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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斯·拉恩:透过新闻看法轮功

作者:帕蒂斯·拉恩(Patsy Rahn)李寅新 艾章(编译) · 2010-01-28 来源:凯风网

  编者按:美国中国儒家思想研究专家帕蒂斯·拉恩(PatsyRahn)曾先后发表多篇关于法轮功研究文章。这篇论文发表于国际膜拜团体研究协会ICSA创办的《邪教观察》2000年第17卷第1期。

  概要

  这篇文章的主旨是透过这几年来法轮功新闻,来客观分析法轮功。我将提供一个涵盖西方媒体关于法轮功言论以及法轮功本身、教义和组织方面潜在问题的分析,同时也涵盖中国政府的观点分析。总之,我建议需要更多独立的调查,从中国找到更多的信息来拓宽这个主题。对于法轮功,我建议,研究可以在美国进行,如有可能,最好能独立在中国做。同时,我还建议多关注法轮功教义和组织方面的问题,因为他们存在着潜在的问题,鉴于这一点,我建议最好不要用“法轮功是邪教”和“中国政府是个邪恶的国家”这种简单的术语来束缚我们,要超越这些来进行分析思考。

  媒体报道总是将法轮功和中国人权问题紧密联系在一起。人权问题非常重要,但它不是我这篇文章要讨论的重点。我要强调我对法轮功的研究和批评,以及评价决不意味着我对侵犯人权的赞同,这个问题随时随地都需要引起重视。这篇文章主要是为了加强大家对法轮功这个群体本身的了解和与其相关的一些问题,我将首先从媒体关于这个问题的报道中获取信息,然后我将检验这个群体有问题的方面,最后,关注中国政府的视点。

  媒体资料

  一般来说,媒体上法轮功的报道资料主要来源于四个方面:中国政府,西方驻中国的媒体,法轮功本身及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

  中国政府

  中国政府在1999年7月取缔了这个组织,并对其开展了一场较大的宣传战。西方媒体普遍认为,这场运动是不必要的,夸大其实,太过尖锐,类似中国在毛泽东时代或更早的皇权时期开展的政治运动一样。因此,中国政府关于法轮功的消息一般被看作是宣传而不予采纳,西方媒体很少报道。外界对法轮功的调查取证非常困难,加之媒体在中国的角色相当于政策的宣传者,所以,尽管有多角度和独立的报道,关于法轮功这类敏感的政治话题,媒体不能违背党的原则。

  西方媒体在中国

  西方的记者在中国很难工作,因为政府的管制和对宣传的引导,人们一般不愿意对记者说出他们的真实想法。关于这个,詹姆士·曼,《洛杉矶时报》国外政治专栏作家及《转折:微妙的中美关系史——从尼克松到克林顿》一文作者表示,美国媒体多年来趋向于挑选个别角度或者个别特殊时期来报道中国。到了20世纪90年代,曼说,媒体还是坚持他们关于一个专制中国的报道,因此,很多报道都以这类主题为中心,并局限在这个角度。这个问题也体现在了法轮功上,大多数的报道都集中在中国对人权的践踏上。

  法轮功

  法轮功驻纽约总部通过瑞克琳传媒集团向西方媒体发布信息,这也是西方媒体关于法轮功的报道主要来源。瑞克琳传媒集团的负责人盖尔·瑞克琳既是法轮功的练习者,同时也是法轮功的发言人。所有关于法轮功的信息,和李洪志的采访会面(1999夏天后,李洪志与外界的会面就中断了)和其他信息都通过法轮功的网站发出的。由此可见,来自这个渠道的所有信息都是带有偏见的,并且是为自己利益服务的。同时,这也引出一个更大的问题,即关于网络信息的使用和具体标准的缺失的问题,换句话说,个人和利益集团对网站发布内容的问责制的问题,以及利益集团网站对普通网民、新闻媒体还有政策机关的影响一样。

