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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邮报:2015年反邪教题材影视剧频现荧屏

作者:Alissa Wilkinson 孔文武(编译) · 2015-11-30 来源:凯风网
   核心提示:2015119日,《华盛顿邮报》发表评论《为什么2015年反邪教题材影视剧频现荧屏》,对2015年上映的主要反邪题材影视剧作品进行了介绍,并深刻分析了此类影视剧作品在2015年频频出现并口碑不俗的原因。 

  

  攻击性宗教极端主义不能给人带来愉悦,相反,它让人痛苦万分。它是丑陋的,令我们愤怒。 

  那么,为什么这类题材的影视剧作品今年频现荧幕呢? 

  从伊斯兰国犯下的暴行,到“达格尔家庭”(Duggar Family)的性虐丑闻和没完没了的故事,我们身边充斥着貌似正常的人们陷入邪教和极端宗教的新闻。不但新闻如此,通过电视和电影,我们反复问道:“到底人们是怎么陷入邪教和极端宗教中的?究竟为什么他们会加入其中?”  

  由此也产生了另外的疑问:为什么我们要观看反邪题材的影视作品?是我们对他人有着病态的好奇心吗?是我们对严重事故的痴迷驱动真人秀的拍摄吗? 

  当然,以上只是部分原因,实际上远不止此。因为电影和电视都是画面呈现,影视剧擅长用具象来展现抽象问题。当我们看到和听到原教徒谈论过去的经历时,我们意识到原来正常聪明的人们也会陷入邪教和极端宗教组织。但是,这仍然让人困惑,我们也许会用一种指责的方式追问那些受害者为什么不选择离开。你们为什么不能自拔? 

  也许问题的答案——担心陷入同样境地的恐惧——促使我们去观看这类影视作品。宗教在经历数十年的断档后再次悄无声息地进入我们的集体意识。精神市场的繁荣有没有可能引发狂热主义对人们更具吸引力? 

  今年10月,通过年初在圣丹斯电影节首映,真人秀公司(Showtime)的纪录片《先知的猎物》(Prophet’s Prey)登陆有线频道。该片如同现场直播的恐怖电影,揭露了摩门教基要派(FLDS)教主所犯下的令人瞠目结舌的罪行。19世纪的时候,摩门教放弃了一夫多妻教义,而基要派随后从主流的摩门教分离出去。影片如同真实的恐怖电影,记录了该教教主沃伦·杰夫斯(Warren Jeffs)从狱中却仍能控制该教。杰夫斯以性侵年仅12岁的幼童而臭名昭著,他的控制性的教规和夸夸其谈,在信徒中间营造了一种秘密、受恐惧驱动的文化氛围,令信徒们疏离外界。脱离该教的他的第65任妻子以及亲戚在纪录片中现身说法。 

  《先知的猎物》由艾米·伯格(Amy Berg)执导。艾米曾于2006年执导过纪录片《脱离邪恶》(Deliver Us From Evil),记录上世纪70年代一位天主教教士在不同教区轮值以掩盖其虐待儿童的罪行。今年11月,参与获奖季竞赛的影片《聚光灯》与此相似,该版聚焦的是2003年波士顿环球报记者们所揭露波士顿地区天主教数十年前曾掩盖其虐待行为的罪行。记者们调查发现,即使在虐待行为被揭露后,“聚光灯”的主要人物仍不得不应对教众们对教士们难以撼动的信心。 

  今年10月,纪录片《他叫我马拉拉》以一位十几岁的少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马拉拉·优素福·扎伊(Malala Yousafzai)为原型,对拒绝为女孩提供教育的伊斯兰极端组织进行了揭露。伊斯兰极端组织也同样出现在托马斯·比德盖恩(Thomas Bidegain)执导的法国影片《牛仔们》(Les Cowboys)中,该片在10月的纽约电影节首映。 

  凯瑞·福永Cary Fukunaga)执导的影片《无境之兽》(Beasts of No Nation)于1016日在网飞公司的在线电影网站放映,该片由伊德瑞斯·艾尔巴(Idris Elba)主演。影片反映的是,在艾尔巴所饰演的角色领导下,在某个非洲国家里,通过诉诸本土宗教、基督教、暴力和性虐来激发该国成年男性和童子兵身上的宗教狂热和宗教奉献。 


  今年年初,亚历克斯·吉布尼的纪录片《大白天下》在圣丹斯电影节首映获得广泛好评,该影片于今年3月在家庭剧院(HBO)播出后,在赢得无数观众称赞的同时,也招致了不少科学教教徒的抗议。该片对科学教这个邪教进行了严厉批判,并质疑为什么健全的人会去相信如此疯狂而禁锢思维的事情。几名有着数十年教龄的前参加该教的原教徒谈论了他们的教会经历,其中有人曾身居科学教高位。现在对他们来说,这种经历很疯狂,而对我们旁观者来说更是疯狂:他们看起来正常而聪明,怎么会陷入该教的呢? 

