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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联邦中的邪教与邪教游说活动综述

作者:亚历山大·德沃尔金 徐丽(编译) · 2012-08-01 来源:凯风网

  编者按:亚历山大·德沃尔金是俄罗斯著名的反邪教专家、历史学家和神学家,也是俄罗斯宗教与教派研究中心联合会总裁,兼任东正教圣吉洪诺夫人文大学教派系教授、“邪教研究中心欧洲联合会”经理委员会(FECRIS)委员等职。2007年,德沃尔金教授发表文章,介绍了俄罗斯邪教的演变和发展,揭露了邪教如何进行游说、干预政治和其背后的西方背景。他指出,包括法轮功在内的邪教宣扬极权,聚敛钱财和从事各种违法犯罪活动,极大地侵害民众的基本权利,对社会没有任何积极作用。

  现如今,各种形式的极权主义和破坏性邪教层出不穷。在我国,邪教活动非常活跃,不断发展壮大,已有15年的历史。当然这一现象的各种特征和世界上其他国家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我们还有自己的特点的。

  20世纪80年代,大批邪教涌入苏联(之后是独联体),当时民众对邪教一无所知,崇洋风气盛行,当时国内的状况用一个例子就可以说明了:对西方人而言,他只要用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钱可以在我国租一个大型体育场。这种意识形态的真空状态导致了一大批无所适从的人放松了对邪教的警惕,当局的仁慈更是对邪教有“成人之美”。在苏联时期,任何和宗教有关的东西几乎都是被禁的(唯一的例外是具有讽刺意味的哈瑞奎师那教,这个1981年在俄国建立的组织是经得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同意的)。苏联解体后,这种难以预测的状态完全走到了另外一个方向。1989年,戈尔巴乔夫甚至将文鲜明(韩国统一教教主)作为国家级贵宾来招待,多么愚昧啊。但是,戈氏后来对文鲜明的支持可不能再用无知做借口了,文的财政支持可能是最主导的因素。官方纵容科学教派也是相同的因素起着主要作用。哈瑞奎师那教、奥姆真理教以及其他声名狼藉的邪教都曾受到当局支持。比如,科学教派曾经在克里姆林首次推出“戴尼提”(戴尼提是一套精神、心灵和身体之间关系的理论,创立者拉斐特·罗纳德·哈伯德,是科学教派的理论基石),后来在莫斯科国立大学建立了哈伯德读者俱乐部,受到了俄罗斯卫生部和联邦国内治安部的大力支持。而奥姆真理教的支持者中职位最高的是奥列格·罗博夫——俄罗斯国防部部长——据说他甚至向奥姆真理教出售沙林(一种用作神经性毒气的化学剂)的制作秘方和一架战斗机。

  自那以后一切都变了。最初可以说所有的邪教是在街上招募新教徒,他们利用一切手段(用得最多的是欺骗和行贿)达到目的,在很大程度上取得了成功。现在已经看不到这样的情况了。因此很多肤浅的观察员总结说,形势变了,邪教性质的极权主义组织在俄罗斯已经败下阵来了。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邪教本身根本没有改变;他们只是慢慢改变了策略。拥有了大量的成员后,这些组织认识到在大街上招募成员达不到他们的目的——控制整个社会,也不能靠着人数变成一个真正庞大的组织来影响这个社会。

  当然,老百姓和当局确实更加了解邪教了。讽刺的是,邪教在短期内运作地越成功,长期内他们所带来的影响就越差:每多一个人入教,就多一个悲剧。我们的宗教研究中心于1993年建立,在全国都有知名度,我和我的同事经常在国家电视台上就邪教问题进行评论,向观众介绍每一个邪教。

  所以到目前为止,应该说大一点的邪教都已经臭名远扬了,知晓了邪教悲剧的人变得越来越警惕。所以邪教有了新的策略:确立地位,建立游说集团,聚敛财富,包括房地产和实业,压制批评,最后成为俄罗斯现实社会的永久组成部分而展示在世人面前。据我们评估,15—20年之前,邪教基本上来自于外国,而现在俄罗斯本土邪教已经占据了一半。不仅如此,一些新兴俄罗斯邪教已经将他们的部分活动延伸至西方,这种情形可以用一个熟悉的电影名字来概括——《帝国反击战》(《星球大战》的续集)。但是无论是外来邪教还是本土邪教,他们的行为模式都极其相似。所以我们在处理国际邪教或者正在国际化的邪教上都非常快。另一方面,外国的邪教组织正在努力披上俄罗斯的外衣以求更加本土化。外国和本国的邪教在名声变臭以后,不是改名字(有些邪教经常改名字),就是创立各种掩人耳目的前线组织,用“无辜”的名字命名。