  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

  这个组织位于中国香港,组织者叫卢四清,又叫弗兰克·卢。卢称,1998年,三个主要的信息机构美联社、法新社还有路透社共有1110篇报道出自他的信息中心。其实,该中心其实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个人,通过电话从中国大陆获得信息。卢声称自己的消息渠道比其他“知名”人权组织来得更快,他的报道总是“第一个”被西方媒体引用。

  我相信,信息的独立调查还需加强,如果不能调查证实,那它必须说明。正如《纽约时报》,当在报道中提到不能独立核实的消息时,他会提出来:这条信息无法独立核实。同样,消息来源要最大程度的予以证实,这同样也利于美国媒体更全面更广泛地看待法轮功问题,这业已开始,同时必将持续下去。

  关于法轮功问题的评价:潜在的问题

  我觉得法轮功的组织和教义方面,至少有四个方面有问题,值得深入研究和持续关注,它们是:

  1、李洪志的绝对权威

  2、强烈的自我隔离以及对“常人”的负面看法

  3、营造拒医拒药的环境

  4、利用错误信息误导练习者

  李洪志的绝对权威

  李洪志声称他的练习者觉得他的教义非常完美。你不能阅读和接触其他任何关于哲学、宗教、新时代信仰以及气功等主题的书籍,不能质疑,不能提问,不能抱怨。如果你想成为一个真修弟子则必须全盘接受。任何怀疑的行为都被视为审判,考验你信仰的忠诚,是必须要过的关,实际上,他要你放弃所有个人评价和批判思维的能力,去接受他给你营造的现实。

  由于李洪志的教义包括很多不合理和奇怪的理论,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要接受他的理论,把它们当作真理。对西方练习者来说,接触李洪志关于魔鬼、附体还有外星人的理论,这样的考验尤其有意义。尽管李洪志坚持说法轮功练习者决不允许重新解释或者修改他的教义,但是,这对美国的初练者来说,几乎不可能。正如一个练习者说李洪志关于魔鬼的说法时,他用西方医学的内容如多重人格紊乱一样可怕来形容。另一个练习者坦承她一开始就很“小心”,选择相信她所喜欢法轮功的那部分内容而忽略其他的,但是,她又说,她从只接受部分开始全盘接受,现在,这一切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如,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练习者,一个人就必须相信宇宙间的最大三个真理,真、善,忍。但是,也必须相信海洋里生活着半人半鱼的人类。

  法轮功有很多关于如何成为一名“真正”修炼者的参考书籍,对那些做得不好的弟子,如果不能达到要求,就有很多因果报应。如果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修炼者,李洪志就会把他的功收回去,把不好的业力还给你,你就会很容易得病,从高层次上跌下来,他也不会再无条件的保护你不受伤害。如果你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修炼者,你就会连常人都不如,甚至都没有得救的希望了。

  自我隔离和对常人的负面看法

  李洪志把所有不修炼法轮功的人都称为“常人”,常人是低级别的、不好的,是来干扰你的,甚至有可能污染你。李洪志告诉他的修炼者读他的书,看他的录像带后,就会有一个巨大的鸿沟出现在他们和“常人”之间。他警告说,如果你和一个非修炼人接触,就会冒着被邪恶占据的危险,所以,“你最好不要和他们接触”。关于将“我们和他们”分开另一个潜在的强烈负面影响就是把练功人同家庭朋友以及不练功的人隔离,它有助于创造一个练功人只互相联系的一个圈子,互相之间强化这种信仰和理论,从而将他们和外界区分开来,用来抵制消除任何与其有冲突和矛盾的观点。

  李洪志关于常人的强烈的否定观点同样可以在他的讲法中可以看到,如最后的浩劫、末法时期以及人类的灭绝等等,李洪志的理论就是人起源于由真善忍组成的所有物质,但是在其他事物的影响下逐渐变坏了,他们的层次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到达地球变成常人。他在一篇经文中说:

  早点悟出来返回去。这是觉者的想法,给你开一扇门。返不回去的,就只有继续轮回直到业大销毁。所以地球就有多次劫难。反过来讲,地球就是宇宙的一个垃圾站……能升上来的就升上来,剩下的就越来越败坏,那人家就是要销毁他。垃圾已经臭了,不能污染了宇宙,只能销毁。

