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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勺子》:不合时宜还是老少咸宜

作者:佚名 · 2015-11-26 来源:凤凰网

 

  《一个勺子》

  《一个勺子》,虽然片名有点“勺”,但其实是一部老少皆宜的作品。老一辈的可以在电影中找到自己的“乡音”,年轻一辈的更是能从中收获“寓味”。

  从片名看,许多人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它字面上的意思,一种喝汤盛饭的工具。在电影开头,有一段时间的黑屏字幕,上一句是勺子作为工具的基本释义,下一句是指这部电影里勺子的真正含义,勺子,西北方言“傻子”同音,指一个人很傻。陈建斌很巧妙地抓住了这一点奠定了整部电影的隐喻基调。

  带有寓言风味的开头小食,让人似乎找到了记忆里翻看伊索寓言时的童年回忆。

  而《一个勺子》讲的是一个什么故事呢?其实很简单,就是两场颇具黑色幽默的荒诞PK赛。一个勺子和一个“勺子待进化体”的个人PK赛,进而延伸成“勺子完成体”和一群骗子的团体混战PK赛,最终以一个小人物的悲剧告诉我们一个通俗却“难懂”的道理:好人终究没好报,傻人终究没傻福。不是傻人有傻福,而是傻人命更苦。差别就在于聪明人懂得自己身在苦中,傻子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在苦中。

  电影从逻辑构成上讲,它有毫不掩饰的首尾呼应的闭合结构,拉条子遇到一个“甩不掉”的勺子,在一系列的荒诞事件后,他自己却变成了一个“甩不掉”的勺子。如此明显直白却又不太高级的隐喻手法,显然也是为了照顾经常抱怨“看不懂”的观众。

  这部电影中几个很有隐喻意味的角色定位,更是让不同年龄层的人,不同社会层面的人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定位。电影通过这些小人物勾勒出了一个大社会。

 

  首先,当然就是勺子,勺子≈傻子≠笨蛋,勺子相对于智商上的缺陷,更多的是情商上的缺失。勺子的世界里只信奉一种价值体系,只有一种语言法则。没有明面里和暗地里的双面计较,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懂什么花花肠子。所以勺子在这个人人戴假面的现实社会总显得格格不入,属于被排斥的个体。(人们总是会出于本能自卫式地排斥与自己相反的事物。)

  骗子,与其说是耍弄骗术,不如说代表社会中信奉利己主义的“信徒们”,圆滑、世故、狡黠,懂得如何在社会中更好地生存,如何在最恰当的时候明哲保身,懂得如何利用手段和他人来为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骗子总是狡黠且心虚,喜欢戴上伪善的假面,隐藏起自己贪婪的嘴脸。因此,骗子是字典里的贬义词,却是生活中的褒义词,讽刺荒诞且无奈。

  痞子,痞子≠流氓,痞子的特点是能说会道,能把死的说活了,把弯的说直了。千万别和痞子讲道理,因为痞子总有自己的一套人生法则,而你也总是能在他所营造的拟态环境中被“催眠”。痞子不轻易说道理,一说道理一定语出惊人。痞子有痞子的人格,为痞之道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电影黑色幽默式的讽刺喻味呼之欲出。不管是已经踏入社会,还是即将踏入社会,或是涉世已深的人,都能从这些角色中隐约看到些自己的影子。这些人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向拉条子灌输着“大道理”,反正事不关己。但正是他们的“无心之言”,推动了这样的最终结果,正是有了这些骗子和痞子,才让拉条子这样的老实人变成了傻子。

  电影还很善于运用镜头的视角在“旁观”和“主观”中切换。其中很有代表性的是两个场景。一个是“旁观视角”,在勺子跟着拉条子走进隧道的场景中体现,电影很多次出现了这个场地。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这一段的镜头是晃动的,就仿佛有一个透明的旁观者在冷眼旁观这件事一般,冷漠且沉默。另一个是“主观视角”,在影片的结尾,拉条子最终自己戴上了勺子的帽子,用他的视角看到了这个世界,在红色的遮阳帽中感受到被所有人鄙夷,被所有人遗弃的辛酸滋味。

 

  而电影中最“老少皆宜”的点就是陈建斌所构建的“本土式黑色幽默”。要抓住每个人的笑点的确是不容易的,而陈建斌选了一种比较讨巧的幽默方式——接地气+重复式。就像小卖部老板老三,他总是把一句话挂在嘴边:“人生就是这样。”第一次听的时候并没觉得有啥可笑,第二次用他极具西北口音的方言随口讲出的时候,你会不禁莞尔。当第三次再听到的时候,你就会带起脑海中曾经的连锁反应,自然会笑出声,然而眼角不经意蹦出的泪花,就不知道是欢乐泪还是辛酸泪了。这就是陈建斌黑色幽默的妙处。

  电影里很多次用到了这种“重复式”幽默的手法,再比如大头哥在车上与拉皮条侃完之后,一次次地把他丢在路边,那句“下车”不知多少人会觉得印象深刻。看着拉皮条在倒后镜中渐渐远去的身影,可笑又可叹。

    这就是本土式幽默带来的神奇效用,这些只有“中国人民”才会笑的笑点,是陈建斌最可圈可点的地方。当然这部片子也有槽点,过于刻意的情节安插和过于缓慢的影片节奏还是存在“尿点”,但是这并不影响在fashion青春片横行的现在,来一道这样的平淡可口的下饭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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