洪志讲课结束在讲台上还未离开,快步地上了讲台,找到李洪志,说:“尊敬的李老师,我因神经衰弱,头脑难受来参加学习班,是否能帮我再调理一下?我怕复发!”“课堂上都讲过了,我不是给人治病的,自己回去好好练。”李洪志当时就泼了一瓢冷水,我只好无趣地下了讲台。在这次学习班中,我还得到了李洪志给学员发出的仅有约20张名片中的一张名片;在以后的日子中,我把它当作宝物一样地收藏着,因为觉得这是“主佛”亲手送给我的东西,还得到了一本“法轮功”学习班的“结业证书”。

  很快地,我们几个人在学校内组织了一个练功点,先是抽时间在宿舍里面练,为了弘扬“大法”,又移到了学校图书馆前的场地上去练。也许是“法轮功”练起来没什么特殊,那位山东李同学很快就不练了。因为他很早就练过“中功”,他能辨别出来“法轮功”没什么特殊。而我们五个人,在以后的日子中,风雨无阻,互相鼓励学习,共同“弘法”,最后这个练功点发展到30人左右。随着不断地练动作,按李洪志要求去“修心性”,减少各种欲望,我的神经衰弱症状也渐渐消失了。我尝到了甜头,感觉到“法轮功”的“威力和神奇”。逐渐地,我相信了李洪志的理论,由一个无神论者逐渐变成了有神论者,既然在锻炼身体这方面这么有“奇特”作用,有什么理由怀疑他的“讲法”呢?

  接着李洪志又在广州举办了第三、四、五期的“法轮功”学习班,虽然每次我都因为学费贵而不想去参加,但最后看到那些同时练“法轮功”的人个个每期都去参加,最后还是忍痛一次又一次地把钱拿出去。李洪志在广州办的第五期学习班,也就是国内最后一次学习班,时间是1994年12月份(当时政府已经开始查他办班收费的偷漏税行为),本来是要取消该次办班,最后李洪志还是赶到广州去办班,只是推迟了几天而已。其实李洪志每次办班讲课的内容几乎都是一样的,因为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坚信他是一个“佛”而想多次参加他的学习班而已。在这期间,我也买了好几本的《中国法轮功》和《中国法轮功》(修订本),并也拿给李洪志签名过。因为李洪志讲了每个学员都有义务传法,做大好事。当然是要多买些书免费给别人看。在第五期学习班上,李洪志讲了《转法轮》这本书即将出来了,能系统地指导大家修炼。

  当《转法轮》这本书出来后,我一下子买了两本,每本9元钱。然而时隔不久,第二版的《转法轮》又出来了,经我认真核对,与第一版《转法轮》比较里面的增减变化有40处以上。这样,我只得重新再买几本新版《转法轮》,价格也提高了,先是10元、11元、再最后就是12元。因为“弘法”需要,我是过一段时间就买一本、两本的《转法轮》。因为向别人介绍“法轮功”时,是拿《转法轮》这本书给他看,认识的人或不认识的人都是这样,而有的人看了之后也没还给我。我认为这是“积功德”,因此花钱并不放在心上。在1994年底和1995年初李洪志提出来最好要背书,所以我们在那时就开始背《中国法轮功》(修订本),也就是《转法轮》书尚未出来时,就开始背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断地看书、学法、练功,头脑中装着“法轮功”的东西越来越多,时时处处按“法轮功”的标准要求去做,甚至是睡觉做梦时间。因为李洪志讲过在梦中他也会来考验点化弟子。几乎一切的一切都为“法轮功”让路,有时在上课期间,我也会拿出《转法轮》书瞧瞧,晚上除了必要的晚自修学习外,都是练功、学法或和其他练习者谈心得体会,并且经常在晚上睡觉前花一段时间瞻仰李洪志的照片,每星期六和星期天还组织集体学法——就是一起大声念李洪志的书。占用了大量的学习时间和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流时间,也完全失去了那种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慢慢地遇到的一切问题都以“法轮功”为衡量标准,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能修成佛道神。

  自从戴上“法轮功”的精神枷锁,我不知做了多少伤害亲人、朋友和违反法律法规的事,甚至我的母亲、爱人下跪求我不要再痴迷也无动于衷,直至2002年我因印制散发反动宣传品身陷牢狱。监狱里干警、专家宽容博大的胸怀、知难而进的勇气和医者仁心的执着终于感化了我这块顽石,拯救了我的灵魂,帮我渐渐从“法轮功”的精神枷锁中脱离出来。

  回过头来分析自己经历,当年患上神经衰弱主要是因为对自己的学习要求特别严格,注意力过度集中引起过度紧张和疲劳,造成了心理失调;练习“法轮功”后控制并减少各种欲望,几个人一起不断练习动作、交流练习心得,恰好符合治疗神经衰弱集体心理治疗的方法:一通过适当的体育锻炼和体力劳动改善躯体状况,二通过控制欲望和加强与外界交流转移注意力缓解焦虑,三结合学校作息制度形成起居定时、劳逸结合、有张有弛的生活。可见,治好自己的神经衰弱不能归功于“法轮功”,只要自己用练习“法轮功”的态度练习任何一种气功、太极拳、瑜伽等民间健身术,都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我个人交纳“法轮功”学习班报名费、培训费和购买李洪志照片、练功音乐磁带、“法轮功”书籍等资料至少花了5000元的冤枉钱,这在我认识的“法轮功”练习者里还算少的。由此可以推算,李洪志利用人们追求健康、追求善良的心理,打着宣扬“真善忍”和义务传播功法的幌子,骗取的钱财有多么可观、他那丑恶的嘴脸该多么的可憎、至今痴迷不悔的人是多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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