  医疗问题

  正如法轮功练习者指出的,李洪志并没有特地在他的书里指出你不能吃药或者接受任何医疗帮助,但是,讲法营造了一个鼓励拒医拒药的环境,把疾病称为一种考验,将是否拒医拒药称为真修弟子的考验标准。

  最开始,李洪志说只要你成了法轮功练习者,“你就不会得病”。他告诉人们:“为了对炼功的学员负责,就必须把你的身体调整的没有病,才能往高层次上修。”因为被李洪志调理过了,所以,你就不会得病,当你得病的时候,李洪志告诉你这不是得病,这是在往外打业力。他告诉修炼者们,如果修炼过程中吃药就是不相信大法,疾病成了李洪志考验信徒忠诚的一个方式,疾病报应还有承受苦难,以及消除业力是圆满的必经之路。

  如果孩子卷入其中就会格外受关注。一个来自宾夕法尼亚州匹斯堡的8岁半的小孩在法轮功网站上发表的感谢信中说,她曾经好几天不能吃饭,但没有告诉父母,因为她知道“这是李老师在替我净化身体”。还有一次她发烧了两天,感到“非常不舒服”,但是她说:这是她在过“又一个业力关”。还有一次,她割伤了手,但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她是练功人。她说,当她和父母一起去公园练功点的时候,“甚至有两次因为冷得都吐了,难受得哭了,当我做抱轮的那个动作时,我的手都冻僵了,但是这不是真正的冷,我能感受到法轮在我两手之间转动。”对这个八岁半的小孩来说,“疼痛就是消业,如果不能忍住疼痛,就不能把这些黑色物质从我的身体里清除出去,我也就不能成佛圆满。”

  在法轮功网站上的另一篇感谢信中,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讲述了比她年长四岁的哥哥在学校不吃药的事情。她的哥哥说:“我觉得今天完了,老师非要我们吃药,但我拒绝了,我必须坚持。”他的妈妈说他是个真修弟子。这个8岁的女孩接着告诉我们她有一个姐姐曾经因为发高烧死亡了,她说:“有一次,我发高烧。因为我爸爸不修炼,他强迫我去医院看病吃药。”但是,她的妈妈,一个修炼者,问她:“你觉得你病了吗?”她回答道:“没有,这是业力转换的过程,我不用去医院。”

  信息误导

  我曾经关注过法轮功的组织问题,他们用错误的信息来误导和操控修炼者。一个突出的例子就是法轮功对“褒奖”的运用。1999年11月,一些法轮功练习者写信给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信中,他们说:“许多美国城市都承认并褒奖了法轮大法。”他们在信中提到的几十项“褒奖”全都来自于法轮功的网站,这些奖励显著地放在法轮功的网站上,并广泛应用于法轮功的宣传,这些奖励头衔包括:

  巴尔的摩市长卡特·斯库摩克特宣布“李洪志日”

  华盛顿市市长安东尼·威廉宣布“法轮大法周”

  芝加哥“李洪志日”

  德克萨斯休斯敦任命李洪志为荣誉市民和亲善大使

  法轮功的网站说:“这些褒奖意义深远,它代表法轮大法被人类和社会的理解与认同。”

  然而,这些褒奖只不过是美国公共事务管理部门为了处理公众关系的一些理性手段,很容易获得,也经常颁发。每天有很多请求颁发这类褒奖的要求,你要做的就是联系加利福利亚政府办公室,告诉他们你希望得到“褒奖”或“推荐”,以及希望得到的日期。你也可以传真你的要求,给他们写一个简要的声明,到时候他们可以使用。所以,也许是法轮功提出了申请并准备了相关资料,这其实就是例行公事,目的就是为了搞好公众关系。然而法轮功说这些褒奖“意义深远”,“代表了全人类和社会对法轮功的理解和认同”。

  所以我相信很有可能,法轮功练习者们误解了这些“褒奖”,误认为美国政府支持李洪志及其法轮功教义。莱顿大学汉学家田海(BarendterHaar)对此是这样评论的:

