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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的一首词 无一“梅”字却句句写梅

2022-08-27 来源:腾讯文化

在古代才女中,李清照是很另类的一位。她不爱女红,却很好玩。宋代流行一种棋艺游戏,名叫打马,李清照不但玩得好,而且还专门写下了本《打马图经》,仔细地研究了这种游戏的玩法。

她也从来不愿意随声附和,敢言其他人不敢言。当年她写了一篇名为《词论》的议论文,将当时世人追捧的几大文人一一批评了个遍,其中就有王安石、秦观、晏几道等词坛巨匠。

作为一个另类才女,李清照的咏梅词写得也是颇有个性。李清照一生共写了5首咏梅词,每一首都算得上是精品。梅花在她的词中,不但高洁动人,而且常被赋予了人的喜怒哀乐。

而今天要说的就是李清照一首咏梅精品,名叫《玉楼春》。这是李清照水平很高的一首词,全词无一“梅”字却句句写梅,用灵动的笔调写活了一树寒梅,成为一首咏梅名作。

《玉楼春》

红酥肯放琼苞碎,探著南枝开遍未。

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

道人憔悴春窗底,闷损阑干愁不倚。

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

一般文人写梅,都是直接写梅姿、梅香,但李清照的这首词,则是将梅花当成了自己的知己好友,而她赏梅的心情也是矛盾和纠结的。因为写这首词时,父亲李格非在朝中备受排挤,被人逮到把柄后被罢了官。此时她已出嫁,往来于汴京和老家之间,奔波周旋,此时她内心是孤立无援的。

词的上片写梅花含苞欲放的样子。“红酥”是梅花颜色,“琼苞碎”是它的姿态,而最妙的是“探著南枝开遍未”一句,将梅花拟人化,它就像春的使者,很努力地想开遍南枝,却暂时无力达成。这一句一语双关,道出了自己眼前的困境。而后两句则由梅形写到梅香,梅花酝酿了整个冬季,让自己气香宜人,这香气里包含着无限情谊。

词的下片从梅花写到人。梅花在努力生长,词人却在窗下伤情不已,她倚遍阑干,心中的苦无法宣泄。她想去赏梅却不忍相看,怕见到那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会刺痛自己敏感的心。

思来想去后,词人还是做出了要去赏梅的决定,因为若是明天起风,这树寒梅或许就不在了。最后这14个字,看似满满的豪情,要与梅花共饮,但却是极悲之语,写尽了词人对梅花未来的担忧,令人动容。

纵观全词,在结构上从梅姿写到梅香,再到不忍心相看的纠结和矛盾,最后终于做出了共梅一醉的决定,可谓是一气呵成。在遣词上,刻意避免了“梅”字的使用,但却写活了这一树坚韧的梅花。而在意境上,看似通篇在写梅,其实全都是在写自己,在一颗惜梅之心下是愁苦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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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