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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电影制作人拍摄亲历纪录片揭露统一教

作者:Cara E. Jones 卓尔成(编译) · 2017-06-20 来源:凯风网

  核心提示:2017年5月4日,美国主流媒体《赫芬顿邮报》刊登卡拉·琼斯(Cara E. Jones)的文章《当真实变成复杂:关于讲述我在统一教成长的故事》(When Truth is Complex - On Telling the Story of My Upbringing in the Unification Church)。作者卡拉·琼斯生长于一个信奉韩国统一教的美国家庭,其父母担任统一教的高层领导。成年后,卡拉·琼斯接受统一教创始人文鲜明的包办,与一位相识仅有一个月的男子结婚,但因婚后感觉不到幸福而离婚。作者目前是电影制片人,并是专门分享个人经历“实话实说”影视公司(Storytellers for Good)的创办人,近期专门推出其所拍摄的揭露统一教纪录片《二次降临》(Second Coming)。作者先后两次在《赫芬顿邮报》刊登文章,本文系第一篇。 

  

  本文作者卡拉·琼斯(Cara E. Jones 

  

作者1995年在韩国首尔奥林匹克体育场参加统一教集体包办婚礼  

  我以讲述别人故事为谋生职业,这也许是我一直不愿面对自己的故事的部分原因。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上面照片的前排那位,就是二十二年前的我,当时在汉城(即现在的韩国首尔)奥林匹克体育场同万名夫妇站在一起,参加包办婚姻,现在想来恍若隔世。我成长于一个名叫统一教的独特宗教组织中,统一教的信徒被人称作“文派”邪教徒。我的第一次婚姻,就是那位具有争议性的统一教创始人文鲜明凭着一张10英寸的照片包办的,我与当时的丈夫赶赴韩国参加婚礼时,认识仅有一月。 

  当婚姻出现问题时,我不知道如何脱身,因此浑浑噩噩,学会了喝酒,并最终出轨。后来离了婚,我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脱离了父母和自己成长所在的社区。 

  为讲述这样一个故事,我搜集了时长100小时的影片,一篇短文写了37个版本,接下来为一部回忆录打了三个草稿,花了5年时间理清自己究竟想表达些什么。再接下来,又花去一年时间鼓起勇气分享这个故事。 

  我曾是一名记者,我开始像其他邪教徒一样,讲述自己的故事,凸显统一教所具有的各种轰动性因素、其创始人,甚至作为反派角色的我的父母。我在写这个故事过程中,常常泪流满面抱枕痛哭,我的朋友们可以为证。 

  一些朋友会说,“把它登出去吧”。但这非我所愿。我隐隐知道,我在讲述这个故事时所带有的愤怒,会让我走不出这个故事。 

  因此,我时时扪心自问,竭力去理解自己的过去。与此同时,反思认为愤怒和恐惧将无意间夹杂进我的言辞中。慢慢地,一篇审慎入微的故事开始浮现。 

  我发现,作为统一教早期的领导者,我的父母加入该教的原因,恐怕我永远也无法完全理解。教会工作帮助他们治愈了孩提时代的创伤,是他们历时近47年却仍然稳定的婚姻成功秘诀。虽然统一教的一些教义和实践确实令我倍感痛苦,但它的许多价值观也确实正面影响了我的生活,并让我现在这个拥有18名成员的家庭,不至于因争吵而造成分裂,而这种争吵,可能会别的许多家庭发生分裂。   

  

作者(左)早年与其父母、弟弟们同韩国统一教头目文鲜明(中坐者)在一起 

  在组织这篇故事之时,我得承认自己看到了类似颇为复杂的实情。 

  因此,只要轻轻一触,我们许多既往创伤就会像未加理顺的磁带一样缠绕一起。对我来说,回顾自己过去的这段痛苦经历,已成为寻求深入理解并愈合之路。 

  作家保罗·科埃略(Paulo Coehlo,巴西著名作家,著名寓言小说《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作者历史上作品最畅销的葡萄牙语作家)说过,世上有两种人:建筑师和园丁。我们的世界就是由他们创造的。故事中,我们当中的建筑师就是用坚实的墙和边界重建新生活,不让过去影响现在的我们。从某方面来说,这是我们的唯一前行之路,而园丁则是去芜存精,照料着我们整个生活风景线。 

  历经多年,我一直想努力成为一名建筑师。我竭力去寻找爱,审慎地打点着自己的生活,忘却自己的过去。这种态度虽然对别人有用,但对我却无效。通过经历五年酝酿、即将播映的记录片《二次降临》再述自己的故事,我得以拥抱自己的过去,并将此作为自己更大人生风景线的一部分。是啊,我已经开始在自己的家庭中成长。 

  正是在这样的花园中,我希望自己五个月大的小女儿也能够茁壮成长,有朝一日她能够以自己的真实之枝,装扮这个花园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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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