  正如过去那样,通过官方身份对公众进行认可是中国政治生活中一个基础方面,因此,我可以很轻易的描述出各种背景中国人的想法,包括法轮功人员的……但是,类似上述政府支持的内容是他们不能想象的。

  不仅仅是这些在中国的练习者误解了这些所谓的褒奖,1999年11月,宾夕法尼亚的法轮功练习者马修·克托斯基写了一封信给《华尔街日报》编辑,对他们发表的一篇名为《中国教主实现美国梦》的文章进行回应,克托斯基先生抱怨说,阅读了这篇文章后,读者们还是“不能对美国四个州和主要的城市对李洪志给予的褒奖与宣传予以足够的重视”,他还列举了一些褒奖,最后他说:“休斯敦甚至任命李洪志为‘荣誉市民’和‘亲善大使’,走在了大家的前面。”他总结道,“对于读者而言,这些称号远比那些无关紧要的新泽西地产故事要有意义得多。”

  一些给予李洪志和法轮功的“褒奖”已经被废除了,包括马里兰政府颁发的“荣誉市民证书”以及西雅图宣布的从1999年11月29日到12月5日为“李洪志和法轮大法日”,也是动荡不安的世界贸易组织会议周。法轮功组织将这些怪罪为中国政府对美国政府的施压,导致了这些所谓褒奖的取消。然而,西雅图市长办公室使我相信,这是一个内部决定。马里兰政府解释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州长没有在意过一个荣誉市民的证书,一般来说,证书的颁发往往是例行公事,只要那些外地来访的人提出申请,他们不会对申请者的背景资料做出调查”。他们还说,“荣誉市民证书的颁发本身没有任何法律或者政治意义”。似乎克托斯基先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我觉得,法轮功的网站现在还在陈列着这些褒奖,具有误导性。我建议法轮功练习者们,特别是中国的法轮功练习者,对李洪志在美国的地位不要产生误解,留下错误的印象,误以为美国政府支持李洪志的教义。从公共关系的角度来说,这些所谓的褒奖意义并不深远,也不能“代表人类社会对法轮大法的理解和认同”。

  下面的例子来自爱迪生市长办公室颁发的一个“褒奖”:

  鉴于法轮大法对个人和社会起到了积极作用,如同李洪志先生对人类做出的杰出贡献已经被美国政府承认和褒奖;鉴于法轮大法帮助世界上的1亿人强健了体魄,提高了思想,振奋了精神,深化了他门对生命、人性和宇宙的理解;鉴于法轮大法帮助数以万计年轻人和成年人成功摆脱了酗酒、吸毒、暴力和其他坏习惯,让他们过上更有意义的生活;鉴于法轮大法(也称为法轮功)是一个纯粹的关于身心修炼的方式,它植根于古老的功法,到达了一个很高的层次。

  鉴于李洪志的教义强调了道德的高尚和对社会显著的改善作用。因此,现在,我,新泽西州爱迪生市市长乔治斯·潘朵宣布,周六1999年的10月6日为“李洪志日”。

  再次,我鼓励所有的爱迪生镇的居民去认识这位李洪志先生,并了解他为提高世界人们的生活质量所做出的贡献。

  现在,以爱迪生的名义,我们一起见证并记住这个时刻:1999年10月6日。

  中国政府视点

  中国政府批判李洪志的教义对练习者有害,是反科学,充满封建迷信色彩的邪教,愚弄中国的人民群众。在西方,很多人觉得中国政府取缔法轮功是因为他的政治原因,而不是李洪志的教义真正有害,我觉得取缔出于上述原因的综合。

  在中国,每个人都知道这么一个故事,一位声称代表天意的具有超凡魅力的领导,举行起义,推翻了集权统治,这是他们中国文化生活的一部分。在中国,人们还知道神赐人权,什么时候当今的社会准则已经不值得遵守的时候,神的赐予就被打破了,起义和自然灾害就会频发,政府就会贪污腐败,积重难返,神已经不再保佑当前的政权。