  但是邪教最重要的推力还是权力圈。统一教通过“和平大使项目”圈罗了一大批大佬。科学教派通过所谓的哈伯德工商管理大学来招募商业精英(他们宣称俄罗斯的哈伯德工商管理大学培养了很多顶级公司如波音、香奈儿、沃尔沃、可口可乐的人才。)哈瑞奎师那教通过他们和印度政府的关系拉拢当局。其他的邪教通过其他的手段来找到一个有权力的组织来保护他们,但其中最成功的要数新五旬节教——到目前为止在俄罗斯和独联体人数最多的邪教。教主Sergey Ryakhovsky靠着各个宗教组织的关系几年前成为总统委员会成员,一年多前还入了新成立的公共代表总统委员会。他积极利用这些机构的成员身份在全俄罗斯境内推动他自己的邪教事业。必须补充的是,新五旬节教在推进其政治目标上非常活跃,不仅渗透进俄罗斯的权力组织,甚至将手伸向乌克兰、白俄罗斯等国,其中渗透最成功的要数拉脱维亚。独联体内最出名的新五旬节教教主是Alexey Ledyaev,他出版了一本书叫《世界新秩序》,在这本书里,他描绘了一个极权主义的神政,而新五旬节教的教主们是这个政权的最高统治者。这完全就是一个为邪教运动而设的政治计划。所有这些当然会引起极大的担忧。其实去年9月我在俄罗斯电视台的一个颇受欢迎的节目上提出过这一担忧。之后,Ryakhovsky先生到莫斯科法院起诉我,5月我胜诉。9月,莫斯科市院驳回Ryakhovsky的上诉。

  所有的邪教已经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开始积极建立自己的游说集团。这样的游说集团包括这样几类人:支持邪教的学者、支持邪教的“人权卫道士”、记者、精神病医生、律师,最后是支持邪教的政客。

  在俄罗斯学者由前任共产主义专业反宗教传播者来担任。随着共产主义的没落,这些人失去了收入丰厚的闲职。他们不停地换工作,后来发现新到来的邪教会支付很高的报酬,并提供各种福利。现在他们称自己为“宗教领域学者”。不过最近几年一些年轻的宗教社会学家已经开始冒出来,积极鼓吹他们的“进步”方法论。

  至于第二类人,应该说很多以前的专业异见人士和人权活动家也失去了他们在后苏联时期存在的理由,所以现在决定必须捍卫小的、脆弱的“宗教少数派”的权利,这些“宗教少数派”在咄咄逼人的多数派那儿遭受到严重的压迫和歧视。其中最有名的可能要数莫斯科赫尔辛基委员会,它已被证实多次得到科学教派金钱上的资助。此外,莫斯科赫尔辛基委员会每一次都会踊跃参加科学教派组织的公共活动。就在最近,莫斯科赫尔辛基委员会会长Alexeyeva女士公开宣布:“很多人要我为了自己的名声而远离科学教派,对此我不予理会”。科学教派与法轮功(法轮大法)的领导人一致标榜“人权”为他们的目标。顺便提一下,他们都在积极与对方进行合作。法轮功一直在从事反对中国政府的个人恩怨的事情,并已成功地招募许多“人权”分子为他们战斗。

  至于记者这一块,专业挖掘这一领域的并不多。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很小但是很聒噪的“专业真理探测者”和“反倒退斗士”组织,类似于持不同政见的人权捍卫者,准备用自己的名义出版邪教提供给他们的材料。

  专门从事邪教领域的律师非常少,而且其中最出名的都是那些邪教方代表律师。部分律师和科学教派联系非常紧密(名声最臭的莫过于Galina Krylova女士,她是科学教派市民人权委员会成员,最近刚刚代表科学教派出现在欧洲人权法院),而其他人则或多或少都受到美国国务院资助。(其中最有名的就是Anatoly Pchelintsev先生和Vladimir Ryakhovsky先生的斯拉夫法律和正义中心,而Vladimir Ryakhovsky是上文提过的俄国新五旬节教教主的兄弟)。当然,这两个组织的资金有多个来源,邪教方面和支持邪教方面的都有。

  在俄罗斯,支持邪教的精神病学家加入了独立精神病学联盟,这个联盟同以前的一个非常类似的人权活动家组织关系密切,也得到邪教的部分资助。

  最后一类人——支持邪教的政客——他们中的很多人我都知道(上文已经提到过几个)。有一个政党,即“右翼力量联盟”,一贯支持邪教。前任教育部副部长Alexander Asmolov先生曾经是统一教等一些邪教的活跃支持者。另一个声名狼藉的是Sergey Kirienko先生,在Eltsyn先生任命他为总理前,他参加了个好几个哈伯德工商管理大学的课程。现在Kirienko先生是核能部部长。

  这些只是沧海一粟,我还可以举出更多的人。

  最后我想要提的是,我没见过哪个邪教仅仅是以精神追求为目的而存在的。这些邪教都是权力和金钱的追逐器,对人类的生命、人格和人类的福祉漠不关心。在俄罗斯有太多的人因为邪教而遭受痛苦。不仅如此,很多邪教成员和教主还从事违法犯罪活动,从诈骗、贩毒到恋童甚至是谋杀,而且犯罪率还在逐年成倍上升。

  我们经常听到邪教的游说组织吹嘘他们的组织一直在不断改善自己。这个说法的意思是,新宗教运动已经度过了最初的狂热阶段,现在已经变得受人尊敬和重要。他们经常指责我们还是紧紧咬着当年的事不放,而不是根据现在全新的面貌改变态度。然而,俄罗斯全然不是这样。大多数这种组织在上世纪80年代末来到俄国,他们从零开始,是有机会改变自己的。但我们在俄国看到的还是老样子,这些组织的做法同他们之前在每个国家的做法是一样的,除了更加咄咄逼人、更胜一筹的公关手段,根本没有任何改变。事实证明,如果这些组织继续侵害成员的基本权利,我们不可能期盼他们能在我们这个社会起到任何积极的作用。

 

  原文网址:http://griess.st1.at/gsk/fecris/INGOALDEN.htm

 

【责任编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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