  还有一部喜剧片。今年三月,《我本坚强》(The Unbreakable Kimmy Schmidt)在网飞公司(Netflix在线影院首映。该片的主角是一位年轻女性,她在被邪教教主绑架并囚禁15年后逃出地牢(她的装扮咋一看很像在《先知的猎物》中出现过)。吉米似乎逃出生天,但在第一季快结束时她遇上了曾经的绑架者,又陷入了慌乱,为第二季埋下很好的伏笔。 

  《信徒的国度》(Among the Believers)是一部纪录片,在翠贝卡电影节首映。该片深入到巴基斯坦的所谓“红色清真寺”组织,那里的极端教士们不顾国内外温和派穆斯林的反对,收养穷苦的儿童,教育他们,为的是让他们效忠极端组织伊斯兰国。 

  广受好评的圣丹斯纪录片《狼群》(The Wolfpack)在今年6月放映,记录了一个家庭的男孩们被父亲囚禁在房间里,父亲古怪的宗教信仰让他把孩子与外部世界隔绝。 

  电影还做到了让被虐待的受害者有说话的机会。在《大白天下》中,汉娜·艾尔崔格汉姆·卫特菲尔德(Hana Eltringham Whitfield)加入科学教19年之久,她说年少狂热是导致她加入科学教的原因。她说,这是“情感和信仰的混合”,“我是真的深信我们将拯救整个世界。” 

  在《信徒的国度》和《先知的猎物》中,原教徒中的许多人是在邪教中长大,他们认为是对外界的恐惧使得他们不能离开邪教。甚至吉米·斯克米特也相信,地牢之外是一个末日后的废墟。当她逃出之后,才发现原来外面世界还有着温暖的阳光和美丽的蝴蝶。 

  但仅仅说这些影视剧作品探讨了极端宗教(尽管作品不会做定论)仍不能解释为什么我们要拍摄和观看这些影视作品的原因。“吉米·斯克米特”们既不能令人愉悦,更不是全家人吃着爆米花观看的荧幕形象类型。很难想象这些电影会有很高的票房收入。 

  在采访中,许多电影制作人都是积极分子,他们想改变现状,揭露那些非正义和虐待。没人观看的影片不会改变任何事情,但我们确实在观看——当该片在HBO首映时,有1700万人观看了《大白天下》。 

  我们难道不着迷于“那些人”——那些与我们生活截然不同的人们吗?这是我们收看黄昏时段真人秀的原因:卡戴珊们、摔跤手们、女明星们以及各类明星的妻子们。《先知的猎物》和《大白天下》里的故事如此陌生,如此令人难以理解,却真实的发生在我们身边,包括汤姆·克鲁斯。 

  曾几何时,现实的宗教虔诚从我们美国公众视野中消失,人们普遍更加关注像政教分离这类市民化的信仰问题。伊斯兰国将宗教狂热拖回公众视野,此外还存在着一些从主流宗教发展出来的宗教膜拜,如教皇方济各(Pope Francis天主教266教宗,是第一位耶稣会教宗,也是第一位拉丁美洲教宗)、斯蒂芬·科尔伯特(Stephen Colbert,美国知名的夜间脱口秀主持人)、玛丽莲·罗宾逊(Marilynne Robinson,美国作家,虔诚的基督徒,坚持通过文学书写来捍卫自己的宗教信仰),再到非宗教网站如BuzzfeedThe Toast上发表的宗教文章。到处可以看到宗教,这让我们不禁想知道宗教的边缘到底在哪里。 

  原因可能并非只有一个。媒体理论家汤姆·德·赞格提塔(Tom de Zengotita)在他2005年出版的《传播化》(Mediated)一书中写道:“狂热在无限选择中滋生壮大。”今天,我们构建个性,为了实现真正的自我,去选择加入非常规宗教,“我”对某个特定宗教的选择,要与他人的选择有所不同,而对某些人来说,这会驱使他们更固执的坚持自己的选择,以使自己的选择更具意义。 

  德·赞格提塔写道:“你知道你可以不同,所以你更加死命的坚持。”或者,正如人们在《大白天下》中称,你成为“好心肠的人,理想主义,但浑身充满了驱赶不确定的确定”。这种狂热导致普通人做出不合逻辑的事情,屈服于虐待性的关系,害怕外部世界。作者和制片人可能是唯一能打开窗户并让光线照进来的人。     

  作者简介: 

  艾丽莎·威尔金森(Alissa Wilkinson)是《当代基督教》的主要影评人,也是纽约国王大学英语和人文学科的助理教授。她与罗伯特·尤斯塔拉(Robert Joustra)合作撰写了《如何在末日中生存:僵尸、机器人、信仰和末日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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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