  当前,中国正经历着社会剧变,个人不安全感上升,意识形态受到现实考验,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已经被经济发展和物质增长的方式替代,然而,经济和物质利益的增长与人们的需求之间存在矛盾,留下了很多难以承受的问题,如社会养老问题、医疗保险和免费教育的问难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一些人妄想一夜暴富,但是,大多数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在中国,人们还很关注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腐败问题,尽管政府一再强调要下大力气惩治腐败。这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人们对政府倒台的设想,大自然界在一定程度上也配合了这些设想,近段时间来,中国频发悲惨的自然灾害,如地震洪水等。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关于看到飞碟的传闻,或者如李洪志外星人接管地球的理论,或者如看到天象变化的征兆。这个出现在北京政府面前由一万人组成的精神团体,让他们始料未及,他们的组织者现在居住在国外,震惊了中国的领导者们,不仅仅是因为政治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这些东西符合了中国的文化传统,加重了人民对当前变化的不安全感。

  他们同时还知道,上述的情况孕育出一个超凡魅力的领导来解决这个问题,中国的老百姓和领导人已经经历过了一个对毛泽东狂热崇拜的年代,他们看到了一个绝对权威的领导可以做到的事情。经历了中国人治社会对自身造成的伤痛,中国政府觉得,毛泽东时代的意识形态挂帅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是发展经济的时期。这种通过依靠超凡魅力的领导来提供保护、启智还有超自然能力想法,仅仅简简单单的练习几个动作,读他的书,还有不许质疑他的教义的做法就是另一种对个人的膜拜,尽管李声称他对政治毫无兴趣,但李还说中国政府不适合解决中国的问题,只有中国老百姓练习法轮功了,才能解决所有问题。

  从政治层面上说,如果政府允许法轮功举行群体性的公众游行或者表演,满足他们对政府提出的要求,那就实际上相当于放纵了所有的群体向政府提出特别利益的要求。政府已经非常担心当前的西藏和新疆问题,害怕如果不能让中国团结一致,保持完整,就会像前苏联一样,被分化。中国从公元前225年秦始皇开始的统一局面就会被混乱替代,12亿中国人就将生活无序。

  前苏联的倒台还有东欧共产主义的巨变一致让北京方面忧心忡忡。他们调查了这场巨变的原因,最重要的一个发现那就是教堂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气功还有像法轮功这样群体会扮演这样的角色吗?既然法轮功的成员广泛存在于政府、部队,他们的成员还有老师、家庭主妇甚至学生、普通的劳动者,这样一个有广泛群众基础的群体还利用了网络这样一种新型的工具,对一党统治的中国来说会不会带来彻底的变化呢?在中国有多少群众性的气功团体可能开始建立这类他们尚未准备进行处理的公民社会,这类既“危害社会稳定”又危害共产党统治的公民社会?这就是中国政府所担心的。

  总结

  法轮功从政治上讲是一个促使外界关注中国政府,给中国政府施压,关注人权问题的一个外因。

  作为一项传播教义的运动,法轮功已经从中国走出来,进入近30个国家,在美国就大概有62个网站。现在无法准确知道这场运动的规模,但是,法轮功过去号称有一亿弟子。这个教义在海外如何得以接受?这个最初以中国人为基础的信仰如何被海外的练习者接受和改变?这种法轮功教义是否存在潜在威胁?如果有的话,到什么程度?还有待考证,需要进一步研究和观察。

  我相信,如果广大媒体继续拓宽角度,关注法轮功除人权以外的问题,会获益更多。假如研究人员研究这个群体在美国的情况,假如中国的媒体能够允许更多自由去报道这个问题,假如中国政府允许开展独立调查,最后,正如我开始所建议的那种,我们绝对要避免妖魔化任何一方,既不要像李洪志妖魔化常人一样,也不要中国政府妖魔化法轮功那样,或者像西方妖魔化中国政府一样。

  尾注(略)

  原文网址:http://www.icsahome.com/logon/elibdocview.asp?Subject=The+Falun+Gong%3A+Beyond+the+Headli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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